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重生:令妃的逆袭之路

第81章 战利品——短暂的团聚

  恂嫔见皇太后心情极佳,便打趣道:“之前便听说恭嫔妹妹输给怡嫔不少银子,如今这一下子可就连本带利赚回来了!!”

  绵奕道:“可不止连本带利呢!臣妾输给怡嫔的次数虽多,可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多两银子,这下子,一把就赢了二百两呢!”

  一时间,又是满堂哄笑。唯独高贵妃脸色独特,她虽也扯着嘴角笑,可笑得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可想而知,她此刻心里是何等的不爽!

  钮祜禄氏贵妃笑靥灿烂,“没想到恭嫔还有这眼力,竟能瞧出是龙是凤!”

  诚嫔也跟着起哄道:“不如恭嫔瞧瞧,舒妃肚子里怀的是阿哥还是公主!”

  一语出,把挺着肚子的舒妃乌雅氏生生给拉了进来。

  未等绵奕说什么,钮祜禄氏不禁一呻:“舒妃最近可嗜辣得很,怀的必定是个公主。”那眼神,分明带着几分鄙夷。

  按理说,这样的话,在皇太后面前,着实不合宜了些。可皇太后竟也不生气,反倒乐呵呵笑着,足可见皇太后对钮祜禄氏的宠溺了。而舒妃,因出身的缘故,哪怕生了四阿哥,终究还是不如皇太后的眼。

  舒妃自然也没胆跟钮祜禄氏顶牛,反倒是笑呵呵说:“娘娘说得是,嫔妾也是这么觉得。”

  钮祜禄氏风姿妩媚地睨了绵奕一眼:“恭嫔觉得呢?”

  绵奕道:“娘娘都先猜了是公主了,臣妾当然只能猜是阿哥喽!!”

  钮祜禄氏眉宇飞扬,愈发乐不可支:“那你可敢再赌一局?”

  绵奕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莫非是老天爷见她前阵子输得次数太多,现在来弥补她了,便连忙点头:“好啊,臣妾就再赌一年的俸禄好了!!”

  钮祜禄氏咯咯笑了,“那本宫也赌一年的俸禄!!”

  恂嫔忍不住提醒道:“贵妃可吃亏了哟!您一年的俸禄是六百年,足足是恭嫔妹妹的三倍呢!!”

  钮祜禄氏漂亮的脸蛋一僵,旋即淡淡道:“区区六百两银子而已,算不得什么!”她语气甚是轻描淡写,仿佛赌注不是六百两银子,而是六个铜钱儿!!

  高贵妃撇着嘴角道:“钮祜禄妹妹当真是财大气粗!”

  绵奕心想,钮祜禄氏的确很壕啊!钮祜禄家就是有钱!!反正,她是赚大发了!

  而打赌的对象舒妃神色有些尴尬,尴尬中却也带了几分期盼。毕竟绵奕赌中了怡嫔的肚子。舒妃虽满口说自己怀的是个公主,可她心里何尝不盼着再生个阿哥呢?

  因聊得开怀,故而在慈宁宫耽搁了许久。绵奕回到自己寝宫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

  冬日冷肃,幸好嫔妃冬季都有份例貂皮,以绵奕的嫔位,一年有二十块貂皮。

  貂,有水貂、紫貂、花貂多种,其中最珍贵的是紫貂,紫貂皮光泽油亮,蜂毛灵活,绒足针密,颜色是均匀大气的黑褐色故而又称之为黑貂。

  其次是水貂,水貂皮毛性柔软,毛绒丰厚,色泽光润,而且沾水不入,其颜色甚多,也有黑褐色的,还有是珍珠白、铁灰、红棕、米黄等色。嫔妃份例的貂皮一般都是水貂皮。

  不过绵奕却得了几匹紫貂,是弘历额外赏赐的。数日前就送去针线局了。

  绵奕刚在暖阁坐下,书昀就捧着件黑褐色的貂皮坎肩走了进来,“娘娘,方才针线局的嬷嬷将制好的坎肩送了来。”

  绵奕伸手摸了摸那丰满厚实的绒毛,又掀开瞅了瞅镶的茶色妆缎里子,不禁点了点头,“针脚还不错。”

  书昀嘴角一撇,道:“娘娘的衣裳,针线局岂敢不尽心?”旋即,书昀又道:“不过这上头珍珠纽扣缝得不是很结实,奴才已经特意补过了。这样好的珍珠,万一掉了寻不到可怎么是好。”

  书昀的口气,明显是挑剔针线局的。

  绵奕不以为意,黑褐色的坎肩上,镶嵌洁白莹润的南珠为纽扣,着实显眼。

  书昀又道:“年关就要近了,娘娘今年的貂皮还有不少,不如用来做件鲜亮的风毛斗篷吧。”

  绵奕略一忖,便点了点头,便问道:“本宫记得有一匹银朱色的串枝芍药妆缎,颜色鲜艳明媚,若再镶上白色的风毛,必定好看。”

  书昀忙道:“娘娘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奴才回头便动手,保准胜过针线局!”

  书昀的手艺,绵奕自然放心,便点了点头,叫她去裁制了。

  寒冬腊月,殿外北风呼啸。

  她在清朝的第十六个新年,就要在紫禁城过了……

  一时间,绵奕神色怔忡,倒是怀念起在安定伯府的光景,若在伯府,这个时候,她必定在额娘兰芝房中,在那烧得热烘烘的炭盆前捧着一盏热热的奶茶烤火……额娘也必定坐在榻上,飞针走线。这时候,三叔昭景肯定会咋咋呼呼跑来……

  绵奕回忆过往,却不知有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在想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飘入绵奕耳中。

  绵奕这才恍然回过神儿来,抬头一看,竟是弘历不知何时驾临了!她急忙起身,要行礼。却被弘历按着肩膀,按回了罗汉榻上。

  而弘历也坐了过来,还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朕瞧着,你是想念母家亲眷了?”

  绵奕嗯了一声,“近来天寒,也不晓得阿玛额娘会不会染上风寒。”尤其是额娘兰氏,到了冬天就爱咳嗽。

  弘历道:“你额娘如何,朕倒是不晓得。不过你阿玛广德,朕瞧得面色红润,倒是中气十足。”

  绵奕不禁笑了,阿玛官居副都统,自然也少不得每日上朝。弘历自然每天都能瞧见。

  弘历又笑着说:“年底,外命妇要入宫觐见,用不多久,你就能见到你额娘了。”

  是啊,绵奕也期盼得很。照规矩,每到年关,宗室福晋、公侯伯夫人都有资格觐见皇太后和太后。真得庆幸阿玛是安定伯,所以她可以趁机见到额娘。宫里能享受这点待遇的,除了她,也就只有钮祜禄氏和佟佳氏两位贵妃了。

  在绵奕一天天的期盼中,外命妇入宫觐见的日子就要到来了,她的额娘兰芝是二等伯夫人,腊月二十七便轮到她与公侯夫人一并进宫觐见了。

  绵奕自是心中激动,激动之余又恐额娘万一染了风寒,不能来可如何是好?

  在忐忑的等待中,那一日终于来临了……

  一大早,天微微亮,胡庆喜就来禀报:“娘娘,伯夫人已经与一众外命妇前去慈宁宫磕头请安了,用不了多久想必就能过来了!”

  绵奕忙道:“那你赶紧去慈宁宫外等着,好给额娘引路!”

  “嗻!!”

  仪嫔正坐在一旁,她一大早就来了,此刻也终于露出了安心的微笑:“我也有许多年没见到姑母了……”语中满是感慨。

  虽说她额娘兰芝可以年年进宫觐见,但是仪嫔李清若毕竟不是额娘的女儿,若无皇太后准允,照例是不能去景阳宫探视的。

  因此,上一次额娘得准允去探视表姐,似乎还是外祖母在世的时候,额娘陪着外祖母去看过一次。然后,便再也不得特许了。

  外祖母是郡王之女,连皇太后都要给几分面子的。外祖母去世之后,仪嫔表姐便再没有见过家人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胡庆喜便跑回来:“娘娘,伯夫人来了!”

  绵奕一喜,“怎么这么快?”

  胡庆喜道:“是皇太后发话,让老夫人提前过来的。”

  此刻,绵奕忍不住有些真正感激皇太后了。

  旋即,只见一个身穿伯爵夫人品级朝服的妇人,满眼含着急切,已经快步进了殿中。

  是额娘!!她瞧着见老了些……

  绵奕鼻子一酸,险些要掉下泪来!!

  兰氏亦是瞬间红了眼圈,于兰氏而言,这个小女儿自幼长在她身边,何曾离开她这么久?当初她欢欢喜喜送女进宫,可随后,却是万千怀念,欲见不得。其中滋味,兰氏算是饱尝了,若非女儿在宫里得宠,还封了嫔主,只怕她早后悔了!

  看到绵奕,兰氏脱口想唤“嫆儿”,却知这不合规矩,连忙便屈膝下来,“臣妇给娘娘请安了……”

  绵奕如何受得了母亲给她行礼?立刻箭步上前,一把便扶住了兰氏,转瞬痛哭:“额娘!!”一头便扑在兰氏怀中嚎啕不止。

  仪嫔看在眼中,眼里亦带了泪花,急忙上前,打趣道:“能见到姑母,嫆儿该高兴才是,怎的竟哭鼻子了?”

  绵奕这才略止了哭声,连忙擦着泪水道:“表姐就知道笑话我!”

  兰氏忙仔细打量着仪嫔,唏嘘道:“掐指算来,我也有七年没见到仪嫔娘娘了。”

  仪嫔不禁鼻子一酸,是啊,足足七年了,“今儿若不是沾了表妹的光,我只怕今日都见不到姑母!”

  仪嫔只有兰氏这一个姑姑,自然视她如半个母亲一般,如今见到,也几乎抑制不住想哭了。祖母去世,她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家人了,没想到,竟有这般机缘时运。想到此,仪嫔鼻子酸涩,几欲掉下泪来。

  今日天寒,绵奕生恐额娘进宫会招惹风寒,故而一早叫人熬了浓浓的红糖姜汤,此刻正好热热的端上来,亲眼看额娘喝下去,绵奕这才略安心了几分,“幸好今年额娘没有染风寒。”

  兰氏目色坚定地道:“今年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生病的。就算要病,也得等年后!”

  绵奕心中又酸又暖。

  仪嫔皱眉道:“姑母可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管它年前前后都要健健康康、百病不侵才是!!”

  绵奕连忙点头,“表姐说的是。”

  兰氏目光柔弱清泓,“见你们表姐妹还像进宫前那样亲近,日后在宫中能相互扶持,我便安心了。”

  仪嫔含着笑靥,“姑母在宫外,想必也知道嫆儿得宠。连皇太后也很喜欢她呢。”

  兰氏连连点头,仔细打量着绵奕那一身华贵的衣衫,不禁道:“若能早点添个一儿半女,我才能真正放心。”

  绵奕脸上一红,嘴上含糊地道:“这事儿急也没用的。”

  兰氏见她含羞的样子,便忍俊不禁,又道:“自打你进宫,昭景的性子也安稳了不少。”

  绵奕暗道,那倒是极难得之事了。

  仪嫔笑道:“我这个咋咋呼呼的表弟,也到了也该娶妻的年纪了!姑母可物色好了人选?”

  兰氏道:“我正要说这事儿呢!”又对绵奕道:“嫆儿可还记得,辅国公常舒的夫人?”

  绵奕忙点头:“自然记得,那位也是姓瓜尔佳氏,只不过跟咱们家不是一支的罢了。”

  辅国公常舒,别看人家爵位低,可辈分却是先帝顺治爷的哥哥、弘历的伯父。只因生母出身卑微,所以爵位一直很低。常舒的继妻,姓瓜尔佳氏,绵奕也是见过几次的。

  兰氏继续道:“辅国公有位四格格,系继夫人瓜尔佳氏所出,年岁比景儿小几个月。瓜尔佳夫人相中了景儿,想将四格格许配呢。”

  辅国公之女,只是普通宗室格格罢了,连个固山格格都不是。以安定伯府的门第自然算不得高攀。绵奕入宫封嫔,还如此得宠,也难怪瓜尔佳夫人意动。

  “四格格……”绵奕忙细细思索记忆,“我记得,倒是个明媚活泼的。”似乎只在幼时见过一两次而已。

  兰氏笑道:“是啊,我瞧着性子有些像你呢。”

  绵奕不禁一愣,额娘挑儿媳妇,素来都选温柔敦和的,大嫂二嫂都是如此。可她走了之后,竟中意与她性子相似的儿媳妇人选了……

  绵奕道:“额娘跟三叔说了吗?”

  兰氏道:“还不曾呢。”

  绵奕便道:“三伯的性子,可不像大伯二伯那么听话,给他娶媳妇,最好还是问问他喜不喜欢。”

  兰氏微微一忖,便点了头:“这样也好,省得他日后埋怨我。”

  如此,兰氏便不再提这个,转而问及她在宫中的生活,一口气絮叨了两刻钟。

  两刻钟后,兰氏悠长地叹了口气,“我该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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