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丁部领等腌臜汉子早就已经退去,不会在这个时辰点儿来打扰钱惟昱——因为那会是一种非常煞风景的愚蠢举动。ranw?en ?.ranwena`这个时间,是属于丁部领献给钱惟昱的那份投名状礼物发挥的。
钱惟昱对面,后帐帷幕之下,站着一个素色纱罗坎肩,三彩印花帛制的单层高腰唐宫襦裙的娇小女子。她浑身打扮,比之中原各国的名媛贵女而言,实在是略古朴了一些。这样的服色,在大唐时候,还是比较正统的;但是至少钱惟昱如今见到的其他名门淑媛早就不这么穿了,而是要加入不少江南美女的婉约秀气勾饰、服装各段的身段比例也比唐朝时有所调整。
如果仅仅是如此,倒也是名至实归的“复古”,可惜头上的首饰又出卖了其本意。因为她头上簪了一对同时镶嵌了僧伽罗国而来的红蓝宝石、南海珍珠,但金器本身造型纹路都比较僵拙的钗子——这种钗子,用的宝石质地倒是贵重,可惜宝石的打磨和金质底座的造型实在是土的可以,变成了纯粹的宝石堆砌,凤钗不像凤钗,金步摇不像金步摇。纯粹显示了装饰者“非其不欲高大上,实乃其不能也”的暴发户本质。
因为站的远,帐中油灯又昏黄低沉——毕竟钱惟昱马上是要干坏事的,灯点的太亮,也不好意思不是么,徒然惹得外面的卫兵注目,又有什么好的——所以,钱惟昱还没法看清这女子的容貌。单是看了这装束和首饰,钱惟昱便不禁有些想笑:丁部领这是有多怕自己以为这杨云娥是假的,为了让自己相信其身份,只好用丁部领自己族中那些越南母猴子的审美把这份礼物妆裹好送到自己面前。
“姑娘便是前大唐静海军节度使杨廷艺杨节帅的千金了么,近前,坐。”
那女子在十步外敛衽施礼,随后低眉顺眼地碎步走近,在距离钱惟昱三步的地方停下,随后撩衣跪坐在一旁的垫子上,口称:“奴奴正是杨云娥,听闻上国天军此番前来讨伐这天南之地,奴奴身负家国之仇,得丁部领引荐,方才得见殿下。殿下若能为亡父复仇,使静海军之地重归华夏,奴奴不胜之喜,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听凭殿下使唤。”
她说的是使唤,而不是调遣,所以,是包括做某些女人才能为男人做的事情的。钱惟昱纵然还不知道历史,不知道原本这个杨云娥会成为两代皇后,单单是听这一句话,就知道这女子是个很有心,而且很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这时,钱惟昱再不着行迹地细看对方容貌,感官就不同了。这杨云娥眉眼婉约,琼鼻秀挺,五官唯一不足的是嘴不够小,但是至少也一直努力保持笑不露齿的微笑表情,而且尽量抿着,唇不厚,所以只是细长。
身段不高,大约换算过来就是一米五的样子,不过考虑到越往南方人越矮,这是正常的。再看肌肤容色,杨云娥也显然比钱惟昱此前见到的越南人都白很多,光滑细嫩。最夸张的一点是,杨云娥的腰身极为纤细,钱惟昱目测自己两只手就能环绕掐住;但是又“凶器逼人”,着实令人惊叹。
尤其是这两个半爿的“哈密瓜”是穿在高腰的古典唐代襦裙后面:也就是说,里面没有额外穿如今汉人女子已经逐渐普及的肚兜,所以那种场景就非常可观了。一言以蔽之,这是一个比后世网上很红的越南妹纸elly更加匀称纤腰、眉眼温婉的升级版祸水。比起钱惟昱如今已经鱼水过的女子,综合姿色应该和安倍素子相当,仅略逊蒋洁茹半筹——主要是腰身和凶器,给杨云娥扳回了不少面向上的分数。
钱惟昱仔细扫视观察杨云娥的时候,杨云娥虽然低眉顺眼地站着,也一样不会放过看清这个即将会成为自己男人的俊逸青年。她从此前得到的消息知道,钱惟昱比她大两岁,年纪倒也算合宜。如果不是有这个机会的话,将来她始终不免被一个比自己老了几十岁的男人占有、成为一面政治上的旗号。既然如今可以和一个与自己年龄还算相若、而且品貌完爆所有越南猴子的极品男人共度良宵,总归是让人庆幸的。
钱惟昱拿起正在烧煮的茶壶,往自己的杯子里添了些水,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顺势把咽唾沫的动作隐藏于喝水之中,这才施施然地问道:“杨姑娘的母亲,似乎不是汉人?”
之所以这么问,主要是杨云娥那种“elly升级版”的姿色身材,多少让钱惟昱有些怀疑。而且正如后世那种混血儿比较漂亮的理论,以当年杨廷艺的身份,如果愿意找越南女人来收纳为妾侍的话,定然可以找到姿色最顶级的越南女子。姿色优良的基因,再加混血优势作用之下,才能有这般女儿。
“殿下真是目光如炬——奴奴的母亲,乃是丁族前任族长的侄女,所以丁部领也算是奴奴的远房堂舅。当初先父被派来任静海军节度使时,周边都是土人势力,汉人稀少,先父为了笼络兵马,自然少不得联姻。奴奴的母亲比先父小了三十多岁,先父遭遇兵变遇害的时候,母亲不过二十余许,当时也不知道已有身孕,若非如此,也不得如此容易逃出来投奔丁族。”
杨云娥款款说着,语气却是越来越低,最后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怯懦地柔柔问道:“奴奴的父亲,是真正的汉人,殿下也是知道的。莫非便因为奴奴的母亲是交州本土的土人,殿下便嫌弃奴奴出身,不肯相信奴奴心向汉化的诚意了么。”
“你想多了,怎会有如此想法。杨节帅也算一方豪杰,能为大唐戍守交趾,使华夏金瓯无缺,孤敬仰还来不及……”
“殿下一定是有此想法,除非……殿下要了奴奴吧,请殿下验明奴奴之身,便知道奴奴是心向汉化的守礼清白女子,不是随随便便的南蛮土人——奴奴这十七年来,在丁陈二部之间苦苦撑持,利用丁陈二部都想要奴奴的这份微妙平衡,夹缝求生,这才守得清白之身。今日献于殿下,只求殿下信我真心。”
钱惟昱懒得解释,正想找别的话题,杨云娥却起身走到帐幕门口,向外招呼了一下,带进来一个身段品貌还算中上的越南女人,应该是此前她一起带来的侍女。钱惟昱见了这一幕十分不解,倒是忘了刚才想说的话,改口问道:“杨姑娘,你这是作甚!”
“殿下……如果可以的话,奴奴可以改口叫你钱郎么?交州风俗,凡使君以上大户人家嫁女,都要有小姐的侍女试婚。奴奴听闻钱郎已经婚配,自然是合卺美满的;今日原本也非正式婚娶,但是奴奴今生只此一次,礼法不可缺。先父虽已亡故多年,毕竟是静海军节度使,钱郎便许了奴奴这点任性,全奴奴的自尊吧。”
杨云娥进来之前,是彻底确认过不会带兵器的,侍女自然身上也是别无他物,钱惟昱到不虞她有两人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何况如今形势,怎么看她们都是有求于自己,定然不敢造次。
钱惟昱对于越南女人,本就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感觉。只不过他见过的人间绝色不少,这才“曾经沧海难为水”,这几月来南征虽然许久不曾碰女人了,依然对越南和岭南的女人本能性地视而不见。如今杨云娥身份可用,容貌也能够入得钱惟昱的审美,一夕之欢在钱惟昱看来,本是水到渠成无所谓的事情,可是对方弄得这样,倒让他有些别扭。
这就好像一个男人,走到风月场中为了玩乐,找个红牌清倌梳拢,本无为对方赎身负责的打算,但是女方却搞得和嫁人一样郑重其事,那么男人多少会有些抵触的。后世一夜就换的男人,多少也怕玩到痴缠不休的雏儿的,加上这杨云娥显然有点心机,如此付出肯定不是为了真爱,那就更值得怀疑了。
“你要如此,那便随你便吧。”
……
一刻钟后,钱惟昱的后帐中置入了一个大木桶,战时没有香料鲜花,自然无法香汤沐浴,所以只是一桶普通的热洗澡水而已。杨云娥从自己带来的物件里面,找出一个匣子,取出花瓣撒了两把,又拿了两根小红烛,在油灯上点了,不伦不类地放在书案上,便当是婚配时的洞房红烛一般了。
随后,杨云娥便宽衣解带、明月玉兔晃动之间,娇躯入水。如瀑长发飘散开来,在水面上形成一朵乌黑的莲叶形状,随后才随着发丝浸饱了水分而缓缓沉入水中,若隐若现地盖在那玉背之上。杨云娥入水之前手上依然拿着一只茶盏,入水后从另一只手上露出两枚丹丸,给那侍女服用了一颗,自己也吞服一颗,用同一盏茶水送下。
钱惟昱静静看着她们做作,也不多问,轻车熟路入水。有了香汤的隐蔽,作案自然更加隐蔽,也没有心理负担。如今已经算是风月场中老手的钱惟昱,倒是没有试过这种刺激,四个月来洁身自好所积蓄的**,被点燃了起来。
再看杨云娥和那无名侍女,浑身都泛出粉红色的细润水泽,压抑的沉吟之间,俨然已经把持不住了。
“她们刚才吞服的药物,定然是给女子助兴的。想不到这越南之地,也有这种邪物……嗯,我为什么要用这个‘也’字?”钱惟昱在心中默默想道。
抚弄了不过一会儿,钱惟昱便闭着眼先拉过那个侍女。虽然这侍女只是中上之姿,入不了钱惟昱的法眼,但是既然杨云娥装得这般可怜、煞有介事,钱惟昱也不是拘泥之人,满足对方的心理便是了。
因为没有感情基础,连对姿色的欣赏也没有,钱惟昱自然不需要对这些注定一次就扔的侍女来什么抚慰。氤氲水雾之中、呼痛娇喘之后,一切便交代了。那失了身子的无名侍女被这番舞弄整得筋骨酥软,几乎是爬行着翻出桶去,在一旁休息。
杨云娥全程状似浑不在意,实则一直从旁观察,唯恐钱惟昱因为那侍女身份低下便不去查验那女子是否清白。在她帮衬之下,好歹是提醒钱惟昱注意到了那点。然后,杨云娥的眼中便闪过一丝得色的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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