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所谓兄妹
老太太看着老头子大步流星离开的步伐摇摇头,对封君雅道:“让你见笑了。”
封君雅连然笑道:“老爷子性子如此才越让人亲近呢。”
老太太摆摆手,让大儿媳【大舅母】带着安衡和傅祁东去前边招呼客人,自己带着二儿媳【二舅母】招待封君雅和封景虞。
萧家门外,向锡抱着向沄快步走了出来,飞快走出这条街,直到站在一个人烟稀少的拐角处才放下她,之前还昏迷的向沄清醒的睁开眼,直直站立。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深吸口气看向向锡,哑声平静道:“大哥,你就不想问我?”
“问你什么?”向锡冷声嘲讽:“问你怎么想对付安朵,结果把自己整到了水里,还是说问你所谓的和封三少关系不错,其实点头之交都不算。”
向沄呼吸一下子重了起来:“前几年我们关系是不错,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我想弥补,但是”
“但是封家的人不接受。”向锡将她难以启齿的话平静的说出来,看着隐忍而脸色不佳的向沄,疲惫的摁了摁眉心,一阵风吹过就算是夏天,但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兄妹俩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向锡抓住向沄的手:“走吧,先回家。”
向沄却是一把甩开他的手,脊背挺直的站立,苍白的唇一掀自嘲一笑:“回去做什么?被向建林教训,还是看着我被整个京城笑话?”
“向沄!”向锡突然低吼,难堪的语气一下子将平静的表面撕裂:“他是大伯。”
“大伯?”向沄讥诮不已,眼中平静而偏执:“我讨好了他这么多年,把他当做父亲看待,结果呢,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或者根本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私生女一出来,就彻底的把我丢到一边。大哥,你难道没看到他的态度吗,在他眼里只有那个私生女,根本没有我们。”
“啪!”狠狠一巴掌蓦然扇在了向沄被水泡得发白的脸上,红彤彤的巴掌印让她错愕的睁大眼,伸手抚着火辣辣疼痛的脸颊:“大哥,你为了他们打我。”
“你清醒点好不好!”向锡恨声而疲倦至极:“这些年你到底在国外学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些什么,沄沄,我说过家里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只要你开心的一辈子、找个爱你的男人出嫁,家里的事有我在,永远都不会让你受委屈。”
向沄嘲讽一笑:“可惜,我爱的男人被私生女给抢了。”
“向沄,你疯够了没有。你平时说向婧白痴,你现在和她又有什么区别?你口中的私生女是大伯的婚内子,大伯和大伯母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怀了她,你乱七八糟说些什么。还有,封景虞既然不爱你,你为什么不自爱自尊一些,我向锡的妹妹难不成还差了追求者,非得闹得人仰马翻你才甘心是不是?你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事,怎么得罪了封家!”
向沄沉默了一下,苦笑道:“大哥你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天真。大伯的性格你觉得他会把权力安稳下放到你手中吗,以前还好向婧是个蠢货,根本不足为虑,就算大伯想交给她也得看看她会不会将向家弄垮塌,但现在不一样。”她一把抓住向锡的手,咬着牙齿道:“安朵不简单,她不像向婧那么蠢,就算她没学过商业,但她有萧家作为底气、现在……快和封家联姻,有这两层护身符,你觉得你还有可能继承向家吗?”
向锡叹气疲惫不堪,一把握住向沄的肩膀:“所以你这些年所谓的对封景虞爱慕很深,就是为了给以后我继承向家增加砝码?”
向沄唇角蠕动了一下并没反驳:“我爱他,他的身份又能给我带来利益,为什么不呢?”
“那他没了封三少这个名号,你还会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吗?”向锡尖锐的问出一个问题。
向沄脸色惨然,绷紧了唇线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后才说:“这个假设不成立。”
向锡心疼又头疼,紧紧扣住向沄的肩膀,颇有些狰狞的低吼:“我说过我不需要我的妹妹为我联姻,我要的是你找一个爱你的男人开开心心一辈子,你懂不懂。”
“大哥,你太天真了。”向沄甩下他的手,面带平静:“爸妈、祖父祖母、舅舅舅母谁不是联姻?我在能选择的余地中选择一个我爱的男人又有什么错?”
“但他不爱你。”向锡恨铁不成钢,几乎想将向沄的脑袋挖开看她里面到底是什么:“甚至现在还爱上了别人。”
向沄沉默片刻,闭了闭眼忽然间转身就走,向锡大步追上,抓住她的手:“你去哪里,先回家打电话给医生来看看。”
“回家?”向沄嘲讽一笑:“回家被大伯骂不成?”她甩开向锡的手,平静的启唇:“大哥你放心,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理智和分寸几个字怎么写,不会乱来。我去酒店,然后坐晚上的飞机出国。等……等这件事风波散开完,我再回来。”
向锡皱眉:“不行,先回家告诉爸妈、祖父,待会儿好好给大伯认个错,这件事就过了。”
“没那么简单的。”向沄讥诮:“你没看到就之前大伯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我?”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间披在向沄身上的外套口袋中响起一阵电话铃声。两人对视一眼,向沄将手机拿了出来,一直故作冷静的表情终于撕裂露出一些害怕来,嘴唇微动哑声道:“是大伯。”
“我接电话,跟我回家。”向锡伸手拿过手机却被向沄躲开,咬着唇摇头:“不行。”
“你去酒店,去机场出国以为能瞒得过大伯额眼线?”向锡冷声皱眉:“收起你那些自以为是、别自作聪明,待会儿就待在我身后,出了什么事都有我顶着!”
向锡夺过手机点开了接通键盘,几秒钟后恭敬低声应是,电话挂断他毋庸置疑的拉起向沄往家里走。向沄踩着高跟鞋极力想摆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向来平静的情绪中压着慌张:“大伯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