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抱着一大摞玉米饼子回到营地,炮灰团员们抱着玉米饼大嚼。几个来至农村的炮灰团员居然说吃出了家乡的味道,听地赵少龙一股一股的蛋疼。
这才出来几天,居然就开始晒乡愁?
说起家乡的味道,赵少龙才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和家里联系了。打电话回家和父母煲了几分钟电话粥,把自己已经转学到京都的事详细说了下。老妈当然是千古不变地叮嘱好好学习注意身体,老爸说做人要踏实。一顿电话打完仍觉得不过瘾,又拨给陈熙。
“熙少爷,最近和新欢过的怎么样,还是那么蜜里调油吗?”赵少龙懒洋洋地问。
“嘿嘿,还好吧,现在生活充满了干劲。”陈熙笑的有些羞涩。
“呵呵,有干劲,小心肾虚啊。”
“我不是指那个,现在我们把天柱峰发展的可好了。杜仲长势喜人,收入指日可待。秋宝美又引了一些资金进来搞旅游,这个我们不出钱,只参与管理,然后分成。蓉燕真是很有本事,我在她身上学到不少东西。天柱峰现在到处修满了亭台楼阁,还弄了漂流项目,你这个甩手掌柜,以后每张门票每个项目都有你的分成。你就等着数钱数到手抽筋就是了,爽吧?”
陈熙话语行间欢快无比,看来跟刘蓉燕在一起不管身体和精神上都过地快乐而充实。
“行啊,那我以后就只等着收钱就好了,辛苦熙少爷了。”赵少龙打着哈哈。
“哎,少龙啊,没有你就没现在的陈熙。你以后回来可能有点小麻烦啊,秋宝美每过两三天必定会提起你,那眼神和口吻就跟跟人说自己外出的男人似的。”
“哎,看来人长帅了也不是好事。好了,我挂了这里充电麻烦。”赵少龙挂点电话,走到树荫边,懒洋洋躺着继续百无聊赖。
元瓷见赵少龙打完了电话,欢快地跑了过去挨着他坐着,叽叽喳喳地聊些闲话。怎么这丫头不觉的这里无聊,赵少龙相当好奇,最近元瓷逮着自己就说过没完,眼看就要变成女扎巴了。
“团长,我去山上打几只野兔,今晚烤着吃。你们去不去一起见识见识。”阿二背着几个铁丝做成的圈圈走过来说。阿二对打猎很有研究,那些铁丝圈圈是他做的简易扑兽夹,大野兽抓不住,小野兽一抓一个准。
想起在岐山岛杀野兽杀地呕吐的悲惨经历,赵少龙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你去吧,小心大野兽,这山里大家伙可不少。”
阿二背着夹子上山打野兔去了,几个炮灰团员坚守在土地庙周围,恪尽职守,连田鼠也不许接近臧金洞口。
“元瓷,你说我咋就静不下心呢,在山里老实呆不惯。”赵少龙嘴里叼着棵野草梗,絮絮叨叨地说。
“这里风景又美,空气又好,又没公司里似乎永远都忙不完的事情烦。我都希望在这里呆一辈子。”元瓷边说边把脑袋靠在赵少龙肩膀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这女人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赵少龙皱起了眉头,如果这是真的,将来和天涯海阁翻脸的时候。元瓷夹在中间注定是个悲剧,这段孽缘越深,对元瓷来说伤害越大。
但是想起挥剑斩情丝什么的,赵少龙冷笑了,妈蛋都什么时代了?元瓷和唐诗这两妞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不定只想和自己双修鬼混,提升修为呢,自己干嘛在这里多愁善感。
“妞,横竖没事,有没有什么拿手的小曲,给爷唱一个解闷。”赵少龙背靠大石,翘起了二郎腿。
元瓷按着赵少龙胸口一顿乱捶,“你还真当你是大爷了啊?好吧,今天我高兴,就给你唱一曲。”
元瓷还没开口,就见石楼那边牛牛领着两个当地人走了过来。赵少龙坐直了身体,轻声对元瓷说,“麻烦来了。元瓷我们待会好好跟他们谈谈,散点财就是了,你可别动不动就用杀人灭口那套。”
“放心吧,我又不是杀人狂。”元瓷瘪着嘴说。
牛牛脸色有些不自然,身后两人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满脸胡子脸似乎几年没有洗过,黑黄黑黄的。一个女人五十来岁模样,同样黑黄的脸,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赵少龙和元瓷笑着迎上去,牛牛低声说,“阿哥、阿姐,这是我的二姨和二姨夫,他们说要来收我帮你们做饭的钱。”
男人梗着脖子带着浓重的口音,粗声粗气地说,“我是这里的村长,你们到底在荣满仓家的地里做什么?这可是我们村的地。牛牛给你们做了这么久饭,你们该加工钱了吧?”
女人横着吊死鬼般的眼珠子跟着说,“就是,就是,该加钱了……”
做为村长居然只字不提荣满仓家里的人?赵少龙暗想这两货看来只是想要点好处,这样的话就好办了。呵呵笑着说,“你是这里的村长啊?呵呵,也是牛牛的亲姨夫。那就是一家人嘛。走,我们去石楼里聊,这里太晒了。”
男人看了看土地庙边上的帐篷,正打算开口,又看到几个炮灰团员高大健硕的身影,立刻收住声,低声嘟囔,“什么自己人,工钱反正不能少。”
女人又接口说,“是啊,必须加工钱。”
元瓷瞪大了眼珠子说,“这才十来天,不是让扎巴给你们拿了工钱吗?”
“我们先去石楼,一家人什么事都好商量嘛。”赵少龙拉了拉元瓷的手,给她递了个眼色。
这些山民拿点好处就能封住口,要是惹到了,四乡八邻的人跑来闹,那才是头疼。
一行人回到石楼,坐在凳子上,牛牛倒了几杯水。赵少龙拿出香烟给男人点上说,“牛牛这姑娘很乖,和我们很投缘,你是牛牛的二姨夫也就是我们的二姨夫。都是一家人,我说话就不见外了。我们在荣满仓家的地里采一些石头,这些扎巴不是给你们说过了吗?不会耽误他们种粮食的。”
男人似乎没抽过这种烟,大口吸地津津有味,张开大嘴,露出满口的黄牙说,“我是这里的村长,在他家地里采石头总得缴点费吧。以前那些采石头的都会给主人家给钱的。”
我们在荣满仓家的地里采石头,你跑来收钱?!居然还是绝口不提荣家人。这货是故意装傻想讹点钱。赵少龙巴不得他不提荣家人,装糊涂谁不会啊。
“二姨夫,这钱该交。不过这钱你一个人收就好,附近的村民不会再来说什么吧?”
“放心,这村我说了算。只要我收了钱,谁敢闹我收拾他。还有牛牛的工钱,你们到时候可不能赖账啊。”男人听到赵少龙肯给钱,而且也没提荣家人,心里不住的欢喜。
赵少龙笑着说,“那二姨夫打算收多少钱呢?”
“至少,嗯,至少得两千块。”男人粗声粗气地一边说一边比出两个手指头。女人也在一边附和着点头,眼睛里精光乱闪。
“以前那些采石头的给主人家才二十块钱一块的大石头,我们现在才采了三十多块石头,而且都是小石头。你这价钱是不是有点高。”赵少龙皱着眉头说。
元瓷盯着赵少龙正要张口,被赵少龙一把摁住手,示意她不要开口。元瓷暗暗在心里纳闷,少龙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两千块给他就是了呗,还浪费口水跟他说这么多。
男人听完赵少龙的话,转眼看了看女人,眼神里明显有些失望。搓着大手,张了几次嘴又闭上,似乎还没想好该怎么说。
“阿哥,不要给他们钱。”牛牛突然站到赵少龙身边,大声说。
女人冲上去一把拉过牛牛,狠狠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你个死丫头,不许说话,我回去打死你这白浪费粮食的死丫头。”
元瓷站起来一把扯过牛牛,一记耳光就甩了过去,赵少龙眼疾手快硬生生把元瓷拉了回来。元瓷的手掌擦着女人的脸抽在空气中。女人看见元瓷凌厉的眼神,吓得缩到男人身后,再也不敢说话。
赵少龙眼光如刀,看着男人冷哼一声说,“这一次我原谅你们,以后你要是再敢打牛牛,我就把你手剁下来。”
男人明显是欺软怕硬的货,居然嘴都不敢还。
“二姨夫,我们在这里采石头还会采一段时间。你既然是村长,这两千块钱我给你,不过得等我们石头采完。牛牛的工资我再给你们拿一千。”
赵少龙说完,走进房间抽了三千块钱出来。数了一千给递给男人,又从两千里抽了五百递给他,把剩下的一千五揣进牛牛的口袋说,“这两百是订金,你只要保证我们顺顺利利地在这里采石头,我们走的时候牛牛会给你们带回来。现在钱已经给牛牛了,你们放心了吧。”
男人完全没管赵少龙说什么,吐了口吐沫在手指上正准备数钱,就被女人一把抢了过去。女人把钱死死攥在手里说,“好,你们采石头吧,走的时候让牛牛把钱带回来。”
女人说完拉着男人就往外走,看都没看牛牛一眼。两人走出大门,快步朝河洛小镇方向走,就像捡了宝怕人要回去似的。
牛牛瘪着嘴把钱递给赵少龙说,“阿哥,你不应该给他们钱,二姨夫根本就不是村长。荣家地里的石头关他什么事。”
日,居然被骗了。赵少龙苦笑摇头说,“元瓷,给山外接手黄金的人打电话,让他们在山外运五十头骡子,马什么的都行。再让扎巴多找几十个牵骡马的脚夫。这几天一定要把黄金全部运出去。”
“为啥?难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元瓷揉着牛牛被掐乌的手臂,愤怒地说。
赵少龙叹了口气说,“现在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山民都开始上门敲诈了。要不了几天当地村长乡长上门,问起采石头还可以拿点钱糊弄过去,要是问起荣满仓一家人的去向,麻烦就大了。”
元瓷听完点了点头,突然抬起头来,大声说,“我不能把牛牛留在这里被他们欺负,我要收养牛牛。什么见鬼的二姨二姨夫,那两个人根本不把牛牛当人在看。”
说完蹲下身拉着牛牛的手说,“牛牛,跟阿姐阿哥到山外一起生活好不好?”
牛牛瘪着嘴,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好,我愿意一辈子跟着阿哥阿姐,只有你们对牛牛最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