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那位老奶奶就是你地下导师的老伴吧。”曲惠终于恍然大悟了。
“对。我把老奶奶送回了家,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老奶奶非让我留下来,我推辞再三,盛情难却呀。吃饭时,老俩口询问了我的情况。当时,我录取的专业是中文,老爷爷建议道:你最好换个考古专业,这个专业大有可为。我说:换专业不太容易吧。老爷爷承诺道:只要你点个头,换专业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果然,开学后的第两个礼拜,学校就通知到考古系去报到。”我回忆着这段往事,深有感触地说:“老古话:善有善报,果然如此。”
“诗文,现在的人大都不愿意多管闲事,尤其是老年人摔倒了,更没人敢去搀扶,因为,怕被讹诈呀。只有你这个实心眼的人,才会干这种事。不过,幸亏你是个实心眼,否则,还换不了专业呢。”曲惠赞赏地说。
“曲惠,我换了这个考古专业,可是占了老鼻子便宜。现在,上上下下都很重视发掘和保护历史文化遗产,考古专业的毕业生成了抢手货。再加上老爷爷是中国考古方面知名的专家,尤其是在古董鉴定方面是权威人士。从此,我就跟着老爷爷学习古董鉴定。说老实话,一般的本科生毕业了,对古董鉴定只不过学了个皮毛,但我就不一样了,我在这方面算得上是半个专家了。所以,才能大把赚外快嘛。”我得意洋洋地说。
“诗文,你就得瑟吧。”曲惠揪了一下我的鼻子,说:“这就叫好人有好报。不过,我希望你继续发扬这种好人精神,以后对我这个初恋温柔一点。”
“曲惠,难道我对你还不够温柔吗?”我说着,又连吻了几下曲惠的脸蛋。
“哼!你当我是傻瓜呀,我觉得你对我有一点虚情假意,还有一点敬而远之的味道,总之,没初中时纯情了。”曲惠不满地说。
“曲惠,说穿了,不就是因为有个刘雄横在咱俩之间嘛,我和刘雄是铁哥儿们,他又救过我的命,你说说,我忍心给他戴绿帽子吗?”我叹着气说:“这老天爷也怪,让咱俩在不合适的时间和不合适的地点重逢,真是大残忍了。”
“是啊。诗文,现在我也想通了,就跟你做好朋友得了。不然,我要逼着和你结婚,会把你从我身边赶走的。”曲惠抚摸着我的鼻子,说:“就象现在这样,你抱着我,我也感到很幸福的。”
“曲惠,要是刘雄见我这样抱着你,非扑上来把我揍扁不可。”
“他敢?只要我在你身边,他就不敢动你一个手指头。”曲惠自信地说。
“即使刘雄不敢动我一个手指头,他也会在心里恨死我,从此,我和刘雄就成了仇人。”我悲哀地说。
“诗文,你挺舍不得刘雄这个朋友吧?”曲惠问。
“当然了,我和刘雄一直很合得来,就象亲兄弟一样。就算他没救过我的命,我也舍不得这个兄弟呀。”我叹着气说:“我做梦也想不到,我的初恋竟然成了他的老婆。唉!真是老天作弄人呀。”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嘛。那些戏剧、小说里面稀奇古怪的情节,其实社会生活中都有原型。”曲惠遗憾地说:“诗文,你的经历就很奇特,如果写成网络小说,一定会火起来的。可惜,我没这个水平。不然,我就写了。”
“假若把我的这些经历写成小说,没几个人会相信,一定以为我是胡编乱造的。岂不知,社会上什么事都会发生啊。”我感慨地说。
“诗文,你不妨抽点时间自己写。我记得上初中时,你的作文经常被语文老师当范文,在课堂上朗诵呢。”曲惠钦佩地瞅着我。
“是啊,我确实喜欢写作,所以,大学时报考中文专业嘛。没想到阴差阳错又学了考古专业。其实,在我的骨子里,仍然爱好写作。”我啧啧嘴,心想:假若我学了中文专业,现在说不定在哪所中学、小学的讲台上授课呢。
说实话,当个老师,比起我这个考古人员,生活枯燥多了,收入也低多了。
“诗文,那你有时间就把这些经历写下来嘛。”曲惠鼓励道。
我想了想,说:“好吧。”
曲惠捏着我的鼻子,问:“你准备给这部网络小说起个什么书名呀?”
“这个…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就叫《娶个女鬼老婆》吧。
“《娶个女鬼老婆》?!”我吃了一惊。
“对呀,你是书的男猪脚,那女猪脚就是苗丝雨嘛。我呀,充其量只能当个女配了。”曲惠哀哀地说。
“苗丝雨已经死了,我咋娶她呀?”我问道。曲惠一说出这个书名,我就有一种预感:一定是老徐头对曲惠透露了天机,说我和苗丝雨有可能成为夫妻,所以,她才会起了这个书名。
我见曲惠又有点吃醋的模样,忙说:“我不可能娶苗丝雨这个女鬼的,所以,书名还是换一个吧。”
“不用换,就用《娶个女鬼老婆》,我相信,就凭着这个书名,就能火起来。”曲惠断言道。
“好吧。”我见曲惠坚持要用这个书名,就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答应了下来。我暗自想:假若用了这个书名,最后的结局没娶女鬼咋办呀?那岂不是耍了读者嘛。
“诗文,你听我的没错,这个书名又响亮,又有悬念。”曲惠幽幽地说。
“曲惠,你究竟是啥意思?难道你断定我最终会娶苗丝雨吗?”我试探着问。
“这个……”曲惠用深邃的目光瞅着我,意味深长地说:“诗文,你注定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否则,不会在铁哥儿们的婚礼上和初恋重逢,也不会对被自己撞死的姑娘一见钟情;更不会和一个无头男尸发生纠葛。我断定:在你的身上还会发生更多的精彩故事。”
“唉!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倒是不少,但桩桩件件都让我窝心啊。难道我的故事注定全是悲剧色彩吗?”我不服气地说。
“诗文,悲中有喜,喜中有悲呀,世界上本无悲喜之分。”曲惠说。
“曲惠,你这句话太富有哲理了。”我赞叹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