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去洒黑狗血呢?我想了一圈,总觉得张三不行,李四欠妥,王二麻子不合适。想了半天,也没最终确定下来。
我见曲惠睡得很安稳,便放心地回了家。
一到家,我就睡意大发,倒头就入了梦乡。
一大早,手机铃声把我惊醒了,一看,是程逸飞打来的。
“大哥,你起床了吧。”程逸飞兴冲冲地问。
我瞅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八点二十分。
“你的电话把我吵醒了,不然,我会睡到十二点。”我倦倦地说。
“啊,我吵闹了大哥的磕睡,多有得罪了。不过,既然已经被我吵醒了,那就干脆起床吧。大哥,我给你打电话,是想约你一起喝早茶。”程逸飞说。
“好吧。”我勉强答应了。心想:有事无事喝什么早茶呀。平常,我早饭吃得很随便,经常是几片面包,一杯牛奶就对付了。
“大哥,那就九点钟在《老广东》酒楼见。”程逸飞见我答应了,显得很高兴。
我爬起来,洗脸、刷牙。然后,开上轿车直奔《老广东》酒楼。
《老广东》酒楼是一家高档餐馆,主要经营广东风味的餐饮。
一进酒楼,一位服务员就迎上前来问:“请问,您是章先生吗?”
我回答:“是。”
“请您跟我来。”服务员热情地带我上了二楼,来到“红梅”雅座。
程逸飞已经到了,他站起身来,招呼道:“大哥,来啦。”
“哎,你一顿早茶,让我失去了一个美觉。”我遗憾地说。我和程逸飞虽然只有一面之交,但我却觉得我俩就象相识多年的老朋友,所以,说话就比较随便了。
“大哥,你请坐。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块《和亲夫妻石》昨晚出手了。”程逸飞喜滋滋地说。
“这么快就出手了?”我一惊,心想:这个程逸飞做事很麻利呀。
“大哥,你猜猜,卖了什么价?”程逸飞神秘地问。
“二千万?”我心想:卖得这么草率,肯定没好价。按我的想法:这块《和亲夫妻石》最好是先在媒体上炒作一阵子,然后,再拍卖。
“哈哈…猜错了。”程逸飞说。
“难…难道连两千万都没卖到……”我大张着嘴巴,心想:假若两千万都没卖到,那就太亏了。
“大哥,怎么会呢,你太小看我了吧。”程逸飞故作生气状。
“两千五百万?”我又猜了一个数。
程逸飞又摇摇头。
“两千八百万?”我又抬高了三百万。
“得,大哥这么小气巴拉地提价,别把急死了。我干脆告诉你吧,卖了整整四千八百万。”程逸飞边做手势边说。
“啊!”我吃了一惊,眼睛都瞪圆了。
“大哥难道不相信吗?”程逸飞嘿嘿笑了起来,得意地说:“看来,我卖的价格大大高于大哥的预估价。怎么样,老弟做生意有一套吧。”
我钦佩地望着程逸飞,夸奖道:“老弟真行,能这么快就出手,还卖出这么高的价位,不简单呀。”
“我跟你说了嘛,有个港商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催货呢。他狮子大开口买了这块《和亲夫妻石》,还说没吃饱呢。大哥,你得再帮我联系货源呀。”
“钱已经到帐了?”我问道。
“当然。我做现货生意,从不赊帐的。”
“别急,我得算算我的提成是多少。”我馋馋地说。
“甭算了,我已经给你算好了,一共八百万元。”程逸飞快言快语地说。
“哈哈…这笔钱数目不小哇,幸亏我认识你这位朋友,不然,现在还囊空如洗呢。”我兴高采烈地说。
“大哥,快把你的银行卡号告诉我,马上就把钱打给你,这样,你立马就腰缠万贯了。”程逸飞笑着说。
我把银行卡号告诉了程逸飞,没十分钟功夫,八百万就打进来了。
“大哥,你得再找找徐家湾的徐大爷,看他那儿还有没有古董珍宝。”程逸飞催促道。
“老弟呀,我已经跟徐大爷说好了,只要货一到,他就会立即给我来电话,你放心好了。”我喜滋滋地说。
吃完早茶,我告辞了程逸飞,火速赶到博物馆,想向徐副馆长当面汇报一下小刘庄考古的工作。
一进徐副馆长的办公室,见蛤蟆镜也在那儿。
徐副馆长开口就说:“小章呀,这次考古你救了我表弟一命,他很感激你呀,我呢,也得感谢你。你回家休息几天,下个礼拜再来上班吧。”
“我救古木是应该的,假若他出了事,我这个组长也难咎其责呀。”我谦虚地说。
“章老弟,我刚才跟表哥说了,以后考古尽量跟你安排在一起,咱俩合伙干,双赢呀。”蛤蟆镜说。
“什么合伙干?说话注意点分寸。咱们是考古,不是盗墓。别把盗墓的那一套搬到这里来。”徐副馆长教训道。
我望着徐副馆长道貌岸然的模样,突然想起蛤蟆镜说的话:“我表哥还包养了一个小三呢。”
唉!这些当官的,人前是人,人后是鬼。
出了徐副馆长的办公室,迎面碰到了瘦猴。
瘦猴愁眉苦脸地等候在门外,见我出来了,就象抓到了救命稻草,忙趋上前来,哀哀地说:“章领导,您救救我。”
“救你?”我诧异地问:“谁把你咋啦?”
“章领导,您知道我是孤儿,一岁时就死了爹妈,是我叔叔把我一手带大的。前几天,我叔叔查出了胃癌,动手术需要十万元钱。我手里只有两万元,还有八万元的缺口。我想找博物馆预支八万元工钱,但徐副馆长说没这个先例。章领导,您帮我跟徐副馆长再说说吧。”
“你叔叔患了胃癌?”我问。
“昨天,我带叔叔到总医院又查了一次,结论是二期胃癌。医生说得赶紧治疗,否则,发展到三期就没治了。”瘦猴说着,眼泪淌了下来。
“瘦猴,你别急。你找博物馆借钱,真没这个先例。莫说你是临时工,这是正式职工想借这么大一笔钱,也不太容易的。所以,这条路行不通。”我分析道。
“那咋办呀?”瘦猴一筹莫展,绝望得哭出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