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胸针一看,不由赞美道:“真漂亮呀!”
这是一枚蜻蜓状的胸针,材质很奇特。
“翠花,这枚胸针能发蓝光吗?”我边问边用手捂着胸针,仔细看了看。
小寡妇撇撇嘴,回答道:“昨晚我看了好一会儿,好象没发蓝光。”
“那就好,免得又说我把蓝光弄跑了。”我笑了笑,把胸针慎重地揣进了口袋里。
“章哥,您说要检测一下有没有毒,我觉得您太画蛇添足了。”小寡妇说。
我危言耸听道:“现在好多工艺品都带毒,难道你不知道?别的不说,连房屋的装修材料都得检测了。”
“章哥,您对陈杰太有偏见了,好象人家是毒蛇猛兽似的。我看,没那么严重。”小寡妇不以为然地说。
我正跟小寡妇说着话,突然,发现一辆小轿车开了过来,这辆小轿车就是那天程轩云乘坐的,车牌号码我记住了。
“啊!”我低声叫道。
“咋了?”小寡妇问。
“翠花呀,对面开过来一辆小轿车。”我说。
“小轿车咋啦?”小寡妇一脸的茫然。
“你认识这辆小轿车吗?”我幽幽地问。
“我咋会认识轿车呢?”小寡妇瞅着我,问:“章哥,您是啥意思嘛?”
“我告诉你:这辆小轿车是陈杰的。”我望着小寡妇说。
“啊!您…您怎么知道呀?”小寡妇惊诧地问。
“我那天在公司楼下等你时,见陈杰从大楼里走出来,钻进了这辆轿车里。当时,我留了个心眼,把车牌号记下了。”我瞅着程轩云的这辆小轿车,心想:程轩云这个时候过来,显然是想跟踪小寡妇。
看来,发卡窃听器失灵,让程轩云产生了怀疑,也许,他觉得小寡妇背后另有其人,所以,特意跑来跟踪的。
“陈杰一大早跑到这儿来干嘛?”小寡妇疑惑地问。
“这个很难说呀。”我幽幽地说。
“咋难说啦?”小寡妇不解地问。
“也许,陈杰爱上你了,所以,一大早就开车跑来接你上班。假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这个陈杰很多情哟。”我笑着说。
“不太可能吧。陈杰每次跟我约会,都是走着来的,从没开过轿车呀。”小寡妇说。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来监视你的。”我一本正经地说。
“监视我?”小寡妇一楞,问:“为啥要监视我?”
“也许是陈杰爱上了你,还爱得很深,所以,他担心有人追求你,就跑来监视。”我说道。
“这…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嘛,我已经对陈杰说了,我是独身主义者,不可能嫁给任何男人的。”小寡妇扳着脸说。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那就是他对你居心不良,希望掌握你的行动轨迹,包括和什么人来往等等。”我瞅着小寡妇说。
“太…太可怕了吧,他竟然监视我。”小寡妇咬紧嘴唇说:“章哥,您说得太对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呀。看来,我确实得对陈杰留个心眼了。”
“翠花呀,你可以试探一下陈杰。”我幽幽地说。
“咋试探?”
“等会儿,我把车子退到小树林后,你偷偷下车,然后,大模大样地从他车旁走过,如果他下车邀请你上车,那就是来接你的。如果他不露声色,那就是来监视你的。”我面授机宜道。
小寡妇点点头,说:“章哥,您这个办法好,一试就能试出来了。我倒要看看陈杰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翠花,假若他问你:咋没带胸针,你怎么回答?”我问。
小寡妇想了想,说:“我就说胸针太漂亮了,舍不得戴,留着逢年过节的时候戴。”
我点点头,说:“好。我想:陈杰肯定会动员你每天戴胸针的,假若他真这么动员你,你就答应下来,告诉他:从明天起,你每天都会戴胸针的。”
我发动车子,慢慢退到了小区大门对面的小树林子里。这儿很背静,一个人都没有。
小寡妇对我说了一声再见,就下了车。
小寡妇绕了一个小弯,从小树林另一头走出来。她故意慢慢腾腾地走过“陈杰”的轿车。
“陈杰”没下车邀请小寡妇。显然,“陈杰”是来监视小寡妇的。
我心想:发卡失灵了,难免不让程轩云生疑。他很清楚地知道:小寡妇不可能发现发卡是窃听器,更不可能把发卡窃听器弄失灵。所以,他肯定会怀疑小寡妇的身后另有其人。
小寡妇走远了,“陈杰”的轿车发动了,不紧不慢地尾随着小寡妇。
我也发动了车子,远远跟在“陈杰”的车子后面。
我发现小寡妇在中途蹲下来系鞋带,心想:小寡妇这是在观察“陈杰”的轿车跟上来没有。
路上,我又发现小寡妇拿出化妆盒,照了照镜子。
显然,小寡妇又在观察身后的动静。
我心想:这个小寡妇真不简单呀,竟然知道这些“系鞋带”、“照镜子”的反跟踪手法。
当小寡妇进了公司大楼,“陈杰”的轿车就驶进了停车场。
我停下车,给小寡妇打了电话。
“喂,你安全到公司了吧?”我问道。
“废话。”小寡妇呵呵一笑,说:“我都从窗户里看见您的车了,还装什么佯呀?章哥,陈杰跟着我,您跟着陈杰,对吧?”
“你真聪明。”我嘻嘻一笑,说:“看来,陈杰是跟踪你。”
“对呀。这个人太可怕了,竟然会跟踪我。”小寡妇不满地说。
“翠花呀,现在陈杰的企图还不明朗,不过,对这种人得当心了。你想:一个正派人,会干这种跟踪的事儿吗?”
“也是。”小寡妇赞同道。
我挂了电话,立即开车到刑侦队。在刑侦队大门口,正好碰到了刘雄。
“刘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下了车,喜滋滋地拦住了刘雄。
“章诗文,哪阵风又把你吹来了?”刘雄望着我问。
我见刘雄一脸的憔悴之色,心想:看来,刘雄还没走出“弱精症”的郁闷呀。
“刘雄,多大的事儿呀,何必愁眉苦脸的?”我不满地说。
“哼!事情没摊到你的头上,你当然满不在乎啦。要是你患了弱精症,只怕比我更丧气。”刘雄瞪着我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