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煌衣已死,我就是新一代的主母。”
赤璃抬起手臂,学着当初赤煌衣的样子把掌心按在大门正中央的凹槽内。
大门纹丝不动。
“赤煌衣已死,新一代主母非我莫属。”
她低声自言自语着,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猛然爆发,顺着手臂喷薄而出,重重轰击在大门中央。
她能够清晰感觉到里面那股抗拒的气息。
“我很清楚,当上一代主母死后,她的一众嫡女之间会爆发出血腥残酷的争斗,直到最强大的那个被你认可。”
赤璃缓缓收回手臂,凝视着乌黑的金属大门,“但是,你这个意识集合体实在是太过愚蠢,不知道何为变通。”
她猛地一拳击出,狠狠砸在大门中心凹槽内。
轰!
黑色大门剧烈震颤着,发出呜咽哭泣般的声音。
毫无征兆的,浓郁到了极点的血腥气息从赤璃身上爆发出来。
“看到了吗,你这个愚蠢的意识集合体。”
赤璃微笑着,又是一拳轰出。
“我的力量已经接近到赤煌衣的全盛时期,这还是没有接受洗练的情况,若是你赋予我洗练的权力,全面超越赤煌衣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其次,那所谓的血腥杀戮之花,竞争唯一主母位置的必经之路,其实我已经直接或间接地将它走完了。”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把门打开。”
“这是我们赤蜻一族唯一的延续存活机会。”
…………………………
岳霖慢条斯理将口中食物咽下,享受着能量充盈的舒爽感觉。
两位主母,将近十个部主,以及超过一百的精锐杀将……
尽在这一役中被岳霖一网打尽。
赤蜻与飞蚁两族可谓是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数日后,两支全部由强壮幻蝶组成的军队分,以最快速度别进驻到赤蜻飞蚁两族核心区域,然后没有任何停顿地直扑母巢。
“哦?”
“只控制住了飞蚁一族的母巢?”
“赤蜻一族主城内竟然空无一人,连带着它们的母巢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岳霖眯起眼睛,大殿内的气氛顷刻间冰冷沉凝下来。
“回,回禀陛下……”幻蝶将领满头冷汗,差一点儿就直接瘫软在地上。
“从赤蜻一族主城占领后得出的情报分析,对方似乎早有准备,早在我们出兵之前便已经确定了新任主母,并且开始布置撤退一事。”
说了几句后,幻蝶将领稍稍缓了口气,抹了把汗接着说道,“依属下看,或许赤蜻一族撤离的时间还要向前提上许多,或许……或许赤蜻主母刚刚落败身死,它们就已经开始了主城大撤退行动。”
“这也是让属下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岳霖微笑道,“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回,回禀陛下,赤蜻主母突然死亡,在它们族内选出新一代主母需要进行长时间的血腥杀戮,最后才能由最终获胜者前往母巢获取认可。”
“但是,按照赤蜻一族撤退的时间节点分析,它们似乎直接就确定出了主母之选,这并不符合常理。”
“常理总会是被打破的,所以没有什么需要怀疑的。”
岳霖脸上的笑容渐渐扩散开来,“因为在赤蜻之中,有我亲自培养出来的一位弟子。”
“虽然她从我这里只学习到了些许皮毛的东西,但应对这样的小场面却是已经足够了。”
幻蝶将领一脸懵逼。
虽然还想继续问上几句,为自己解惑,但看到岳霖闭嘴不准备再说话后,它果断告罪退出了大殿,任由这团疑惑在心底不断扩大。
岳霖调转身体钻进大殿深处的黑暗中,在一只巨大的蜂巢状物体前盘踞了下来。
“我感知到了恐惧的味道。”
他伸出前爪,缓缓从飞蚁一族的母巢上划过,切下一片放到口中缓缓咀嚼。
“唔……这种恐惧的味道在扩大,真是美味的配菜。”
“告诉我,你在恐惧什么?”
“是在害怕生命的终结吗?”
岳霖悠悠叹了口气,再次从母巢上切下一块放入口中。
“强大的生命,你不能杀我。”
一道不辨男女的中性声音悄然在岳霖心中响起。
咦!?
还真的能进行交流吗?
岳霖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凑过去细细看了半天,“有意思,你是怎么传递声音的,我并没有发现你的发声器官。”
“强大生命体,我拥有意识震荡的能力,所以,拥有和其他生命体进行交流的能力。”
“是这样啊,那么问题就来了。”岳霖思忖着缓缓说道,“以前我在吞噬幻蝶一族母巢的时候,为什么它就没有用意识交流进行求饶?”
“它没有得到母神的注视,所以,并没有获取到意识交流的能力,而这支飞蚁族是从遥远的地方迁徙而来,在它们的母族,就拥有与母神沟通的能力。”
母神?
岳霖摩挲着两只尖锐的前爪,下意识地问道,“母神是什么?”
这下子轮到飞蚁一族的母巢意识惊讶了,“强大的生命体,你竟然连母神是什么都不知道么?”
“我为什么要知道母神到底是什么东西?”
岳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你倒是可以把所有的一切从头到尾详细告诉我,说不定我听高兴了就会饶你不死。”
“我是不会说的,相对于至高无上的母神而言,我的意识存在与否根本并不重要。”
“这样啊,我想知道,关于母神的秘密,是不是只有和你同等地位的存在才会知晓?”
岳霖并未动怒,心平气和问道。
他忽然想起了不久前遇到的红背虫战神,她口中所说的神明之力,是不是也和母巢口中的母神有所关联。
“你不可能再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关于母神的信息。”
“很坚定的信念。”岳霖再次露出微笑,“既然如此,下面就让我们先做一个游戏。”
游戏?
飞蚁一族母巢的意识闪现出一丝疑惑的波动。
“对,就是游戏。”
“一个关于痛苦的游戏。”
“或者说,这是一档午夜美食节目”
岳霖毫无征兆地挥出前爪,从母巢上面割下一大块组织,送入口中慢慢品尝着。
“怎么样,感觉到痛苦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