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听,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她急忙问:“你…你上面还有一个姐姐?”
“对。”刘小惠肯定地回答。
“你爸、妈咋这么喜欢女儿呢?”母亲面露疑惑的神色。看样子,母亲认为刘小惠的父母亲不能生育,所以,才偷抱了别人家的小孩。可是,刘小惠家里已经有一个小孩了,怎么会又抱一个呢?按照常理:如果刘小惠上面有一个哥哥,那么,想再要一个女儿,这才合情合理嘛。
“我姐有残疾。”刘小惠低着头说。
“有残疾?”我母亲惊诧地问。
我一听,不禁大吃一惊。如果刘小惠的姐姐有残疾,那么,就完全能够解释刘小惠的父亲为何要偷抱别人家的小孩了。也就是说:刘小惠的父母有偷跑人家小孩的动机。
“我姐姐小时候患了小儿麻痹症,腿有点瘸。”刘小惠诉说道。
“闺女,你知道自己是抱养的吗?”母亲问。
刘小惠点点头,嗫嚅着说:“我上小学时,听隔壁邻居们议论,说我是被父亲捡回来的。”
“啊!”母亲惊叫了一声,扭头对我说:“儿子,我的判断没错吧,我估计就是一个男人抱走了惠惠,不然,不可能跑得那么快。”
看来,母亲越来越认为:这个刘小惠就是丢失的女儿。
“妈,刘小惠长得也很象我呀。”我敲起了边鼓。我想:假若母亲认为刘小惠就是丢失的女儿,那么,她的抑郁症就不治而愈了。
“惠惠,让我看看。”母亲开始喊刘小惠的小名了,严格地说:是开始喊自己女儿的小名了。
刘小惠抬起头,挺直了腰杆,就象是母亲要给她照相一样。
母亲瞅了好一阵子,喃喃地说:“象、象、象,你们兄妹长得挺象的。”
“对,象咱家的人。”父亲也开口了。不过,我见父亲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两字,看来,父亲觉得刘小惠不是自己的女儿。
我走到父亲身边,小声问:“爸,您觉得她是不是惠惠?”
父亲轻轻摇了摇头,回答:“不好说呀,我总觉得:没有这么巧的事儿,丢了二十二年,一下子就找到了。”
“爸,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呀。您看:至少有三个地方可以证实她是惠惠。一是她脸上有一颗痣。二是她的小名叫惠惠。三是她是抱养的小孩。”我极力想说服父亲相信刘小惠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儿子呀,关键是大腿根的胎记。”父亲幽幽地说。
看来,父亲的观点跟我一致,都是想查验一下,这个刘小惠的大腿根有没有胎记。
“爸,这个问题不好办呀。我听丁菲说:人家还是大姑娘呢,又挺害羞的,你要查验人家的隐秘之处,也太冒昧了嘛。”我说。
“是啊,不好开这个口。就算开了这个口,也会被人家拒绝的。”父亲叹着气说。
“爸,我觉得:还是先认下来。一来可以让母亲得到慰借,有利于她的身体健康。更重要的是:可以让母亲不至于又走上自杀之路。二来,可以和刘小惠建立感情,为以后查验胎记做准备。”我建议道。
“儿子,你说得有道理。不管怎么说,可以让你妈的情绪稳定下来,不然,她若是再想不通,又要自杀,那就麻烦了。”父亲赞同我的意见。
我母亲正拉着刘小惠说体已话,瞧我母亲的模样,她已经认为刘小惠就是自己的亲女儿了。
“闺女,你父母对你好吗?”我母亲关心地问。
刘小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求助地望着丁菲。
丁菲摇了摇头,示意刘小惠应该回答:“不好。”
刘小惠不傻,她看懂了丁菲的示意,于是,回答道:“我父母从小就对我不太好,不给我买新衣服,也经常不让我吃饱。”
我一听,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这个刘小惠看起来挺老实的,但撒起谎来,水平也不低嘛。
“惠惠,让你受委屈了,都怪妈,不小心把你弄丢了。”母亲抹起了眼泪。
我赶紧劝说道:“妈,好不容易找到妹妹了,您应该高兴才对嘛。”
母亲擦干眼泪,点着头说:“对,应该高兴。”
我讨好地说:“妈,您陪着惠惠去买几件衣裳吧,您看:她身上穿的衣裳都旧了。”
刘小惠刚大学毕业,身上的衣裳全是五成新的,一看就出生在贫寒的家庭里。
我的这个提议立即得到母亲的赞成,她兴奋地说:“那我就陪着惠惠去买衣裳。”说着,站了起来。
刘小惠为难地瞅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不好意思让我母亲给她买东西。
我笑着说:“惠惠,哥哥有钱,你需要什么只管买,别怕花光了哥哥的钱。”
我母亲也笑着说:“惠惠,你哥有的是钱,花在你身上是应该的,谁让他是你哥哥呢。”
母亲陪着刘小惠去逛街了,我父亲一个人回了家。
我对丁菲说:“你是个聪明人,能不能想个办法,今晚查验一下刘小惠的大腿根,看看那儿有没有胎记。”
“章哥,您尽给我出难题。”丁菲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我兴奋地问。
丁菲搓了一下手指,说:“还能有什么办法,拿钱砸呗。我给刘小惠二万元的查验费,我想:她应该会答应的。”
“丁菲,除了金钱,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不屑地问。
我心想:金钱也不是万能的,象刘小惠这种纯朴的女孩,未必就肯吃这一套。
“章哥,您点子多,想个好法子应该手到擒来吧。”丁菲把“皮球”踢给我。
“我能有什么好办法呀。”我刚说完这句话,突然想起一个馊主意。于是,我幽幽地说:“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过,损了点。”
“章哥,管它损不损,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了。”
“今晚,在给刘小惠喝的饮料里下迷药,把她麻翻了,然后再给她查验。这样,既省事,又安全。”我说道。
“章哥,您真够损的了。我问您:您麻翻过几个女人呀?”丁菲幽幽地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