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我没做梦吧?”曲惠痴痴地说。
我拉起曲惠的一只手,放进我的嘴里,轻轻咬了一下,然后问:“疼吗?”
“不疼。”曲惠回答。
我又使了点劲咬了一下,再问:“疼吗?”
“有点疼。”曲惠回答。
“既然有点疼,那就不是做梦了。”我笑着说:“曲惠,这是一颗天然的夜明珠,我估摸着,价值五千万到八千万。”
“啊!”曲惠吓得一闭眼睛,往后一仰,惊叫道:“我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
“还要不要我再咬你一下。”我又拉起曲惠的手。
“别…别咬了。”曲惠把手往回一缩,睁开眼睛问:“诗文,你刚才说,这颗夜明珠值好几千万元,我没听错吧?”
“曲惠,你没听错,这颗夜明珠至少能卖五千万以上。”我斩钉截铁地说。
“诗文,你不会看走眼了吧?”曲惠半信半疑地问。
“我不会看走眼的,说实话,我鉴定过两颗夜明珠,但那两颗夜明珠都没这颗值钱。”我肯定地说。
“诗文,我不相信,徐大爷会把这么值钱的东西送给你。”
“曲惠啊,东西摆在这儿了,不信也得信呀。”我笑了笑,说:“这个徐大爷真有趣,这么值钱的东西,竟然用这个破匣子装着,太委屈了这颗夜明珠呀。”
“我知道了。”曲惠恍然大悟地说:“徐大爷这是打马虎眼呀,越是值钱的东西,包装就越烂,这样,才不会招惹贼嘛。”
“对,你说得对。”我望着曲惠问:“你现在后悔了吧?”
“我…我……”曲惠低下了头。
我瞅着曲惠,心想:我得耍耍她。于是,我遗憾地说:“唉,我本来想把这件礼物转送给你,但你执意不要,我也没办法,只好自己留着了。”
“别。”曲惠突然一伸手,把夜明珠抢过去了。
“曲惠,你说了不要的,怎么又反悔了?”我质问道。
“我…我没反悔,我…我是想替你保管这颗夜明珠。”曲惠狡辩道。
“你替我保管?”我不解地问:“难道我自己不会保管吗?”
“诗文,你一个单身汉,又是搞古董鉴定的,肯定会招惹贼嘛。我呢,老公是警察,贼不敢到我家来偷东西,所以,我替你保管安全多了。”曲惠说。
“曲惠,我不会把这颗夜明珠放在家里的,我会到银行去租一个保管箱,把它放到银行去,这样,贼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甭想偷走了。”我说。
“那也不行。”曲惠瞪了我一眼,说:“你有这个夜明珠的事儿一泄露出去,就会有不少女人跑来追求你,这些女人打着爱情的旗号,其实是奔着这颗夜明珠来的。你呢,又经受不住女人的疑惑,迟早会被女人骗走这颗夜明珠。所以,只有放在我这儿最保险。”曲惠理直气壮地说。
“曲惠,我不会把夜明珠的事儿告诉任何人的,所以,也不会有女人来追求我。”我反驳道。
“诗文,你喜欢说梦话,会在梦中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的。”曲惠据理力争道。
“唉!看来,你是一定要替我保管罗。”我无可奈何地说。
“诗文,我是你的朋友,而且是最忠诚的朋友,所以,这颗夜明珠只有由我来保管最安全。你放心,等你八十岁时,我再归还给你。”曲惠笑眯眯地说着,把夜明珠小心翼翼地放进她的挎包里。
我长叹了一口气,假装无奈地说:“好吧,那我就请你替我保管了。不过,你也别等我八十岁再归还给我了,就等下辈子再还给我吧。”
“下辈子?”曲惠惊喜地问:“也就是说,你这辈子不要了?”
“不要了,哼!我要得到手吗?既然要不到手,干脆送个人情,不要也罢。”我扳起脸说。
“诗文,你说话可要算话呀。”曲惠高兴地说。
我拉起曲惠的手,说:“曲惠,我不跟你开玩笑了,这颗夜明珠就送给你了。”
“真的?!”曲惠兴奋地叫嚷道:“太好啦,我成千万富翁了。”
我等曲惠冷静下来后,对她说:“这颗夜明珠的事,你知、我知,再也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了。俗话说:财不外露。一旦外露了,就会引来杀身之祸呀。”
“有这么严重?”曲惠一惊。
“真的会有这么严重。”我严肃地说。
“难道连刘雄也不告诉?”曲惠问。
“我说了,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刘雄知道了,对他并没有好处。”我告诫道。
“刘雄咋就不能知道呢?”曲惠不解地问。
“曲惠,你好好想想:这颗夜明珠来自徐大爷之手,徐大爷是什么人?是个盗墓者。那么,这颗夜明珠毫无疑问是盗墓得到的。盗墓是违法的,盗墓视同盗窃国库呀,我这一说你就明白了吧。”
“啊!我懂了。”曲惠点点头。
“曲惠呀,这颗夜明珠你不能放在家里,快到银行去租一个保险箱。”我交代道。
“好的,我一回去就马上办这个事。”曲惠靠在我身上,说:“诗文,你对我真好。”
“唉!曲惠呀,你我本来应该是夫妻,但阴差阳错让我俩分离了,这就是命。咱俩呢,都要认这个命,这辈子就做个好朋友吧。不过,这个好朋友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好朋友,而是换命的好朋友,你懂吧?”
“我懂。”曲惠幽幽地望着我,说:“诗文,我虽然和你成不了夫妻,但你能爱着我,我就满足了。”
“对。曲惠,咱俩呢,都要知足呀。俗话说:知足常乐嘛。以后,我结了婚,咱俩家就要象亲戚一样来往,你说好不好?”我劝说道。
“诗文,你想跟谁结婚呀?”曲惠不悦地问。
“这个…这个我现在还不知道呢。”我想慢慢把苗丝雨借尸还魂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曲惠,最好能取得她的谅解和支持。
“诗文,我好象接受不了你要结婚的事。”曲惠痛楚地说。
“曲惠,那我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吧?”我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