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友谊有些年头了,彼此之间能开玩笑,能恶作剧,但像这段时间这样打电话总没人接还是第一次。
洛倾颜垂着头想了想,应该不是因为自己,自己的分量她还是清楚的。
“可能忙着公司的事吧,我看他工作的时候就算有蚊子扎他,他都没时间理会。”
楚名宇的眼神立刻高深起来,戏谑,“他工作的时候我们自然不会去烦他,我说晚上的时候!难道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哦……”洛倾颜立刻心虚起来,没了下文。
他晚上回家后会在书房待一会儿,然后洗澡健身,一般十点会回卧室。
这种生活习惯她还是蛮欣赏的。
“你们干什么老找他喝酒?”她突然质问,然后沉重的说教,“你们还小他不小了,都三十多岁了,得有个孩子了。”
她之所以说这种话,主要是为了镇住楚名宇这种厚脸皮的男人。
在他们三人间,慕诚风年纪最大,负担与责任也最大。
“哦!你们在造人是吧?早说嘛。”楚名宇摸摸下巴,笑的十分狡猾,那双狐狸眼让洛倾颜毛骨悚然,“他要是跟我们说了,我们也不会乱想了,既然这样,今晚我就助你们一臂之力……你在这儿等着啊。”
洛倾颜这种纯洁的孩子自然是想不到楚名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满心想着慕诚风过来了会不会生气。
在客厅里等待了半小时左右,时间来到晚上八点。
她还没吃晚饭,肚子似乎在咕噜噜的叫,一阵轰轰的声音由远至近。
皮鞋踩在地上的响声让她的心情一下子紧张起来。
她从沙发里站起身,望着外面的朦胧夜灯,不是两三个人,而是好多个人一下子走过来。
慕诚风被一群人拥趸着走在前面,他下车便看见了坐在沙发里垂着头像在打瞌睡的她。
安静的像一颗树,乖巧的像宠物。
那群人没有走进来,停在外面,只有慕诚风还在往前走。
“慕诚风。”她惊喜的喊他的名字。
这三个字在她生命里,一下子变得可爱深刻起来。
明明隔那么近,她却好像隔老远一样朝他大叫。
后面一阵哄笑声,慕诚风的脸色立刻阴险冷冽起来,缓缓侧过脸去,那阵声音戛然而止。
洛倾颜的脸因为他们的哄笑而火辣辣的烧起来。
走到他身边,主动挽起他的手臂,他的脸色这才舒缓一点。
“笨成什么样了?又没人守着你,怎么不自己回家?”慕诚风没有立刻出去的意思,而是想趁着安静训她一顿,眼眸深邃寒冷,语气也霸道起来,“看来得找个保镖全天候保护你。”
在有司机的情况都能被人从大街上劫走,她是不是忘了自己今年几岁!
她今天还问过他,为什么不接聂荣华的电话,难道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慕诚风倒不是真要和他们断交,主要是他们鬼点子太多,现在情况比较特殊,不适合与他们来往。
“他是你朋友我才跟他走的。”洛倾颜有些委屈,他们之前好的时候仿佛亲兄弟一样,她总不能不把他的兄弟放在眼里。
早知道她要说这句话,这正是他的盲点所在,之前没跟她打好招呼。
“以后除了我之外,任何人的话你都不要听,如果不好拒绝,你要么先问过我的意思,要么回答我不让你这么做,懂了吗?”
料他们也不敢强行掳她回来。
洛倾颜重重点了点头。
两人这才和好如初。
门外一群人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洛倾颜这才看清楚,门口停了十来辆豪车。
在夜色里,黑色、银色、白色的各种车型像匍匐在大地上的雄鹰,蓄势待发,壮丽无比。
慕诚风打开后车厢的门,跟她一起上车,这才发现是司机开车过来的。
看来他今晚得喝酒了。
“今晚你不准喝酒。”才坐稳,慕诚风的唇便凑到了她耳边,跟她严声告诫。
有点热热痒痒的,她缩住脖子,身体却被他牢牢抱紧。
“好啦,我又不是酒鬼,保证不喝。”她拍拍胸脯跟他保证。
对于他此刻的亲昵,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那还差不多,坐上来,我抱着。”他低低哑哑的声音带着怜爱与依赖,或许是她出现了严重的幻觉,慕诚风怎么可能依赖她呢?
车子刚启动,开的比较慢,她小心的挪到他腿上,被他抱在怀里后,他一手将她的头发撩到一边,脸埋在她光裸修长的颈子里,呼吸着她的气味,将所有强势与骄傲隐藏在其间。
这样脆弱的慕诚风让她心里很不安,看不见他的脸她有些恐慌。
“慕诚风,你怎么了?你跟我说说。”她一手抬起,抚上他的脸,揪了揪揉了揉。
“不调皮。”他低哑开口,手臂收紧一点,她这才放下手来,听到他的声音缓缓而来,“回家的时候佣人说你没回来,我很担心。”
因为习惯性回家看见她在客厅等候自己,所以没看见她,很不习惯。
即使他不愿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
迷醉的暗影浮光,将他低低的性感的嗓音融进她的心里,她的鼻子一酸,脸颊往他头上靠,再次跟他保证,“我以后去哪儿都先跟你说,免得你担心。”
他应了一声后手掌抚向她的肚子,揉了揉,“饿了吧?”
“有点。”她低低的开口。
“我们找个餐厅先吃饭。”他对她安慰一句朝司机吩咐,“就近找一家餐厅停下来。”
“好的。”司机的车速徒然慢下来,后面跟着几辆车便开始按喇叭。
洛倾颜看了眼后面的车,那些车可以超车,可就是不超车,逼着他们加速。
“慕诚风,我不是很饿,今天聂荣华过生日,我们不要搞特殊化,”她扯了扯慕诚风的肩,然后对司机开口,“您跟着前面的车。”
司机看了眼慕诚风的脸色,见他没发话,便换挡提速。
到了酒店包场的宴会厅,慕诚风首先带着她到酒店餐厅。
“风,就没见你这么护谁过,看来嫂子是你真正的终结者了!作为兄弟,我们相当欣慰。”楚名宇拍了拍慕诚风的肩,看了眼像小鸡一直跟着母鸡的洛倾颜,诚心道,“今晚不是纯粹的拼酒,就我们之间认识的有三桌的样子,保你吃好,之后那小子得赶回去参加他家里给办的party,所以今晚不会玩的太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