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重生:令妃的逆袭之路

第79章 看热闹不嫌事大

  两日后,是恂嫔霍硕特氏的生辰,因不是整寿,倒也不必大办恂嫔已经失宠,想来就算想大办,也办不了的。

  绵奕同为嫔位,也少不得去应个景儿。恂嫔最爱听戏,所以选在雨花阁小戏园办生辰。绵奕去的时候,台上已经咿咿呀呀开唱了。

  今儿来的嫔妃还真不少,九嫔到齐,连腰身已丰的怡嫔都来了。不过娴妃与高贵妃都自恃身份,自然不会纡尊降贵来给恂嫔庆生,只派人送了贺礼来。

  因与恂嫔只是点头之交,故而在寿礼上,也没有太费心,只选了一对赤金嵌珊瑚的梅花簪。论贵重程度,自是拿得出手。

  恂嫔笑语热络地招待宫中姐妹落座,袁贵人这个娇媚新人今日打扮得也甚是艳丽,尤其那架子头上的一对描金彩绘蝴蝶插梳,正插在一朵品红色织金芍药宫花旁边,宛若蝴蝶落在花畔,端的是抢眼。

  绵奕忍不住赞道:“袁贵人头上的蝴蝶梳篦当真精美。”

  袁氏掩唇笑着,笑得甚是自得:“还是佳嫔娘娘好眼光,这是日前娴妃赏赐的呢。”

  恂嫔却格外眼尖,她一眼就瞅见了绵奕旗髻上的羊脂玉流云纹插梳,便笑着说:“象牙再精美,也比不过佳妹妹头上的羊脂玉梳珍贵。”

  怡嫔坐在一旁那垫了厚厚软垫的扶手椅上,笑靥妩媚地道:“还是恂嫔眼尖,什么好东西都逃不出你的眼珠子!”这话,与其说是是夸奖,倒不如说是挖苦。

  恂嫔却是笑意不止,“进宫这么多年了,这点眼力劲儿我自然还是有的!”

  说着,她又“咦”了一声,面露疑惑之色:“这羊脂玉梳一看就是新的,可是今年的宫梳分给佳妹妹的似乎只是一套黄杨木的。妹妹头上这支,莫不是皇上赏赐的?”

  绵奕莞尔一笑,“恂嫔姐姐耳听八方,连这点小事都如此清楚,妹妹佩服!”不过是分发贡品这点小事,你丫的居然这么门清儿!

  恂嫔咯咯笑了,“嗨,佳妹妹是大忙人,自然无心关心这些。我整日可闲得很,自然知道得琐碎事就多了!”

  什么大忙人,分明是酸绵奕得宠呢!

  绵奕二话不说,便摘下头上的那支羊脂玉半月流云梳,笑着递给恂嫔:“姐姐若喜欢,我赠与姐姐便是了。”

  且看恂嫔眼珠子盯着不放的样子,便晓得,她心里早痒痒了。恂嫔虽然也是一宫嫔主,首饰不少,但羊脂玉首饰却未必有。如今见了,岂能不眼热?

  绵奕如此大方,恂嫔急忙推辞:“已经收了妹妹的寿礼,岂能再收?”

  绵奕微笑道:“那这梳子也充作寿礼便是了。”

  恂嫔听了这话,自然不舍得再推辞,连忙便收在手里,“那就多谢妹妹好意了。”

  怡嫔忍不住再度咯咯笑了起来,“幸好,恂嫔一年之过一次生日,要是过个十次八次的,岂不要把佳嫔的钟粹宫给掏空了?!”

  恂嫔面色微恼,便啐道:“怡嫔妹妹肚子愈大,肚量却愈发小了!”

  这话自是叫怡嫔不快,旁边的诚嫔王佳氏忙低语道:“今儿是恂嫔生辰,妹妹你就少说两句吧。”

  怡嫔暗自压低了声音,对诚嫔道:“我就瞧上她那副小家子气!”

  嫔妃一扎堆,想不热闹都难!

  绵奕这才入座,恂嫔已经热络地去招待别的嫔妃了。

  绵奕的位置就在怡嫔左边,怡嫔笑着睨她:“皇上赏赐的东西,你也舍得给。”

  绵奕道:“这半月梳子是一对的,我还有一支呢。”

  怡嫔嗤嗤笑道:“那另一支你可得好好收着了!省得再被人惦记!”

  诚嫔忍着笑意道:“你们说,今儿皇上会不会来呀?”

  怡嫔扬着眉毛道:“我赌一年的俸禄,皇上肯定不会来!”

  绵奕暗笑,嫔妃们自然也都是有俸禄的,嫔位一年是二百两银子赌二百两,其实也着实不少了。

  诚嫔立刻啐道:“谁要跟你赌!”然后,她小声嘀咕:“明摆着是输……”

  绵奕忍俊不禁,弘历当然不会来。他只怕都不记得恂嫔的生辰了呢……

  生辰宴上,插科打诨,好不热闹。直到过了午,众人都得了讯儿皇上去了重华宫了。

  骤然,场面冷清了下来。

  怡嫔酸溜溜道:“写了半个月的请罪折子,娴妃娘娘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说着,还那眼珠子斜了绵奕一眼。

  绵奕笑着说:“人家贵妃娘娘,皇上还能冷落一辈子不成?这是早晚的事儿。”

  恂嫔如同被浇了一头冷水,若皇上忙着朝政,不得空来也就罢了,偏生皇上有空,却去了重华宫,当真是叫恂嫔颜面全无。

  这生辰宴自然维持不下去了,嫔妃们三三两两告辞,恂嫔今年的生日算是结束了。

  重华宫。弘历驾到,自是叫娴妃喜出望外。

  看见皇帝的那一瞬间,直叫娴妃眼圈都红了,“臣妾还以为,皇上再也不来了!”

  这幅泫然欲泣的模样,叫弘历忍不住皱眉,他肃色提醒道:“莫失了仪态。”

  娴妃急忙遏制住泪涌之意,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是,臣妾失仪了。”又连忙亲自端茶奉与弘历,甚是恭敬。

  弘历抿了一口茶水,肃着脸色警告道:“你既然已经知错了,以后莫要再犯。”

  娴妃神色一紧,连忙欠身道:“是,臣妾谨记!”说罢,又眼波柔柔看着弘历,含情脉脉道:“多谢皇上宽宥。”

  弘历淡淡“嗯”了一声,面色如旧,他撂下手中的茶盏,问娴妃:“朕有些日子没来,四阿哥最近如何?”

  娴妃忙笑着道:“四阿哥这几日胃口见好了些,臣妾这就叫人抱来给皇上瞧。”

  弘历立刻摇头道:“这会子怕是午睡着,还是别惊醒了。”

  娴妃微微尴尬,只得忙道了一声“是”。

  弘历略一忖,又补充了一句:“你照顾永琏一直还算尽心,朕都是看在眼里的。”

  听了这话,娴妃大是感动,她急忙道:“臣妾一直视四阿哥如己出,绝不辜负皇上信任。”

  弘历又淡淡道:“你视他如己出,自然很好,只是也别忘了永琏的生母是德嫔!”

  娴妃心底骤然咯噔一下,一脸慌张之色:“皇上……”

  面上慌张,可娴妃心里却是恼怒的:霍硕特氏挪出去之后,便几乎每日都来,不是送衣裳就是从吃食,好似她短了四阿哥什么似的!娴妃心里难免不悦,故而这几次东西都不再收了,自然更不许她见四阿哥一面。

  娴妃忍不住想,难道皇上已然知道了这事儿?竟然对此不悦了?

  娴妃一时心酸又恼怒,便急忙解释道:“德嫔对四阿哥很尽心,只是她怀着身孕,臣妾也是怕她累着,所以才……”

  弘历微露不悦之色:“慈母之心,又岂会累着?!”

  见弘历已有几分严厉之色,娴妃再也不敢坚持,只得忍着心中酸涩,道:“是,臣妾知错了,以后……不会如此了。”娴妃暗自咬牙切齿,以后竟阻隔不得德嫔见四阿哥了!

  娴妃又转念一想,如今挽回圣心才是最要紧的。只要挽回皇上,那她以后总还会有怀孩子的机会,四阿哥虽好,毕竟不是她亲生的。

  想到此,娴妃再度软语温声道:“臣妾毕竟没有生养过,所以思虑不周了,还望皇上宽恕。”

  弘历点了点头:“这是小事,你改了便是了。”

  见弘历没有动怒的样子,娴妃这才略略安心了几分,她眼底一转,心下想的却是数日前钟粹宫之事……

  “臣妾听闻钟粹宫的伊常在患了恶疾,挪去云意馆避疾了。臣妾担心,日前遣了太医去看诊,可太医却回禀臣妾说,伊常在她……”娴妃拖长了语调,“她根本不像有病的样子。”

  娴妃心下是窃喜的,那日是钟粹宫的首领太监李连海将人送出去的,虽说那日皇上也在钟粹宫,但保不齐就是佳嫔胆大欺君呢!之前皇上恼怒,正是因为她欺君罔上,如今若佳嫔也犯下欺君大罪,只怕恩宠是要断了!

  这番话,娴妃斟酌了多日了,只可惜弘历一直没来重华宫,所以娴妃到今日才总算有机会告状了。

  娴妃想着佳嫔的恩宠之深,又谨慎地道:“莫不是伊常在的恶疾已经好了?若无碍,是否该立刻挪回钟粹宫去?”娴妃自是知道绵奕与伊雅氏的龃龉,心中想着,再不济也能把伊常在再送回去好继续给佳嫔添堵……

  弘历听了这话,却轻轻哼了一声,“她是犯了疯魔之症,动不动就发作。为免伤人,还是继续待在云意馆养病吧!”

  听了这话,娴妃不免怏怏,却还是不死心地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患了这种怪病?臣妾早先也见过伊常在,年纪轻轻的,人也精神,怎么会……”

  弘历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之色:“朕亲眼瞧见她发病,难道还有假?!”

  娴妃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晓得,此事是没法拿来对付佳嫔了,便忙道:“那可真是委屈佳嫔了,没想到钟粹宫里竟有这样的嫔妃。幸好皇上发现得早。”

  娴妃虽满口关切,弘历却有些烦躁,烦自然是娴妃的满腹的心机,“朕为前朝事务已经够费心了,连后宫也是是非不断,让朕烦心!”

  娴妃满脸惶恐:“是臣妾失职,还请皇上恕罪。”

  弘历轻轻一哼,道:“你只需管好你该管的,少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娴妃又是惶恐又是委屈,只得恭恭敬敬道:“是,臣妾知错了。”

  弘历长长吐出一口气:“好了,朕要回去批奏折了。”

  娴妃满脸哀切:“皇上才来就要走么?”

  弘历瞅了娴妃一眼,语气也温和了几分:“朕过几日再来。”

  听了这话,娴妃这才总算安心了,只要皇上还肯来,就表示她还有机会,便连忙提起精神,恭送皇帝。

  弘历敲打娴妃之后,六宫倒是难得安宁了许多。

  绵奕得了清净,德嫔得以时常见到四阿哥,就在这样的安宁中,天儿渐渐凉爽、渐渐冷肃。

  这一年十月,绵奕入宫正好半年,她与德嫔一起,穿戴好朝服、朝冠,在中和殿行册封礼。

  真真是难为了德嫔,肚子已经大起来,还是少不得三跪九叩繁琐之礼。

  好在只是封嫔,若是封妃,只怕要更辛苦。

  不过这番辛苦,自然是值得的,行过了册封礼,才是名正言顺的嫔主。

  而她德嫔之间的关系,也愈发亲近了许多。

  她虽与娴妃交恶,可娴妃不得弘历宠爱,而她多得恩宠,娴妃倒也不敢太过分,顶多轻描淡写挖苦几句,或者是贡品分给她些次的,但绵奕有皇帝时时赏赐,倒也不缺什么。

  渐渐的,冬雪纷飞。

  绵奕入宫后的第一个冬天愈发冷冽了起来。

  北风呼啸中,钟粹宫中地龙烧得热乎,炭火燃得通红。

  慎嫔正在绵奕宫里坐着针线,嘴里絮叨着:“听说诚嫔宫里的一个庶妃怀孕了,可把诚嫔给欢喜坏了。”

  绵奕淡淡道:“的确是难得的喜事。”诚嫔不得宠,她宫里虽有几个年轻的小嫔妃,也无一得宠的。如今怀孕的是庶妃姓戴佳氏,是早些年就进宫旧人了,年纪也有二十了。

  那戴佳氏两个月里,也不过才侍寝了一回,只这一回,竟怀上了,今年这都是第三个有孕的嫔妃了!

  慎嫔忽的停下手里的针线,笑着打趣绵奕:“你进宫也大半年了,皇上一直宠爱你,怎的还不见有喜?”

  绵奕笑了笑:“良贵人也极得宠,到现在不也没有喜讯吗?”最得宠的反倒无喜,反倒是默默无闻的戴佳庶妃一次就怀上了。这种事儿上,还真是没处说理去。绵奕自是巴不得如此,可慎嫔似乎有些心急的样子。

  慎嫔低声道:“良贵人早先时候被皇太后赐了半年汤药呢,她是封了常在之后,皇上才发话停了汤药。那药多少有些伤身,需些时日才能调养过来。”

  绵奕一愣,所谓的汤药,自然是避孕的,没想到良贵人之前还有那么一段凄苦的过去啊。

  不过乌喇那拉氏有弘历宠爱,日子自然愈发好了。

  “怡嫔邀两位娘娘去翊坤宫玩叶子戏。”李连海如是禀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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