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穿得很朴素,一件白色的露臂长裙,几乎没有佩戴任何珠宝。
这当然是刻意营造一种轻松的氛围,她知道楼兰风千年不变就那么一个造型,于是迎合他拉近关系。
过于正式的着装既表示尊重,但也往往意味着关系比较疏远。
她长裙的胸口开得很低,但没有刻意用束胸挤出两个球,二是很自然地解放着。
至少上身是真空的。
楼兰风原本想透视一下,最后放弃了,不能利用别人的信任。
主要是必须得控制自己别对王后心生绮念,不能主动做那种不知死活的事情。
王后情绪不错,看到楼兰风更加高兴,似乎有雀跃的冲动,一路挽着他的手进了餐厅。
菜肴依然精致,王后屏退了所有人员。
这次没有外人打扰,两个人吃了许久。
王后学识渊博,楼兰风有不少奇异遭遇,天南地北聊得很开心。
饭后两人喝了一会饮品,王后突然提议:“我们出去散步好吗?”
她两眼放光,带着企盼。
楼兰风当然不能拒绝,欣然应允,王后目光一转却说:“这里的人都认识你我,我们还是走远一点吧,你等我换件衣服。”
说着欣然转身入内。
王后既然不想让别人认出来,楼兰风这一身黑就太明显了,他干脆换了那套白色的。
再出来时王后已经换了身很休闲的黑色裙装,变了发型,长发垂下后只是随意挽起,看上去像个平民,反而增添了一股独特的魅力。
对楼兰风主动的配合王后很满意,笑着说:“我们进城找喝东西的地方吧。”
楼兰风微笑提醒:“您擅自外出,微服私访,不会惹出什么麻烦吧?”
王后奇怪地看着他:“能惹出什么麻烦?王国之内还有人敢找您麻烦?”
在这个王国里,也许有不少个人敢惹楼兰风,但是像武野蝉那样敢惹王后的可不多,可她偏偏只说楼兰风。
到这里一段时间了,楼兰风已经注意到圣殿王室对媒体的控制力远不如九州王室,许多小媒体靠各种八卦过日子,其中不乏专门渲染王室绯闻的,这个不得不防,当初自己和宁檬的关系就是媒体踢爆的。
所以楼兰风依然微笑进一步提醒:“上次吃饭到一半您姨妈就到场了。”
言下之意隔墙有眼,她身边可能有人会通风报信。
其实这就是心虚,光明正大不出格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楼兰风觉得微服夜游这个事情就出格了,不是王后该做的。
王后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件事我查清楚了,不是我身边人出了问题,而是姨妈雇了人整天盯着你。”
楼兰风愕然,一时无话可说,转来转去问题居然出在自己身上。
王后拉着他的手说:“我们走吧。”
飞车在这附近都是不能飞行的,王后也不能例外。
车已经在楼下等,王后要亲自驾驶,一直开出了金尊帝苑才腾空而去。
对阳丹丝玛而言,她最缺乏的恐怕就是自由自在的感觉。
一个人如果一言一行都被关注着,不能说错话不能做错事,更加绝对不能出洋相,她的生活会比明星还累。
毕竟明星不需要关注太多政治,回到家就是自己的世界,不用继续演戏。
王后没有家,王国就是她的家,王宫只是她的办公室,她连睡梦里都得提醒自己保持好形象。
阳丹丝玛现在像是出了笼子的金丝雀,特别兴奋,一路和楼兰风说个不停。
反而是楼兰风心理负担很大。
阳丹丝玛这副憋坏了的样子挺吓人,万一她在其他方面也憋坏了呢?
楼兰风看看阳丹丝玛,也是倾国之貌,要真发生点什么,自己个人是绝对不吃亏的。
但是九州王国目前几千人流亡在这,自己作为大使和公爵,是有责任的。
如果和王后搞不清楚关系,宗政唯功下一个驱逐令,难道自己带他们再流亡到鼎周世界去?
可是万一阳丹丝玛表示出亲近之意,难道自己能够拒绝吗?
得罪了王后可能一样很惨。
王后闹出点事情国王未必就知情、未必会报复,但是拒绝了王后,她应该肯定会找麻烦吧?
搞不好关键时刻自己还得为国捐躯,大不了把事情做的隐蔽一些。
比如说宁可跑人类世界、鼎周世界当街打炮,也别在圣殿城喝酒散步!
这简直是风险巨大而又毫无利润的投资!
圣殿城里有许多类似纽约中央公园那样的城中巨大公园,然后在周边有不少的酒吧,即可以休闲玩耍,也可以应酬享乐,入夜便集中了许多男男女女。
阳丹丝玛兜风够了,终于在一个公园附近停车,然后拉着楼兰风的手说:“我还是结婚之前来过这里,想起来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似乎只有公园里的树木没有变。”
楼兰风引导她:“旧地重游就是这样,总是要和过去比较,如果到一个新的地方去,反而能更好地领略那里的风光。”
他想把她带出圣光之外,哪怕是圣殿城之外的城市也好。
阳丹丝玛似乎没听懂他的潜台词,或者是认为去一个新世界过于危险,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什么,反而是直接拉着他进了公园。
夜幕下的公园内有许多的灯,把黑暗割裂,或许反过来也可以说,在灯光的衬托下,公园里的每个黑暗角落都显得更加有魅力。
他们在林荫道上漫步许久,绕了半个公园,阳丹丝玛靠得很紧,手一直握着楼兰风,看得出她有些紧张。
也许她从小就是个乖乖女,夜里跑到公园里来,对她而言就是极大的冒险。
最后他们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现在天黑不过才两小时,公园里还有不少人,月光中甚至还有人在湖心泛舟。
阳丹丝玛放松了许多,但依然紧紧靠着楼兰风。
楼兰风笑着问她:“您的一生都在众人的簇拥下渡过,可依然感觉您缺乏感全感。”
阳丹丝玛的脸在月光下闪着银光,她笑了笑:“人多才让我感觉不安全,我的个人空间全部被侵犯。我在这里才真的放松,而且和您在一起,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楼兰风指了指她紧紧抓着他胳膊的手,笑着说:“您的紧张显而易见。”
阳丹丝玛笑着没有说话,反而再次抓住楼兰风的手,又向他靠了靠。
然后手指渐渐与他交叉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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