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爷子嘟囔:“这傻姑娘,我话还没说完呢就跑了,捡金子了这么着急的?!”
苏绵想到给灵液送出去的法子,那自然是催他哥去找大队长的。
西厢房的房门被苏绵推开,下午六点,光线有些暗。
房间充斥着一股清爽的薄荷味,细闻还夹杂着烟草的味道,不算淡,和薄荷味参杂在一起,苏绵皱了皱脸,不轻不淡地咳了一声。
她的视线在屋子里绕了一圈,夕阳的光晕从半开的窗户里倾泻下来,男人坐在桌边,半垂着头,纤细的指上夹了根烟。
缭绕的烟雾,微弱的火光。
男人背对着苏绵,身形和苏明贤很像,夹杂着微弱的光线,苏绵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开口:“哥哥?”
声音有点软嫩。
那人回头,苏绵这才看清楚了坐在她面前的是谁。
是和苏明贤完全不同的长相,精致的五官,浅黑色的眸子,眉眼上挑,有种勾人的味道在里头酝酿着。
一秒,
两秒,
到第三秒,苏绵回神,白嫩的一张脸开始发红。
她把霍胥当成了苏明贤,很不好意思的一个错误。
还叫了一声哥哥。
“嗯。”更过分的是,霍胥应了她一声,拉长了尾音,声音清朗。
苏绵不知道作何反应,眼睁睁看着霍胥捻灭了手里的烟,火光一瞬间暗下去。
他起身,把桌子上的文件合上,走向窗边,半开的窗户被全然推开,吹进来一阵暖风,屋子里的烟草味被席卷。
放在床边的,不知道是谁点起来的香炉还散着一股子薄荷味,很清爽。
霍胥拉了个凳子给苏绵,他坐到另一边,盯着苏绵看,眉眼带笑,带着几分慵懒的滋味在里头,像是来了兴致,“忽然找哥哥,是什么事?”
“……”
苏绵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同样的一句哥哥,在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总是带着些许的不同。
苏绵就没有哪个哥哥,和她说话的时候,带着这种类似玩味的笑。
她想到她叫哥哥的语调,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还是对着霍胥,脑海里盘旋的都是刚刚的那句‘哥哥’。
苏绵的脸更红了,坐在椅子上,嗫嚅:“不是……”
声音很小,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霍胥啧了声,闻到空气里甜腻腻的滋味,他刻意收敛了笑意,压低了声线:“小朋友,我又没有不让你叫哥哥,你脸红什么?”
苏绵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又是一声轻笑,从嗓子里发出来细碎的音,听得出来这人已经极力忍着,还是藏不住。
苏绵的脸色更红,察觉到戏弄,反驳:“我没有!”
语气都急了。
“嗯。”霍胥就不再逗弄,浅浅的笑,还是有种吊儿郎当的不走心的意味:“那是屋子里光线太暗,哥哥看错了。”
苏绵不接话。
男人单手撑着下巴,眉眼温和,笑的时候少了几分冷戾,从窗外散射的光映射在他身上,他声音清润:“你还没说,你找哥哥什么事,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