第441章 皇上请相信嫔妾
今日若不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哀家早将你这狐媚子给斩了!”太后愤愤的说。
情儿说的?魏绵奕仔细一想那情儿必定是那日想要帮助武林人士杀了傅恒的大皇子弘昼!
现在总算是搞清楚状况了,原来太后这么恨自己对自己发火是弘昼告的状,他把自己进宫的前后都跟太后说了,怨不得太后一下子会那么讨厌自己了,还不知道那弘昼又在那话里加了多少调料呢。
魏绵奕一直跪着不敢说些什么,现在解释的话只怕会越抹越黑,偷偷的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姹紫已经不见了。想是发现了事情不对跑去找弘历了,真是个好丫头,希望弘历能够快点来帮助自己逃离苦海。
许久,太后突然丢了个金黄的令牌来,像极了施舍乞丐的大善人,只是脸部表情依旧冷漠,她定睛看着魏绵奕道:
“哀家这几天一直斋戒,也不愿染上什么人的鲜血,现就给你个机会,你若是还想活,就迅速拿着这令牌滚出皇宫,不然的话……哀家自是不会让你好过。”
“太后……你不能……”怀恪公主猛的抬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太后一言打断:“你闭嘴,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你好歹也算是皇家的子嗣,焉能不叫哀家母后?”
太后今天心情似乎万分猛烈,平日里这怀恪公主不跟自己有任何来往,逮不着她的把柄,可这一插嘴,她必定不让她好过。
魏绵奕见怀恪公主也被骂了心里自是忍不住,一下子站起身来,犹豫了分秒后,方才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不走!”
“反了反了。”太后狂吼,没她的允许,这小小民间女子居然敢站起身来,情儿不说还真没看出来这丫头竟是这么的大胆无礼。
她这统领后宫的太后就不信自己还斗不过这小小的平民!她手一挥将魏绵奕先前喝水的杯子嘭的一声打碎在地。“竟敢忤逆哀家,来人呐!把这刁民给拉出去杖责,没哀家的命令不准停。”
“不要……”怀恪公主大吼一声跪着扑到在了太后的面前,双手紧攥着太后的裙摆,“母后,不能打!魏姐姐的身子才刚好,受不得杖刑的……”
太后轻蔑的看了怀恪公主一眼,这么多年了,她可是第一次愿意叫自己母后,这个女子究竟是有个什么妖术?她毫不留情的将怀恪公主一脚踢翻在地,
“把公主给哀家拦着。”说完便有两个宫女将怀恪公主狠狠地拉住,怀恪公主的眼泪早就铺满了整张脸,“不可以,你们住手……”
魏绵奕倒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任由自己被拖了出去。
在这皇宫之中,她没有任何的身份,如何保护得了自己?她早就给自己做好了准备,所以……只能忍!
只是怀恪公主一声声的喊叫让魏绵奕的心为之感动……就算是死了也会有人为自己伤心的,不是吗?但是她相信,自己不会死!因为她还有弘历!
魏绵奕的身体被平放在了一个长条的大椅子上,她双手紧握,眼睛闭的紧紧,还没完全准备好,蓦地一条长棍狠狠地打在了自己的臀部,痛的撕心裂肺……
为了不认输樱唇嘶的被咬破,鲜血渗进唇齿中,一股血腥味,还没完全感受到这痛楚,第二棍再次狠狠落下。
痛!满头大汗如被雨淋一般,全身上下的热流痛彻,下半身开始麻痹……
第三棍……
第四棍……
“啊……”魏绵奕终是忍不住,一阵嘶吼划过长空,这杖责竟比上次中毒还要痛!
魏绵奕的嘶吼声环绕在整个延禧宫内……就连杖责的执行者都有些忍不下心,渐渐的减轻了棍重,可是太后在屋内看着却也不敢轻到哪儿去。
而怀恪公主早就跪在地上无力的扯着嗓子喊着“姐姐,姐姐……”魏绵奕的下半身已然麻痹,却还是痛的无言以诉,眼前开始变得模糊,疼痛让她一阵的清醒一阵的恍惚……想要回去,想要回家……想傅恒!
忽的耳鸣了……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声音。泪水覆盖了整张苍白的脸……
“绵奕……”不知道多少棍下去了,魏绵奕的身边传来一阵嘶吼……但是听得很朦胧……是弘历来了么?终于来了……
松了口气,魏绵奕终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弘历老远的就听到了魏绵奕的嘶吼,那段喊叫刺得心口无法呼吸。
他不顾自己的身份,如发疯般的冲进了延禧宫,一眼便看到了长椅上的魏绵奕。
弘历双眼泛着通红大喊一声住手!跑去了魏绵奕的身边将魏绵奕轻手的扶起,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泪……静静的流淌着……“对不起……对不起……朕答应过不让你受伤的,朕却没再保护的了你……对不起……”
“太医,叫太医来!把这些奴才给朕带下去,全斩了!”弘历如恶魔般的面孔回头大吼。
那些杖责的执行者个个吓的跪倒在地,直呼饶命!
弘历仰起头看着太后,他的母后……他最爱的母后怎的可以这么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那种愤怒而凶狠的眼神是太后从未见过的……她被吓了一跳,猛的向后退了一步……弘历无视太后的举动,抱着魏绵奕冲进了屋内。
弘历的心痛有谁能够明白?伤害魏绵奕就犹如用刀在他的心口挖绞,痛的不能呼吸的是他啊!他多希望能为魏绵奕承担每一次的痛。
从现在起,不管是谁,只要伤害了绵奕的人再不让他好过,哪怕是自己的母后……
太医来看过魏绵奕后,称只是受了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魏绵奕自上次中毒后,身子越发的虚弱起来,今日再受了这杖责,怕以后会留下隐患,他开了个药方让魏绵奕好好调,多养几日。
今日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弘历有了危机感,他不愿再将魏绵奕丢在这个延禧宫,他想要时时刻刻的看着她保护着她,不想再次听到魏绵奕那中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他决定了,将魏绵奕接到自己的寝殿,那里就不会再有人去伤害她了吧!他吩咐明玉和珍珠多多收拾些魏绵奕的东西,没有任何的准备就亲手抱着魏绵奕离开。
可还未出了延禧宫的大门便被太后挡在了门口,弘历压根不去正眼看她,他现在气得很,也不想对自己的母后说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只能保持沉默。
太后见弘历直接无视自己更是气的紧,看着他怀中的女人不满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母后今日做了这种事情,您认为朕还敢把绵奕独自一人丢在这延禧宫么?”弘历目光冷冽的紧盯着太后紧绷的脸,毫不示弱,这也是第一次与自己的母后这样的争锋相对。
“你这是怪哀家?就为了这么个不懂礼数、从宫外来的野丫头?”太后不肯相信的看着弘历,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说的去的理由,这个妖女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妖术竟让她的皇儿这样的痴迷放肆……
“忤逆之言朕也不想多说,只是朕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魏绵奕在这宫中受苦,朕承诺过,不会再让她受伤,无论是谁,就连母后您……也不许。”
“不许……”太后的身子蓦地向后倾去,被身后的宫女轻呼一声赶忙扶住。“你居然对哀家说不许,这妖女就把你迷得如此昏头转向么?遇见她之前,你可从未对哀家这样说过话。”太后眼底的伤显而易见可却被弘历淡漠的甩弃在脑后。
“母后……”快踏出门槛的那一刹那,弘历停住脚步冷冷的说道:“同样是深爱的,您让朕如何舍弃?”
太后怔在原地,那紧蹙的眉承载着不解与不甘,而那嘴角的欲言又止却加深了对魏绵奕的恨意,她不能允许自己的儿子,大清的一国之君就这么被一个妖女毁了终身,她必定要想个法子除掉这个顽固的石子。
天气越来越冷了,魏绵奕在弘历的寝殿养伤的这段日子可是风光着呢,无论什么事情都不需要自己动手,一句话就全部解决了。
怀恪公主也来看过自己几次,却绝口不再提要魏绵奕帮自己的事情了,因为她一直愧疚这次魏绵奕受的杖责都是自己一手导致的。
魏绵奕知道她的想法也不想此事让怀恪公主胡思乱想,但是她一旦说了要帮自是不会忘记的。她也通过此事知道了,其实太后并不是怀恪公主的生母,所以那一仗输了也是无疑的。
“今天的身子怎么样?”魏绵奕手中的一碗粥刚下肚便听到门外传来弘历的声音,她立马放下手中的碗,缓慢的站起身迎了去。口中清淡的吐出几个字:“好多了……伤口已经不疼了,也可以轻轻坐在椅上了。”
犹豫了一会,弘历有些陌生的抚上了魏绵奕的额头,引得魏绵奕的脸唰地一片通红,想逃却也挪不动脚步。
恍惚间,弘历镇定道:“怎么额头又烫了?烧不是退了么?”
……那哪里是烫了?明明是那不起眼的举动导致的好不好?魏绵奕白了弘历一眼赶忙向后一退解释道:“烧退了,只是先前才吃了东西的,体内有些燥热罢了。”
“退了……退了便好。”弘历和煦的笑着,阳光灿烂,紧紧的盯着魏绵奕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后那边……怎么样了?”纠结了许久魏绵奕才问道,太后的那件事情不赶快处理好对魏绵奕来说始终存在着愧疚与压力。
她也想早些搬回延禧宫,因为自从自己住进了这里,弘历就把自己的龙床让给了魏绵奕,而自己却每日坐在榻上眯着眼撑一夜,看的魏绵奕都不忍的心疼了……
弘历被魏绵奕的一句话拉回了思绪,尴尬的笑了两声直接跳过这个话题,“这些日子住的还习惯吗?朕没能保护好你,让你进宫以来受了这么多的苦。”说完便垂下了头,丧失了所有的权威。
在魏绵奕的面前,他仿佛已经让自己变得微不足道了,他已经不知道,这一生没有了魏绵奕他该如何去面对。
魏绵奕低首,此时不知该笑该沉默,弘历的爱说没看到那自是假的,喜欢也不是没有的,可是这一生爱上了一个人心就满了,那便无法再爱上第二个……
既然不爱就该快刀斩乱麻,可魏绵奕却抓住了这一点利用了这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去救另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她知道这是自私的,这是残忍的。
起先她认为她随他进宫已是偿还了一切,可是她现在明白了,她给弘历心口的那一刀已是无法愈合的伤口了……她不想欠他太多,可也不愿意就此放手,因为爱本来就是自私的,她所能做的就是愿意为了自己所爱的而不惜一切代价。
至于弘历……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如果真的有来世,她愿意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他!而今生,她已是偿还不了。
“能答应我三个条件吗?”魏绵奕似是学起了弘历,直接跳转那不愿意去碰触的话题。
弘历抬头凝视着魏绵奕那深得看不清的瞳孔,别说是三个条件了,只要不离开他,她要什么他都给她。但是他知道除了傅恒的生死,魏绵奕几乎什么都不在乎。
“嗯。”他只能重重的点头。
“第一,过些日子我身子好了就让我回去延禧宫吧,我知道……我在这儿的一天你就无法休息的完全。”
“好。”
“第二,怀恪不想要嫁去察哈尔,可以不强迫她么?谈判,不一定非要牺牲怀恪的幸福啊。”魏绵奕说这个的时候表情很是严肃,因为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现代人的思想她始终无法接受让别人操纵着自己的幸福。
这个条件,弘历明显的愣了好久,但看着魏绵奕那坚定的眼神和愤愤蹙起的细眉,他还是不顾一切的答应了。
而那善后,自会是要花好大的力气去处理的,魏绵奕她又怎知这事后的麻烦是有多么的庞大呢?
“第三呢?”在弘历等待着魏绵奕说第三个条件的时候,换来的却是久久的寂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