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A只是劫持了我们,然后又将我们放了,这一来一去的事情乍一看很合理,不过对于CIA来说却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他们大可以明目张胆地从海上、海关甚至在我们未上车之前就采取行动。但她们不仅大费周章地混进了对方的人员队伍,细致地规划了事件动作,步骤路线,还留下了资料,向我们表明了身份”
“你的意思是?”
“如果没有推理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想向我们传达一些信息,只不过CIA的整个动作,甚至是整个传达信息的过程都很隐蔽”
“就像是一个两边都有相互制约砝码,却又处在即将失衡边缘的天平,CIA在另一端偷摸地加砝码?”
如果说张子尘倚靠的是推理,那么阿凉更多倚靠的是直觉,那种本就与生俱来却又被反复锤炼的直觉。
“唔,形容的很贴切”张子尘目光一转,冲着身边的阿凉笑了笑。
“CIA自己打破了制约的平衡,那他们的目的是?”
“我觉得他们的目的就是你想的那样”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一眯,张子尘将目光眺向了不远处的那栋处在红灯区边缘,却又丝毫不显眼的建筑上,黑漆漆地隐藏在喧闹的夜色之中,只有墙体上几个霓虹闪烁的字体在呻吟着:“日洲産業株式会社”。
“哦?是吗”
~~~~~~~~~~~~~~~~~~~~~~~~
中国,BJ,ZNH,HRT。
“希望我们这次的合作是深远、长久、稳定的(英)”
“希望如此”
HRT内两只有力的手紧握了足足十秒钟,两只手分别属于的主人脸上一个洋溢着笑容,另一个的笑容则内敛沉稳了很多。
“素闻贵国的历史积淀,我的家人包括我在内都对中国文化深深迷恋,哦对了,还记得我的那个小孙女吗?(英)”
“阿拉贝拉?”
“没错,她可是准备了一首歌曲还有一首优美的诗词(英)”
“是吗?那这次的到访还真是精彩绝伦”
内敛的笑容终于稍稍绽放,两人牵手行至HRT门口,一起抬腿迈步而去。
“还有故宫,长城,你知道的。。。(英)”
“放心,全部会安排妥当的”
~~~~~~~~~~~~~~~~~~~~~~~~
“咳咳咳!!!”
这种被人死死扼住咽喉直到濒临窒息的感觉绝不好受,不受控制的每一条肌肉和每一条神经都在缺氧的极致折磨之下变得暴躁,挣扎异常。
“没。。。没死?”
这是闯进二狗子脑中的第一个想法,也正是这种想法,把二狗丢掉的那几个魂魄生生又拉了回来。
“不是死人?”
但毕竟刚才的视觉冲击力太大了,对于二狗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窒息死状的人来说,即便是面前的人动了,也丝毫不敢造次。
“咳咳咳!!!咳咳咳!!!”
有了第一声自然就有了接下来的动作,只见麻袋之中的这个人终于挣脱了死神的双手,在猛烈地咳嗽了接近三分钟后,才终于瘫在一旁,大口地呼吸了起来。
“喂。。。你是。。。你是谁啊。。。”
二狗也从刚才屁滚尿流的状态稍稍恢复,他强撑着自己使劲打量了打量麻袋中的这位,还好。。。还好这人个不算大也不算壮,即便成了厉鬼,自己也能跑掉。
袋中之人似乎虚脱到根本没有一丝力气,即便是有,也被刚才自己剧烈的动作消磨殆尽。
就这样两人在路边又僵持了五分钟,直到二狗再三确认对面这位没有任何的威胁后,才一步步地朝其挪了过去。
“你介。。。你介似干嘛呐。。。没事。。。没事吧?”
一直凑到了近前,二狗这才打量清楚麻袋中这位的细致情况,虽然是虚脱到了一定的地步,但西装革履的,应该不是什么穷光蛋吧。
不过也没准,真没准,什么手表首饰什么的都没有,就这一身行头,没准是家里
干嘛从哪淘换的一身行头呢,我操!这不会是一个局吧?!这不是有后手准备着坑我呢吧!
想到这二狗一头冷汗就下来了,刚往前迈了几步的脚,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一脸警觉又疑惑地探着头。
正是二狗的这个后退动作惊动了麻袋之中虚脱的人,只见他颤颤巍巍地动了动胳膊,但由于体力的不支又瞬间砸回了原地。
“。。。”
“你嗦。。。你嗦嘛?”
凭借着下意识的动作,二狗又把头凑了回去,因为刚才他清楚地看见,麻袋中的那位嘴唇动了动。
“救。。。”
“你嗦嘛?你舅?你大舅还是你二舅?”
“求你。。。救救我。。。”
“你大舅你二舅那不都似你舅吗,你和我念叨介干嘛。。。”
终于又折腾了几分钟,二狗子这才听清楚对方说的话。
“救你。。。我拿嘛救你,我这自己我都养活着费劲,我怎么救你,你这样,我现在给你去叫人啊,等着啊”
二狗子说的确实是实话,现在他确实处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不过这状态也极其不稳定,二狗自己也随时都可能饿肚子。别说把这人救回去,如果他再讹上自己了,那自己救的这可不叫人了,叫救了个爹。
然而就在二狗转身的一瞬间,麻袋中这位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死死拽住了二狗的衣服。
“救我。。。我给你钱”
“你可拉到把,有钱你能在麻袋里呆着,你是哪儿的人啊?TS的吗?”
“我。。。保证。。。给你。。。给你钱”
扭头看着奄奄一息的这位,二狗脑中也天人交战了起来,救吧,看着这人真不像什么有钱人,还一嘴外地口音,不救吧,要是万一这人能给钱的话,那岂不是。。。
“妈的!”
终于还是没经受住心底的那点贪婪欲望作祟,二狗一咬牙,一把横抱起地上的麻袋,往自行车后座上一绑,接着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