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还击回去
镜头让开,众人清晰的看到安朵左手腕处那条一寸长的伤口还有地上那把带着血渍的匕首。王导脸色一变,连忙叫人给安朵包扎:“需要去医院么?”
在他身边的小罗眯着眼,满是警惕和怀疑的看着吴双双,眼中冒出的全都是一个意思,你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别以为我不造,你那张脸就写满了故意两个字!
罗曼吓傻了,连忙冲了过来急忙去看她的手腕:“安姐你还好吧?”
李越皱眉看了地上的匕首一眼,若有所思的看向一脸惊慌的吴双双,低头问安朵:“伤得严重吗?”
邓禹站在旁边,盯着那把还带着血渍的匕首,眯了眯眼。
“没大碍。”安朵伸出手任由助理给她暂时包扎,垂着的眼眸让所有人都看不清她情绪,但下一秒她抬起头来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说道:“一点小伤罢了,没事儿的,王导我可以继续拍。”
王导沉着脸,认真的看向她:“你确定?”
一场戏接二连三出意外,想到两人关系不善,剧组这些人精哪里还不知道两人这是趁着拍戏报仇,但此时显然是戏内角度和站立位置还有动作都占据上风的吴双双赢了,不过赢得也是真恶心,难打她以为这点小把戏,剧组谁会看不出来?
比起吴双双仍旧满脸无辜的推卸责任,并不多说刚才事件一句话的安朵显然更让人有好感,人与人的比较就是这么来的。
安朵活动了一下手腕,此时消了毒换了药包了纱布,虽然还有点疼但到底没什么大碍,压抑着满腔冷意升腾亦是朝王导认真的轻声道:“我确定。”
凌乱肮脏的监狱背景图下,此时此刻的安朵竟是迷人璀璨至极,唇角那抹浅淡得快要消散的笑容几乎晃花人的眼球,不是属于眀莞女神的笑容,而是只属于安朵自己风采照人。
王导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足足十几秒后才颔首道:“那好继续拍,这场戏完了让人送你去医院看看。”
安朵松了口气,朝王导感激一笑。王导罕见的没爆发,而是深深看了她一眼重新回到摄像机前。剧组开始清场,离开前李越皱眉轻声询问道:“真的没事?”
“没大事儿。”安朵笑了笑,毫无异色的推了他一下:“李哥开始清场了,等我把这场戏拍完了再说行吗?”
李越皱眉,但到底没说什么。看着不相关的人一一走了出去,几分钟前还热闹非凡的监狱重新变得阴冷而安静。
吴双双捡起匕首脸色扭曲的瞪了安朵一眼,重新掐住她下巴恶意满满的说出台词:“你虽是长得没我好看,但季大哥见到你后悔了该如何?你说要不然我先毁了你的脸,再带你去见他好么??”
身上的弱点受制于人,冰冷的匕首在脸颊边轻轻划过,眀莞仍旧神色淡淡的看向流萤,突然说道:“你在骗我。”
流萤一惊,慌乱的撇开眼:“你乱说什么,我有什么好骗你的。”
眀莞摇了摇头,突然手肘抵着墙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身毫不起眼的灰色布衣却将华服珠钗的流萤瞬间比了下去,她看了看身上一根粘着的稻草,眉峰蓦然一皱,伸出纤细的手指将稻草拿开:“季桐不可能与你成亲。”
流萤瞪大眼,底气不足的反驳:“你……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恰在此时,面前的女子轻轻牵起唇角微微一笑,摊开白皙的手掌,流萤下意识低头去看,电光火石间手中匕首却突地被人抢走,同一时间一抹冰凉抵在她的脖颈前,刀刃冰凉发寒的温度差点让吴双双叫了起来。
“他还有许多事未做,怎可能待在这儿与你成亲?”安朵反手将匕首抵住吴双双的脖颈,一边掀开双眸突地暗暗一脚用力踢在吴双双腿一处神经线上,满意听到她痛的闷哼一声,脚下无力就想往地上缩。但偏偏脖颈上的东西威胁着她根本不敢擅自妄动,只得憋屈的跟着安朵行动,也不知是真的心慌意乱还是顺着台词心慌意乱的说道:“你想做什么?”
安朵轻笑一声,抵着她当做人质走出了监狱,同时趁自己站位有利又是一脚狠狠踢了过去,眸光往周围扫过,扣着吴双双毫不犹豫往外走去。
守着囚牢的土匪面带惊色的看着安朵慢慢走了出来,待看到她手中的吴双双,脸色一变大声喊道:“你快放了小姐。”
“过!”伴随着导演中气十足的喝声,这场戏终于告于段落。
吴双双迫不及待的一把将抵在她脖颈处的匕首推开,然后整个人突然瘫软在地上,满脸不岔的瞪着安朵,隐含的火焰简直要烧成一座火焰山。
“安姐。”罗曼连忙跑过来,抓住她手腕仔细一看,顿时揪心的皱眉控诉道:“都渗出血来了,还说没事。”
“刚才演戏手上有动作所以一时不查崩开了伤口,待会儿就好了。”安朵安抚的朝她笑了笑,眼中却是一缕冷意滑过。吴双双让她不好过,那她也不可能大度的一笑而过,比起她手腕渗出的血液,她敢保证吴双双三天之内左脚走路都会出问题,但偏偏谁都看不出来伤在哪里。
“先去附近医院包扎一下。”王导走过来,冷淡的瞥了被两个助理扶着痛的哎哟可怜的吴双双,对安朵说道。
“我送她去吧,今天没我的戏份正好我也要过去那边一趟见个朋友,顺路了。”李越拍了拍手心,笑着走上前来:“小朵子,快去换衣服,你李哥今天让你做免费顺风车。”
安朵牵了牵唇角,皮笑肉不笑的感激道:“那我还真是荣幸之至呢。”说完她朝众人点点头,快步和罗曼进了化妆间卸妆换衣服。
一身毫无瑕疵的皮肤对女星来说有多重要,她清楚地不能再清楚,让她真的用自己手腕留下伤痕换吴双双那个脑残被孤立,她还真是舍不得。刚才顺水推舟是一码事,清楚自己伤势又是另一码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