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步七落在了赵觉的手中会如何,自从他被抓之后,捕风便已经如同绷紧的弓弦一般,迅速的动了起来。
不过,好在师爷并没有失去理智,未曾逼的这些人不惜暴露身份,也要追查出是谁抓的步七。相反,他特意提醒了一下,不让黄雀们暴露了身份。
只是,师爷开出的近千万的赏格,还是足以让这些黄雀们尽心尽力的。
除此之外,蒺藜也没有闲着。
在给师爷通知了消息之后,他便按照师爷的吩咐,来到了先前的北堂家大门前。
再一次的出现,蒺藜脸色凝重,神情阴冷,毫不客气的走上前,大踏步的冲向了大门,使劲的拍打起来。
大门再一次打开,出现的还是那个拄着拐杖,只剩下了一条腿的中年人。
看着去而复返的蒺藜,他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又是你?”
蒺藜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就朝对方抓了过去,嘴里大喝道:“将君子哥放出来!”
蒺藜是苗寨的战士,在苗寨来的那些人中,最是擅长的就是陷阱和追踪。然而,这些手段在苏洲却显然不太好用了。
他追查过步七被抓的地方,然而,那里有些偏僻,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留下的痕迹,也不能说明步七到底是被谁抓住了。
然而,此时的蒺藜却是声色俱厉,理直气壮,就像是已经发现了是坐堂抓住了步七的证据一般,直接开口就要人。
因为师爷告诉他,很有可能是北堂家的人做的,让他前来要人。
蒺藜的武力值不算多强,可是,比起五盾中的精锐小弟,或者是汉留正宗的蓝旗精锐却是还要强上不少的。
因为是苗寨出身,可以说是天生的战士,猎人,他的出手,带着一股凶悍的野性。此时,更是因为在他的保护下,步七被擒,所以,自然有一股勃然的怒气。
“放肆!”那名中年人脸色一沉,面对蒺藜抓过来的手掌,他右手将拐杖朝着地上猛然一拄,左手向上一封。
蒺藜只感觉自己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向上扬了起来,就像是被一铁棍扫过一样,即便是他在丛林手中所遇到的斑斓猛虎的尾扫,也不过如此。
空门大露,蒺藜暗叫一声不好。
可灭等他他另一手的拳头砸出去,那被对方住着的拐杖,便猛然撞进了他的胸腹之中。
一股大力传来,蒺藜的整个身子都弓成了半月状,倒飞了出去,直摔出了四五米开外,这才停了下来。
不过,没等他起身,那中年人单腿和拐杖分别在地上点了一下,竟然就如影随形的追了过来,拐杖在一次点在了他的咽喉上。
蒺藜探手去抓住冰冷的拐身,可是,那拐杖却是冷硬如铁,不仅没有挪开,反而向下一沉,几乎要压碎他的咽喉骨。
狂暴而浓郁的杀气,此时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了他的身上。
蒺藜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惊骇之色,早就知道北堂家不简单,可是,直到真的动起手来,他才忽然醒悟过来,对方竟然强悍到了这般程度。
只是一个看门的瘸腿汉子,抬手间竟然就将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我先前说过了,北堂家不是别人撒野的地方,你莫不是想死?”中年汉子的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寒芒,语带杀机冷声道。
“呜……”蒺藜张了张嘴,奈何那拐杖顶着他的咽喉,让他说不出话来。
中年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冷冷的将拐杖抬了起来。就在他动手的瞬间,北堂家的两边高墙上,已经出现了十多名神情冷峻的汉子。其中几个人从墙边跃下,朝着蒺藜来时的道路搜索了出去。
剩下的人,则保持着戒备之色。
“将君子哥交出来,不然,我就是死,也要溅你们北堂家一身的血!”蒺藜干咳了一声,这才寒声道。
他的神情没有恐惧,有的只是一种平静。
这让瘸腿的中年人看的微一拧眉头,能在这个时刻还能流露出此等表情的人,都是真正悍不畏死的死士。
这五盾,倒是有些手段,竟然有此等人才。
不过,更让他感觉到有些不满的则是对方话里的内容:“步七,他不是走了么?你跟他一起离开的,何以再来我北堂家要人?”
“为什么来找你们要人,你们心中清楚!是,我们君子哥的身份,追求北堂大姐是高攀了。可是,我们君子哥冒着危险前来你们汉留正宗的腹地,不过就是想要为北堂大姐送上一点礼物,聊表一下心意而已!”
“这难道算是过分么?这难道也是纠缠么?堂堂的汉留正宗坐堂主家,竟然表面光明磊落,暗地里却行那等龌龊的勾当,前脚赶我们离开,后脚就又迫不及待的将君子哥给抓了!”
“现在竟然又矢口否认,我们五盾虽然家小业小,可也不是这么认人欺辱的。你们若是放了君子哥,那此事便算罢了。我们君子哥配不上北堂大姐,大不了以后形同路人,不相来往便是!”
“可如果你们如果仅仅是因为我们君子哥追求了一下北堂大姐,便痛下杀手,那便连我也杀了。而且,我可以保证,很快五盾便会倾巢而出,前来寻个公道,到时候,你可以看看,我五盾百十条兄弟的热血,究竟能不能将你们北堂家染红!”
如果这瘸腿的中年人知道蒺藜的身份,只怕立即就能听出这一番话,绝对不是他所能说出来的。
可惜,他不知道,所以,压根就不清楚,这一番慷慨激昂乃是出自师爷的指点。师爷告诉了他,只有这么说,才能让北堂家投鼠忌器,放人,所以,蒺藜这一番话自然说的是荡气回肠,发自肺腑。
而起,他的声音极大,就连出现在了墙头戒备的北堂家的小弟们,闻言也不禁一个个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那个什么君子哥追求我们家小姐,结果让大老爷将他给抓了?嗯,别说,这事还真像是咱们家大老爷做事的风格。
不过,这一次似乎对方也有些尿性啊,竟然敢威胁他们。恩恩,只是这事可不是咱们能管的,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好了。
一干小弟一个个的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的好似老僧入定,没有听见一般,神色肃然。
可是,瘸腿中年人却是气的眼中杀气大盛,朝着蒺藜伸手一指:“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你说是我北堂家派人抓的步七,可有证据?今天你若是拿出证据,那还罢了,若是不然,只凭你诬蔑我北堂家这一条,我便将你毙于杖下。”
“证据?我们君子哥前来拜会北堂大姐,你连大门都没让进,这算不算证据?结果才刚一离开,便被抓了,这算不算是证据?不要告诉我,在你北堂家的附近,还有别人赶来对我们这些慕名而来,前来拜会北堂家的人下手!”
这尼玛是个毛的证据啊!
瘸腿的中年人心中暗骂,不过却也有些嘀咕。难不成是少主看不上那个步七,所以派人将他抓了起来?
“强词夺理!来人,给我将他抓进去,等我禀告过少主之后,再行发落!”瘸腿中年人将手一摆,沉声道。
顿时就有两名小弟扑了上来,随身携带的牛皮筋朝着蒺藜的手上一绑,蒺藜也不说话,俨然就是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
……
“少主,那个步七被人给抓住了。他的那个手下正来找我们要人呢!”瘸腿的中年人走到了大厅,北堂鹰正在练拳。
打完了一趟拳这才皱了下眉头:“步七被人给抓住了?”
北堂鹰两眼陡然一眯:“赵觉?”
瘸腿的中年人顿时抬起头:“是他干的?”
北堂鹰冷冷一笑:“除了他还能有谁?他前些日子还来我们这边,想要劝说我们加入他们管堂这边,一起对付执堂呢。被我给拒绝了。父亲也不会同意坐堂加入到汉留正宗的内部争斗中去的!”
“不过,他并没有离开,就在苏洲住了下来。我知道,他这是担心我们突然加入到执堂那边呢!眼下的苏洲,也就他还有这份实力,能避开我们的耳目!”
“少主,那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跟那个赵觉说一声,让他将人给放了?”瘸腿中年人皱眉道。
“五盾跟管堂本来就不对付,赵觉出手抓住步七,也在情理之中。而且,他是在步七离开了我们北堂家的范围内动的手,我们让他放人做什么?随他去吧!”北堂鹰淡淡的道:“这件事,等以后我自然会去找他说道!”
“那五盾那边该怎么交代?”瘸腿中年人皱了下眉头道。
“交代?我为什么要给他交代?虽然我没打算站在管堂那一边,可是不管怎么说,管堂也是汉留正宗的一份子,与我坐堂份属同门。五盾?呵呵,不过是一狂妄自大之徒罢了,便是我们抓住的步七,又能如何?”
“将来人赶走吧,若不是看在凤丫头的份上,这一次他便别想活。若是下次再来,便直接宰了,我倒要看看,五盾能奈我何?”北堂鹰毫不客气的道。
那瘸腿的中年人顿时点了下头,看起来少主这是不打算帮五盾了。老实说,少主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管堂再怎么着,那也是汉留正宗的一份子。五盾算的什么东西,竟然也来挑衅他们?
“小子,你家君子哥,不是我们做的。现在,你可以走了。若是再敢来,呵呵,你最好是让陈伐带着五盾的全部人一起过来。否则,只是你一个的话,实在是不够看!”
“滚吧!”瘸腿的中年人一摆手,顿时有小弟冲了上来,将蒺藜给丢了出去。
……
会稽。
在一栋私人宅院的别墅外面,司徒笑微一欠身,轻声道:“宋少!司徒笑又来打扰了!”
“司徒姑娘这是在骂我么?那不过是下面的人胡乱给起的外号罢了,在您面前,我哪敢称什么少?汉留正宗跟致公堂也算是一脉相承,您能来,那是我礼堂的荣幸。叶叔,上一次您来去匆匆,小侄还想向您请教几招呢,结果都没有找到机会,这一次,说什么您得指点小侄一二,不然的话,我怕是不能放您走啊!”
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人微微一笑,他身材高挑,宽肩窄腰,浓眉大眼,带着一股虎气。正是礼堂大爷的弟子,宋攀,被人称为宋少。
“里边请!”宋攀引手将两人请进了别墅中。让人送上了茶水,这才开口问道:“司徒姑娘这一次前来找我,怕是有事吧?”
“这一次,我是有事想请宋少……兄帮忙!”司徒笑本来想要在叫他一声宋少的,可是,见宋攀又要反驳,这才急忙改口。
宋攀笑了一下:“司徒姑娘,请讲!”
司徒笑便将步七被抓的事情说了一遍,这礼堂乃是汉留正宗执掌礼规戒律的堂口,按理说,也算的上是地位超然。只可惜,自从现任龙头受伤归隐之后,礼堂失去了最大的支持。
渐渐的,管堂跟执堂便不再接受礼堂的节制。
汉留正宗四大堂口,分别是坐堂,管堂,执堂,和礼堂。坐堂乃是掌管小弟训练的,礼堂是负责巡查戒律的,管堂和执堂则是两大战斗堂口,负责坐镇一方,开辟地盘!
在龙头受伤之初,各个堂口尚还能各司其职。各堂大爷,高手,无不威震江湖。可现在,却渐渐的失去了昔日的气象。
就拿眼下的这位宋攀来说,其身手只怕比起王镇中等人来,也不遑多让。然而,名气却远比王镇中跟黄烈要小的多。
不过,礼堂的大爷跟司徒笑的老子司徒雄风曾经有过数面之缘,所以,上一次司徒笑接受了师爷的委托,想要来拜会龙头的时候,便曾经跟这个宋攀有过一面之缘。
这一次既然是来救步七,俺司徒笑第一个就想到了他。
听司徒笑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宋攀眉头一挑:“不知道,司徒姑娘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请宋少兄你帮我查一下,这事到底是谁做的。”
宋攀眼中精光一闪,笑呵呵的转悠了一下茶杯,轻声道:“司徒姑娘想要管这事?”
“受人之托!”
“那这次前来,司徒姑娘只是代表自己?”
司徒笑点了下头:“这事跟致公堂无关。我也只是受了朋友所托而已!”
“既然这样,那这事我倒是可以帮忙。不过,司徒姑娘,眼下汉留正宗内部暗流涌动,有许多事,我也不方便插手。比如,救人,所以,即便是我能查出来,司徒姑娘打算如何将人捞出来呢?”说到这,宋攀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静候回答。
司徒笑还没有开口,叶秋便笑了一下:“你小子何必旁敲侧击的?直接问出来不就好了?放心吧,这一次的事情,只是我们小姐私人的事,致公堂不会参与进你们内部的龙头争夺!也不想参与。”
“只是受人之托,所以,希望出手的人,能够看在我家小姐的薄面上,想要帮着将人要出来而已。”
“我也就是随口问问!”宋攀干笑了一下,心中却是松了口气。
看起来,致公堂并没有要插手汉留正宗内部事务的打算,只是想要借着致公堂的名声,将那个步七救出来罢了。
这,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宋攀想到这,笑道:“苏洲,如果那个步七真的是在封州被人给抓住的话,那这事,怕是跟执堂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不是管堂做的,就是坐堂所为。”
“噢?”司徒笑诧异的挑了下眉头。
宋攀呵呵一笑:“是不是觉得我何以这么肯定?实际上,管堂跟执堂现在的人主要都在他们各自的地头上。倒是前些日子,执堂大爷将他身边的侍卫隋觞师叔派了过来,想要见一下我师父。”
“只是师父最近身体不适,去找他的老朋友了。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到底身在何处。如今,偌大的礼堂都由我一个人勉力撑着!这么重要的事情,我那里敢决断?”
“便拒绝了。不过,隋师叔见我年纪小,怕我少不更事,所以,还留在会稽没有离开呢。而管堂大爷则是派出了赵觉赵师叔去拜会的北堂大爷,而且,赵师叔也在苏洲,并没有返回管堂!”
司徒笑顿时恍然。
感情管堂跟执堂也都没有闲着,一直在暗中拉拢汉留正宗内部势力的支持。而执堂选择的是礼堂,管堂选择的则是坐堂。
而且看起来,似乎两方都失败了。这人之所以没有撤走么,估计也是有着监视坐堂跟礼堂的意思。毕竟,自己得不了手,也不能让对方给拉拢了过去。否则,岂不是要被打个措手不及?
只是可惜,现在礼堂跟坐堂几乎都已经是徒有虚名。否则的话,这两家堂口何以会被人监视,也一声不吭?
“多谢宋少兄!另外,若是能够联系到礼堂大爷,请转告一声,就说家父一直很惦记他!”
“一定!”宋攀眼见司徒笑起来要走,不由得皱眉道:“司徒姑娘,你这是要……”
“既然不是执堂所为,那便是坐堂和管堂了。我想先去一趟北堂家,拜会一下北堂叔父,打听清楚之后,然后再去管堂走上一趟!”司徒笑淡淡的道。
宋攀眉头一拧:“司徒姑娘,要不我陪着你一起去吧!”
司徒笑摇头道:“宋少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宋少兄的身份多有不便,若是与我一起去管堂,只怕执堂那边容易生出误会来!所以还是不麻烦宋少兄了!”
宋攀闻言不由得摇头苦笑道:“都是同宗,何以至此?哎,既然这样,那司徒姑娘还请小心!”
“叶叔,等这件事一了,您可一定要过来一趟。好让小侄能够好生的请教一番!”
“你小子的身手,在我所见到的年轻人中,能够稳压你一头的,怕是只有一个了。指点你?我自认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叶秋呵呵一笑。宋攀不愧是礼堂的人,言谈谦恭,让人如沐春风。
宋攀闻言不由得眉头一挑:“叶叔所指的人,难道是五盾陈伐?”
叶秋一愣:“嗯?你小子怎么会想到是他的?”
宋攀呵呵一笑:“叶叔一直滞留在封州,当然是见过陈伐的,而且现在江湖传言,管堂的王镇中王师兄在药神山曾经被陈伐一刀所败!”
“王师兄从封州回来之后,便一直在闭关苦修。便是执堂的黄烈黄师兄,也比往常拼命不少。若非这事是真的,那以两位师兄的天资,何以会如此用功?”
“你倒是自信,难道王镇中跟黄烈两个人,都还不足以压制你?”叶秋笑呵呵的道。
宋攀从容一笑道:“叶叔说笑了,两位师兄都是人中翘楚,我自然不是对手。而那个陈伐,似乎还要稍胜一筹,自然我就更难以望其项背了!先前只是听叶叔那么一说,所以,我才想到了陈伐而已!”
虽然对于王镇中跟黄烈,言语间颇为推崇,可是,宋攀却并没有什么自愧弗如的神情。
叶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小子,也很不错。若是有机会,便来霉国吧,致公堂的大门,将会为你留着!”
说完,也不等宋攀说话,便径直离开了别墅。
上了车,叶秋禁不住摇头道:“汉留正宗不愧是华夏江湖翘楚,其中的人才何等的多?倘若这些人,都气往一处使,劲往一处用,只怕用不了多少时间,华夏的江湖,都将是他们的!”
“即便是将汉留正宗恢复昔日洪门荣光,重新秦刺威名,也未尝没有可能。只可惜,龙头重创,生死不知。以至于出了这么一场内耗,这真是时也命也!”
“他们争权夺利,只怕跟龙头重创与否无关。不过是他们内心的欲望罢了。据我所知,汉留正宗的龙头是跟我爷爷那一辈的,管堂跟执堂的大爷都是跟着他一起打天下的同一辈人物!”
“以他们的资历,无论是龙头扶任何人,怕是都不能得到他们的认可!这一点从坐堂跟礼堂的待遇就可以看的出来了。”
“礼堂的上任大爷,走的最早,现任的礼堂大爷,身份比他们矮了一辈,这不就被压制的连礼堂都不能呆了么?坐堂倒是好些,只可惜,老堂主北堂火据说也是身受重伤。”
“北堂鹰代为执掌坐堂,一样遭到了他们的打压!”
“你看的倒是透彻!”叶秋忽然笑了一下:“看起来,这一次华夏之行你也是受益匪浅啊,比起以前来可是成熟多了!若是老爷子和堂主知道了,只怕不知道得多高兴呢!”
司徒笑闻言顿时娇羞的一笑:“叶叔,您又取笑我?这些不都是您以前常说的么?”
说完,司徒笑忽然挑眉道:“叶叔叔,何以汉留正宗的龙头还有坐堂的老堂主都受了伤,我以前听爷爷好像是说过,就礼堂的上任堂主也并非是正常老去的,汉留正宗到底发生过什么?”
“这一点我也不清楚,只是隐约知道一点大概。似乎二十年前,汉留正宗发生过一场什么惊天动地的变故。当时,似乎是汉留正宗的执堂跟管堂,正在跟青天帮对峙。”
“汉留正宗内部却遭到了神秘高手的突袭!一场大战下来,汉留正宗的龙头战九川,坐堂的北堂火,都是在那场大战中受的伤。礼堂的上任大爷柳云,也是在那一战中重伤不治才死的!”
“不过,具体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老爷子或许知道些什么,可是,我没听他说起过。你若是想要知道,倒是可以回去问问,正好也让我一解心中的疑惑!”
“我才不要!”司徒笑撇撇嘴:“爷爷他才不跟我说这些事呢!”
……
“少主,致公堂的司徒小姐来了,想要见您!”
“司徒笑?”北堂鹰挑了下眉头。致公堂跟汉留正宗也算是有些渊源,所以他自然知道,致公堂只有一个姓司徒的小姐。
“她来做什么?开中门,我去迎一下!”北堂鹰想了一下道。
北堂鹰在客厅前站了一会,便看见瘸腿的中年汉子带着一个青春美丽的女孩还有一个龙行虎步的汉子走了过来。
北堂鹰立即朝前走了几步:“可是司徒姑娘?”
“司徒笑见过北堂叔父!”司徒笑急忙行礼道:“来华夏的时候,家父就对我提起过北堂叔父,说是让我有空一定要前来拜见。只是来到之后,一直琐事缠身,直到现在才有幸得见叔父风采,还望叔父莫怪!”
司徒笑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半点跟陈伐初见的时候,那股彪悍的劲?婉约的好似淑女,言谈举止,透着一股大气。
这,才是致公堂的大小姐才有的风采。
“呵呵,司徒堂主我也是神交已久,只是无缘一见而已。今天倒是先一步见到了你,倒也算是稍解遗憾了!”北堂鹰笑了一下。
司徒笑既然是以侄女的身份来见他,那便是私事,所以,北堂鹰也就不再客气了。
“这是叶秋叔叔,这一次父亲特意拜托他照顾我的!”
“疯魔刀叶秋?我也是久闻大名了!幸会!”北堂鹰目光一扫,落在了叶秋的身上,客气道。
叶秋眼见这个北堂鹰气势不俗,朝那一站自有一股子锋芒锐气,顿时暗自感叹,怪不得堂主老是说,致公堂的实力比起汉留正宗来是大有不如。现在一看,果然是如此。
华夏江湖,几千年的传承,可以说,真正的高手大多都是滞留在华夏境内。致公堂虽然也有些盛名,可毕竟是在霉国。寻常的小弟或许并不逊色,可是,一流的好手却是差的太远了。
“北堂兄客气了!”叶秋回礼。
来到了会客厅,双方分宾主落座,北堂鹰自然就问起了他们的来意。
“这一次侄女前来见叔父,实在是受人之托,为那步七来的。我听说,那步七在苏洲来拜会叔父之后,便一直没有了消息!那步七是个粗鲁之人,怕是不经意间冲撞了叔父。”
“若是叔父生气,将他留下教育一番,那侄女便替他道个歉,同时想跟叔父讨个面子……”
步七?
司徒笑竟然是为了步七而来?他不过是五盾的一名小人物而已,何以会跟司徒笑有了关联?
司徒笑轻声道:“是这样的,我跟华君洗化集团有一个项目正在谈着,所以,跟这个步七倒是见过几面。他就是个混不吝的人,怕是不晓得一些忌讳!如果是犯在了叔父的手中,那以叔父的身份,给他个教训也是他的福气!”
“只是,还请叔父看在家父的面子上,不要坏了他的性命!”
“是这样啊,如果那个步七真的在我手中,我自然是要将他交给你带走的。可问题是,他虽然是在苏洲出了事,可是,却跟我无关!”北堂鹰淡淡一笑道。
司徒笑挑眉道:“侄女听闻,管堂的赵觉赵前辈,就在苏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北堂鹰笑了一下:“看起来,你都打听好了。不错,我的确是得到了消息,而且已经确定,步七是落在了赵觉的手中!”
“多谢叔父直言相告!”
“这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否则的话,你们还不以为是我将那个步七给藏了起来啊?”北堂鹰摇头一笑。
“按理说,你来到了这里,又叫我一声叔父,我应该帮你将这个步七给讨回来的。只是,这样一来,我便要欠下那管堂的人情!还请侄女见谅,只怕……”
“叔父的担忧我自然晓得,您放心,这件事情,不用麻烦叔父!”司徒笑急忙道。
然后又说了几句闲话,司徒笑便起身告辞了。
当他离开之后,北堂鹰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这个陈伐跟致公堂是什么关系?竟然能够请动司徒笑来为他说项?
至于司徒笑说的她跟华君集团有合作,所以,才想来救步七的说辞,他自然是不信的。只是单纯的商业合作,何以为了他的事情而奔波?
这里面的事情,怕是不简单啊!难道致公堂察觉到了汉留正宗的内部争斗,所以,想要将手神到华夏来了?
北堂鹰暗自拧眉,心中泛起了嘀咕……
司徒笑既然知道了步七确实是落在了管堂的手中,这便立即起身朝着管堂而去。实际上,司徒笑本来是想着直接去找管堂的。
毕竟相比起坐堂来说,管堂抓住步七的可能性最大,因为他们有这个理由,要对付陈伐跟五盾。
眼下的陈伐跟五盾,与执堂的关系,可是比跟管堂的关系要强的多。毕竟,上一次黄烈多少算是跟陈伐有了一面之缘。
而跟管堂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先是陈志南,接着就是孟朝西。虽然陈伐说了两不相帮,可是,对于强势的管堂来说,比起陈伐的保证,他们更相信自己的刀子跟拳头。
然而,司徒笑的这种打算,却被叶秋给否决了。
在这个时候,直接去找上管堂,人家放人是不放人?放人?外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管堂怕了致公堂了。当然了,致公堂许诺出足够的好处,管堂也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步七的生死。
只是,这么一来,致公堂便等于是参与了汉留正宗的内部争斗。到时候,不管是管堂胜了,成为了执掌汉留正宗的龙头一系,还是败了,对于致公堂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胜,有了这次合作,那致公堂便等于是绑在了管堂的战车上。到时候,管堂执掌汉留正宗势大,那致公堂是绝对没有办法与之相争的,所以,极有可能会沦为附庸。
而如果管堂败了,那对于致公堂来说,同样不是什么好事。到时候执堂上位,岂能不找致公堂的麻烦?
可如果管堂拒绝,就是不放人的话,那不管是为了管堂的面子还是其他,只怕步七都非死不可。到时候,救不出来人,那司徒笑想要帮陈伐解决麻烦的心思,便也落空了。
所以,叶秋这才建议司徒笑挨着拜会一番。当得知了司徒笑先去了礼堂,又去了坐堂,这才到管堂的话,那管堂定然会担心,致公堂跟他们有了什么联系,所以,为了避免给自己招惹强敌,那卖了致公堂一个面子,放人的可能性就大多了。
这,便是江湖经验,是在江湖中多年沉浮的智慧。许多事情,并不是你一厢情愿,凭借着一腔热血就能做好的!
“叶叔叔,现在咱们能去管堂了么?”司徒笑扭头道。
叶秋点头道:“嗯,应该是差不多了!”
司徒笑跟叶秋又直奔管堂而去,他们这一次前来拜会礼堂,坐堂都没有藏着掖着,因为就在他们行动的同时,师爷通过捕风便已经将她想要救步七的消息给散布了出去。
这么做,就是为了给管堂施加压力,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宰了步七!
然而,让司徒笑跟叶秋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一次却是吃了个闭门羹。他们径直去了淮南,结果得到的消息却是,管堂大爷在会稽呢。
尼玛谁不知道,管堂大爷怕在会稽让执堂的人给办了,已经来到淮南了?
司徒笑想要见王镇中,结果也被不知道王镇中去哪闭关苦修的理由给挡了回来。总之,管堂管事的人,他们一个也没见到。
这一次,就俩叶秋都有些搞不懂了。这个管堂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一个步七而已,他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以至于他们竟然连致公堂的面子都不给了?
伤天害理的事情步七当然没做,然而,他的那个云排八步和排云掌却是被人给看上了。
而且看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无影腿赵觉。赵觉擅长腿法,腿上的功夫更是一流。然而,受到了所修炼的功法所限,目前他的实力,虽然在管堂大爷的三大侍卫中,都算的上是极高的了。
可是,想要再进一步却是基本上没了什么可能。
然而,老天有眼啊,竟然将步七送到了他的手中。这若是从步七的手中将云排八步和排云掌的修炼方法弄出来。虽然他不至于废掉自己现在的功夫,改学这个,可是,总是能有个参考。
或许,就能够突破现在的境界,实力再进一步!
面对这样的诱惑,别说是他了,就算是管堂大爷也有些坐不住了。有武当三子的名头在,这个步七绝对是不能杀的了。否则的话,到时候只怕武当三子绝对能不于他们干休!
可是,在放掉人之前,将他的功法想办法给弄出来,却还是有可能的!
所以,管堂上下立即统一了意识,那便是放人是必须的,可是,前提是捞足了好处。
……
司徒笑彻底的傻眼了,叶秋也直挠头:“小姐,你也不用担心,管堂只是拒绝我们见面,却没有说步七不在他们的手中。所以,我分析,他们很有可能是有了要放人的意思。”
“现在之所以抻着,估计是想要晾一下我们!好让我们能够记住他们的这个人情!”
“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已经将步七给杀了?”司徒笑忽然道。
叶秋的神色顿时一僵:“应该不会吧?师爷不是说了,他们极有可能是利用步七来引陈伐出来,好一劳永逸的解决五盾的么?若是杀人,他们在见步七的第一面的时候就下手了,何必将他抓走?”
司徒笑这才松了口气。
既然步七暂时没有危险,那他们就等着吧。司徒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留在淮南。毕竟只要步七一天没放回去,那陈伐便有可能来救人。
到时候,怕还是要有危险。
叶秋见状也没可奈何,只得去订房间,准备住下。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再去拜访。
管堂大爷在淮南有一处庄园,占地还是很大的,足有几十亩大小,庄园中自然也是假山流水的很是有些看头。
司徒笑他们再一次通报,被拒绝之后,正准备无可奈何的离去。
便在这个时候,却有一人将淫邪的目光落在了司徒笑的身上。他穿着一身手工的名牌白色西装,只可惜长的却有些丑了些。吊斜眼,扫帚眉,脸上还长着一颗铜钱般大的黑痣,上面几根黝黑的长毛,分外恶心!
王耀阳,管堂第一太子爷,跟黄烈并称为汉留正宗的两大公子。当然了,这他娘的纯粹是恶心管堂来着。
虽然王镇中的实力,隐约的要比黄烈强一些。可是,跟黄烈是执堂大爷的义子不同的是,管堂大爷除了王镇中这个出类拔萃的义子之外,还有一个亲生儿子,那便是眼前的这位。
只可惜,王耀阳天生经脉不通,不能习武。加上老来得子的管堂大爷,对他宠溺非常,此人算是一大纨绔。便是在会稽也是赫赫有名的纨绔,而且好色异常。
所以,执堂将王耀阳跟黄烈相提并论,却故意将王镇�
�给忽略一边,其用意自然非常的恶毒!
其实王耀阳早在司徒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司徒笑了,这个美丽动人的娘们简直比他以前玩过的所有女人都漂亮,都有气质。
尤其是那一双惊心动魄的大长腿,这他娘的要是将他压在身下,岂不爽死?
只可惜,当时他只是匆匆一瞥,司徒笑便走了。王耀阳倒也不鲁莽,知道能够来他管堂的地头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所以,便让人留意打听了一下。
得知了司徒笑来的目的之后,王耀阳顿时有了主意。
此时,见到这两人要走,王耀阳顿时笑了一下,朝着身边的一人点头。他身后立即走出了一名形容彪悍的汉子。
快步的朝着司徒笑他们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