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骇异地面面相觑,楼兰风自己心里也十分讶异,最近的复生时难道又被江臣玩了什么新花样?
周玉霞将伤口消毒后撒上一些药品,再次包扎起来,然后清理面部伤口。
这次的情形让大家更加吃惊,清理干净以后,两条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粉色的两条细疤上,缝合的线反而极其多余似的特别显眼,张同学满脸的恐惧:“这一晚上到底是怎么了?!”
赖教授面对学生的目光,目光闪烁起来,最终摇摇头长叹一口气:“我和你们一样,这也已经超出我的理解范围!”
周玉霞将缝合线都抽了出来,脸上的伤口已经无需包扎。
凌晨的山中空气清冽,师生几人却都觉得燥热!
他们毕竟都是高智商的精英,这时候越来越明确自己介入了非常机密的事件中,而这有可能对自身的安全带来威胁!
目睹那个破碎的尸体可能已经犯忌,他们猜测那会不会是军方试验的产物?
可军方怎么会拿一个没用的镇政府中年干部做试验呢?两个男同学是认识陈永革的,他下村稳定舆情时他们就已经在村里,当时对他最大的印象就是平庸。
现在又目睹了事件处理人员令人难以置信的再生愈合能力,他们想得最多的就是自己如何安全脱身、置身事外。
楼兰风知道如何让有家有业的精英人士永远闭嘴,他将四人聚拢在一起开了一个成功的小会。
周玉霞一个人躲在角落假装玩手机。
结束后楼兰风走出村部到空旷处,给孟影打了一给电话。
虽然是凌晨,孟影的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公司的确在逐步对你们的基因进行强化,这是很现实的需要,对你有益无害。”
楼兰风也努力控制着情绪,但压低的声音里还是听得出愤怒:“谁给你们的权力擅自改动我的基因,我只想作为一个普通人类生活,你们做改变为什么事先不告知?”
孟影叹口气:“你是和公司签了约的,只是签字的时候你叫楼兰雨而已,再说最初就已经改了,再改好点有什么不对?”
楼兰风无言以对,许多时候他无法彻底否定自己就是楼兰雨。但这明显是耍小聪明的做法,江臣公司如果这么理解和处理问题那就太无耻了!
但是孟影并不代表江臣,她说的话可能仅仅是自己的理解,楼兰风也不能捕风捉影乱发脾气。
孟影听他不说话,又说道:“你要有心理准备,这只是你发展的第一步,对你的科学改造很快会结束,接下去的非科学改造,你要有心理准备接受,但是我觉得你最终会喜欢。”
什么非科学改造?难道真让自己去修炼?!
楼兰风直接挂了电话,孟影再打来时他也没接。
他注意到孟影并没有问他伤得如何。
回到楼上时,四个人缓过劲后脸色都舒缓里许多。
女学生看到楼兰风甚至露出笑脸:“看来你就是超级战士!”
楼兰风也对她笑笑:“下次我飞给你们看看!”
师生四人闻言愕然变色,面面相觑!
楼兰风问起他们之前化验的样本情况。
赖教授清了清喉咙:“这种物质很难界定,无机还是有机都无法判断,但是它的里面混杂有另一种物质,经过检测应该是生物的排泄物。”
“但是因为这种排泄物数量极少,没有办法具体判断属于什么类型的生物。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种生物体内的铜离子含量比较高,所以它的血液有可能是蓝色的!”
地球上只有一种蓝血动物,那就是鲎,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节肢动物,这个学生物学的肯定知道,楼兰风没有插嘴。
赖教授继续说:“体内富含铜离子的动物都是极其古老的,活下来的目前只知道鲎,生活在海洋里以各种尸体为食。我们也考虑过是不是采集的标本受了污染,毕竟近期鸟类繁多,被粪便污染很平常,但是进一步化验排除了这种可能。”
周玉霞问他:“你们在这调查那么久,寻找的目标是什么?”
赖教授说:“我们设想的目标应该是一种飞行生物,相当古老,也许是卵生,我们曾经认为这些液体干燥物是孵化后的卵内残留物。”
楼兰风插话:“那不是类似于翼龙?”
赖教授有些尴尬,但还是承认:“类似吧。”
一伙人居然在这做着找到翼龙的梦?
告辞出来后楼兰风对高玉霞说:“衣服上的血干了,不舒服也不好闻,我要换掉。”
在车后楼兰风把染血的衣服都脱下来烧了。
冷冷的夜风中,他赤裸着上身,火苗在他眼里跳动。
最后他将肩上的绷带一把扯下来扔进了火里,而肩头的伤基本已经痊愈,留下了一个鲜嫩的疤!
高玉霞站在他身后看着这一切,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两人毫无睡意,干脆拿上工兵锹又上山把烧尸的现场处理了。
下山的路上周玉霞忍不住问:“如果我打听陈永革为什么会这样,你不会杀我灭口吧?”
楼兰风苦笑了一下:“说实话我也还没想明白,似乎是受了什么感染,看过国外的僵尸片吧?”
周玉霞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我看到你在他爆头以后对着空中喊不许动,是不是又看到那种影子了?”
楼兰风搂着她肩膀:“你别怕,别多想,必有合理解释,我知道了肯定告诉你,你现在绝对不要对外胡说,否则我缝了你身上最湿的地方!”
周玉霞挣脱他:“啊?!”
楼兰风也惊讶自己的遣词用句:“我说的是嘴,嘴!”
楼兰风有个大胆的猜测,陈永革很可能是在大姑村上山搜寻失踪人员时大脑被鬼影入侵。
目前看来鬼影似乎能够自由支配人类尸体,但是掌控活人的能力还不成熟,导致陈永革跌落山崖。
而且他还有个更大胆猜测,鬼影进入陈永革的意识后是做了某种程度的融合的,这种融合有风险,一旦陈永革突然昏迷就会导致鬼影被困住,既无法脱离陈永革的意识也无法指挥他的肉体,只能等到陈永革人死神灭才能再继续支配他的尸体行动。
于是便有了狂尸夜奔的情形。
鬼影似乎不能在空气中久留,于是它在支配陈永革返回山后的深坑。
回到村部天都快亮了,两人轮流冲洗了一下。
周玉霞问楼兰风:“我裤子上有个血手印,是你摸的?”
楼兰风笑问:“我和陈永革你希望是谁摸的?”
周玉霞越想越害怕,跳起来回家换裤子去了。
楼兰风以为能好好清静休息一下,没想她转眼就换好回来了!
楼兰风皱眉道:“一条裤子你来来回回折腾什么,在这洗干净吹干不就好了,我又不介意你光一会!”
周玉霞眉毛一挑:“你不早说。”
吃早饭时才得知,赖教授带着他的学生一早就走了。
夏曦联络催促:“既然你受伤了就赶紧前往临蒙治疗,不要拖延耽误了治疗!”
楼兰风谎称只是失血,伤口很小已经控制,没有实话实说,于是就地修养待命。
两个镇警白天依然带人四处搜索失踪的三人,实际上大家恐怕都明白希望不大,只是聊尽人事交差而已。
楼兰风趁机偷懒两天,周玉霞就像发现了特别的玩具,整天缠着他问这问那,当问他为什么复原那么快时,楼兰风说他打了一种药。
也许周玉霞未必相信,但是过了半天后也就无所谓了。
法国有个社会学家说过,平均每个人一生中至少遇到过五件根本无法合理解释的怪事,但是最后都被人们选择忽略甚至遗忘了,这是人类一个奇怪的天性。
楼兰风被她缠得没办法,很无奈:“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会,看你这个饥渴的样子,恐怕是很久没有男朋友了。”
周玉霞冷笑着根本不吃他这套。
周玉霞家的后山上栽有不少的山楂树,有近百亩,属于村集体所有。很多大树树冠有十几平米,树上挂满了山楂红果,正是丰收的季节。
周玉霞带着楼兰风去玩,两人爬到果园的最高处,坐在一棵山楂树下,看着远处采摘的人群。
周玉霞问楼兰风:“你有女朋友吗?”
楼兰风反问:“你想做我女朋友?”
周玉霞撇撇嘴摇头:“其实系统里不少人追我,可我知道他们中不少不会接受我这样的家庭,只想占我便宜,而能接受的基本上我也看不上。至于你,你肯定能接受,因为你压根就没打算对我负责。”
楼兰风微笑看着远方没说话。
周玉霞对自己的受追捧一向是很自信的,楼兰风不阴不阳的态度惹恼了她:“你这丑陋的微笑是给我看的吗?”
楼兰风收起微笑:“其实哥哥这辈子要献身人类光明事业的,个人生活也就是靠到处占点小便宜,然后暗爽一把了此残生了。”
周玉霞嗤之以鼻。
晚上夏曦联络让他明天返回公司。
第二天一大早周玉霞摸进楼兰风房间时,看他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十分地失落,转来转去唉声叹气一番后,提出搭车回临蒙。
时间还宽裕,饭后楼兰风去告别了周团头才离开大姑村。
一路上周玉霞车开得很慢,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晃到临蒙郊外已经快中午。
四周都是新收过的农田,这个时间悄无一人。
周玉霞说:“好美的风景,我喜欢收割后的田野,收获喜悦后淡淡的期待和忧虑。”
楼兰风嘿嘿笑道:“以及完事以后的疲惫!”
周玉霞习惯了他的风格,没搭理他,把车停在了路边。
两人爬上了车顶,突然就发现世界似乎变得空旷深远了,有了不一样的魅力,这一切的改变仅仅是因为提高了两米的高度换了个角度。
楼兰风说:“如果人类真是上帝造的,就应该有这么高,这样的角度看世界才是美好的。”
高玉霞扬起双臂:“我都想吟首诗了!”
心旷神怡一番楼兰风躺在车顶看着白云,周玉霞也躺在他身边,两人很久没说话。
突然她爬起来,抱住楼兰风的脖子送上热吻,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楼兰风一阵舌攻后喘着气说:“这算是来自警方的骚扰吧,有种咱们后座接着来!”
周玉霞深深看着他,笑着摇头:“就这样,刚刚好。”
进入市区两人简单吃了饭,楼兰风把她送到市局门口,车开出很远后,还在后视镜里看到她静静地伫立在大门口的九州国徽下。
楼兰风傍晚回到公司,夏曦说已经帮他买好魔都的机票,明天一早飞魔都,早上十点江臣公司里有个会议。
楼兰风皱眉:“早说啊,我从鲁山开车过去也是六七小时,何必跑回来,部里够特么官僚的。”
晚上楼兰风打电话给孟影,她说也接到了会议通知,具体情况不太了解,而且也无权擅自透露。
她只说了一句话,楼兰风就一夜没有睡好:“程天骄自杀退出了计划,你心里有数就好。”
程天骄和楼兰风一样,都是楼兰雨的同体克隆,只是程天骄的克隆时间很早,几年前就开始了训练,长相也做了改变。
楼兰风进入暗世部以后才知道他的存在,和他并没有多少交往。
花叶计划到了后期基本把基因锁定了楼兰雨,对他的克隆实验最多,楼兰风对此极不以为然,这是科技的滥用。
楼兰风很难把程天骄当做楼兰雨一样,是另一个自己,他们分离太久了,互相已经陌生。
楼兰风一度听说程天骄训练结果很好,已经被定为未来计划的候选人,没想到他居然会自杀。
楼兰风九点多就被从机场接到了江臣公司,从车库的专用电梯直达姜锋的办公室,孟影下来接的电梯。
孟影看着他脸上的伤没有说话,也没有问他身上的伤,作为他的医生,这似乎有些过分,连基本的尽责都没做到。
令楼兰风意外,姜锋已经在会议室里等待,楼兰风颔首和他打招呼。
姜锋微笑着对他说:“好久不见了,脸上怎么多了两道疤?”
实际上楼兰风和楼兰雨分别后也没再见过姜锋,他认为姜锋是故意避而不见。
楼兰风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直接问:“找我来什么事?”
姜锋摇头:“这个要军方的人具体和你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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