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玮在两人对面坐下,只是看了关宁宁一眼,眼光便对着了洛倾颜。
那双笑眼里的温柔,十分美好温馨。
“难道你喜欢看我病怏怏的样子?”洛倾颜扬起嘴角反驳,“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那边很闲么?”
夜总会每天晚上开业,不过陈玮是白天去处理事情,晚上一般不会在那边待很久。
“没什么事。”陈玮由佣人手里接过餐具,和她们一起吃,随便聊起,“今晚在哪儿住?”
“家里,怎么,爸不在了,你不欢迎我啊。”
陈玮笑的伸手掩了掩嘴角,姿态优雅,“这个家本来是你的,严格算起来,我才是外人。”
“好了,别贫了,吃完了你送宁宁回去好不好?”洛倾颜相求。
“叫我一声哥。”那人却来了兴致,挑衅的看着她。
“哥。”
陈玮笑着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旁边的关宁宁顿时被这温馨的气氛感染,嚷着不想回去了。
“不妨你也叫一声哥。”洛倾颜不咸不淡的跟她支招。
关宁宁清了清嗓子,郑重道,“亲哥。”顿了顿,又眨巴着好奇的眼珠,问,“哥你结婚了吗?”
陈玮摇头后,她孜孜不倦,“有女朋友吗?”
洛倾颜扒了几口饭,厨房里,佣人喊了声,“小姐,你来尝尝给你煮的乌鸡面,看要不要放点山药,小姐身子虚……”
拿着筷子的手一僵,在佣人说出‘乌鸡面’后,她虽然不解,但还是往厨房走去。
她没有跟佣人说要吃乌鸡面。
厨房里抽油烟机运作的轻微响声和佣人一脸红光,看了心里暖暖的。
洛倾颜抿了抿唇正要问她为什么,佣人立刻伸手比了一个噤音。
让洛倾颜惊慌的不是她猝不及防的奇怪动作,而是那害怕的眼神!
“乌鸡面这还是我第一次煮,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想到要吃面了……”佣人轻笑着将火调小一点,拿筷子在锅里划了划,一分钟后,挑了几根面到碗里,让她尝。
味道很正宗,没多久,听到洛倾颜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不要煮了,用大碗盛了端出来,让他们也尝尝。”
很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常。
“怎么想着要吃面了?”陈玮浅笑着问。
洛倾颜不假思索道,“你看你这不屑的语气,就应该知道我有多久没吃过面了。”
在慕家与陈家,佣人们早上会准备各种点心和粥品,算上汤类,基本不会考虑到面条。
吃完饭,洛倾颜若有所思的拉着陈玮,撒娇,“哥,我想起慕诚风说晚上有礼物要给我,我还是回他那儿,你送我好不好?”
一顿饭,她就改变了主意。
陈玮脸上是不变的微笑,眸里却滑过一抹疑问,很快又回复常态,笑着点头。
“毕竟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说的这么酸,我记得常回来看你就是了,爸哪天回来了你立刻告诉我。”
“看你凶的,我能把咱爸吃了不成?”
在她脑袋上揉了揉,陈玮拿了车钥匙随她们出门。
也不知道关宁宁抽了什么风,没一点生分,在车上不知不觉又扯到了慕诚风劈腿的事。
“小颜哥,不知道你跟慕诚风有没有交情,你可得说说他,完全不把咱小颜当回事!跟那臭秘书眉来眼去的。”
关宁宁趴在驾驶座椅背上,跟陈玮诉苦。
“关宁宁!你个漏风嘴!我拍死你。”
这种事如果不是关宁宁在场看到了,她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包括陈平。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如果他们俩人能自己解决最好,解决不了再说。
“小颜,你刚才说到家里住就是因为这个?”陈玮神色一沉,声音也厉了起来,“既然他这么待你,你就在家里住,我看他敢不敢来家里闹。”
洛倾颜使劲在关宁宁翘起的臀上拧了一把,将她从椅背上拉下来,对她严厉的使了个眼色。
“哪里是她说的这样,她看谁隔的近一点讲话就说别人有奸情,否则这么漂亮的脸蛋会找不到男朋友?她以前的男朋友都被她神经质的性格搞的受不了……”
她一通合理的解释完,换做关宁宁无声又狠毒的瞪她N秒。
“你现在不同往日,如果慕诚风哪里对不起你,你尽管跟哥说,陈家永远是你的家。”
“哥,你就别担心我了,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我多个伴。”
聪明的将话题转移到他身上,陈玮终于放过了她。
到了慕家时,关宁宁自觉的就要跟洛倾颜一起下车。
那外观时尚而大气的别墅,以及别墅前广阔的园林艺术,直接让关宁宁心花怒放了。
“你不怕慕诚风赶你走吗?”
不是洛倾颜吓她,就慕诚风那傲然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热情好客?
她在慕家待了半年,就没见过家里来过客人。
听了她的话,关宁宁自觉的又上了车。
“小颜,你给我在总裁面前说说,我明天还回去上班的。”
毕竟,能进风起集团,是一件多么光荣而自豪的事。
就是她身上这身免费的制服,都是大品牌量身定制的。
洛倾颜点了点头后迎着慕家大门走去,一步一步,沉重的不安。
佣人没有任何改变,对她一如既往的热情,关切的问东问西,让她直接脸红的不好回答。
“最近慕先生都没回来,今晚会回来吗?”
“可能吧,我已经吃过晚饭了,做的话不必做多。”
洛倾颜累的只想趴在床上睡一觉,这满眼熟悉的布景让回忆一丝丝回来。
如同在幽静冷宫,她与慕诚风这个时而狂野时而冷漠的男人没有一句话的过了半年。
如果不是她在第六天堂兼职的事被他捉到,或许他们还会一直陌生下去。
几乎是习惯使然,她直接走到了他冷色调房间,里面空气清新,干净的一尘不染。
突然想起他们结婚没有举办仪式,但是婚戒是有的,又鬼使神差的回到自己以前的客房,开始翻找。
那枚平常的婚戒她就戴了一次。
上面的鸽子蛋不大不小,就像他最初对她的态度,不咸不淡,到了将她当做透明的地步。
这样一个男人,你说他花心滥情,她这个免费的老婆他又为什么不曾碰一次?
虽与外面浓妆艳抹的女郎比不得,但也不会寒碜到让他没性趣吧!
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她又回到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