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重返学校
“那他是要追你啊,还是不要追你啊?”
二十多天不见,两个女生一见面就是一顿热络的“悄悄话”时段。
而易珩却惊讶的发现,周小胖那厚重的身材,看着居然瘦了?
简直太奇怪了。
可周文月听了半天,却依旧没有听到她想要的重点。
被易珩拉着兴奋的说了半天,合着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抱抱就结束了?
再来就是几句类似开玩笑的煽情?
总觉得太草率,这种恋人未满的暧昧还真的存在啊?
易珩靠在一旁,呼吸着好似久违的校园气息,她才发现自己只是上了几天的学而已,竟然会开始怀念这种味道。
安逸的阳光,熙熙攘攘的肺活力,还有隐匿又微妙的青涩荷尔蒙气息。
这些都好似散发着一种令人着迷的魔力,让人很容易在沉溺中迷失。
“我怎么知道,那家伙就是喜欢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周文月憋了憋嘴,“不是吧?你都没有问?这种时候你怎么也要扑上去,拽着衣领问他:说,你是从了老娘,还是让老娘强了你?”
“强?你想强了谁啊?我又能强了谁?”易珩直接将她那张八卦的嘴脸一把推开,“说的跟流氓似的,你倒是给我强一个看看?没有经验,只会喊口号有个屁用。”
周文月扬了扬眉梢,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本腐女只会喊口号?”
呦呵?
易珩瞪圆了眼睛,难不成自己真是小瞧她了?
“难不成你试过?跟谁?诸葛铖?”
周文月撅了撅嘴巴,那傲娇的下巴跟锥子似的,竟然出现了棱角?
“我是想说本人除了会喊口号之外,还会看录像,这种教育也是要跟上的。”
看录像?
“你还真要脸。”
易珩还是多少有些佩服她的,现在就看这种片子,看来很是饥渴啊。
“别说的好像就你有节操。在古代,我们这么大的女生早就接受这种教育了,而且甚至已经有了孩子呢。”
“你的历史是生物老师教的吧?”
“管他谁教,关键是实用。你是不知道当初我们生物老师讲身体构造的时候,那是全班听的最认真的一堂课。毫不夸张的说,就是考试,也没有在这个知识点上丢分的。”
这么神奇吗?
“那有什么收获?”
“收获大了。男生的收获是,怎样跟女人玩一夜情的时候不会怀孕;女生的收获是,怎样才能一击即中,怀上自己心仪男人的孩子。”
易珩的五官立刻耷拉了下来,“你还真龌龊。我现在算是知道育泽的教育体系了,什么最昂贵的私立学校,最好的教育学园,简直就是狗屁。不过你要是对这方面的问题感兴趣,你可以问问诸葛铖。如果他有这个意愿,你也可以随时当妈,流氓上位,励志霸权。”
“他?”周文月兴致缺缺的抿起嘴,“就他?哼,我还真不稀罕,太短、不够硬、鸟够烂,活还不好。指望他?我早晚得出轨。”
哇哦!
这话说的——
真是还有经验啊!!!!!
“臭丫头,这里还是单纯向上的校园生活吗?为啥现在我有一种你刚刚嫖了个鸭的感觉?”
这话要是让诸葛铖听到一准抓狂:我哪里长得像鸭子了?人家明明长的跟熊猫是表亲。
“你这么说也没错,那家伙的嘴唇太硬。”
“嘴唇?”
周文月见她黑色的眼球震惊的都要脱框了,周文月莞尔一笑,“别逗了,你别告诉我,你们还没有Kiss吧?”
易珩的脸颊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这有什么奇怪的?这种事顺其自然,而我现在还是太小了。”
“小?”
周文月斜刮了她一眼,“别把自己想的太单纯,你这种行为不是白莲花的圣母范,而是幼稚啊,姑娘,这是十分的幼稚行为。你问问这个学校的其他人,哪有几个没有体会过亲吻的滋味?不会也练就一个眼熟,你现在只是没有理解这种氛围,这也是一种寻求思想解放的另一种途径。”
这真是装逼都装出了一种学术范,流氓都流氓出了哲学性。
“你家里知道你是怎么寻求解放的吗?”
家里?
周文月压根不想提所谓的家里,自从诸葛老爷子出事,自家的爷爷也是被吓破了胆。
他总觉得依附诸葛家会有前途,可现在呢?
只是眨眼之间,前途就变成了未卜。
都说未卜也就罢了,可他们还有更不要脸的呢。
“我们家的人才不会关心这些呢,他们关心的只有,我解放的天性会不会给他们创造多少财富?我认识的人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利益?”
周文月侧头看向易珩,她的目光静谧又细碎,仿佛有很多复杂的情绪混杂着,没有主载的体系,跟她的人一样大条的一团乱码。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这种眼神就跟处于发青期的某种动物,简直辣眼睛。
“其实……我想我应该要谢谢你。”
这事不新鲜啊。
这胖妞早就应该谢谢她的。
不过易珩还是问道:“你要谢我的不少,具体有谱吗?”
“姐们,托你的福,我的待遇直接升天了。我家老爷子回家之后把那对母女撵到公寓里去了,我老爸很猥琐的又回到我老妈的房间里睡觉去了。我家大哥虽然不甘愿,可他现在只敢背后磨牙,根本不敢耍小动作。我的生活虽然透着一股子虚伪的做作,可我依然喜欢这种能装逼的感觉,总比被人压着打的好。”
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行啊,这种事就是习惯就好。不过除了感谢以外,你还要时刻铭记我的这份大恩大德就行了。”
周文月戏精的朝她拱手作揖,几分真挚,几分戏谑的说:“多谢恩公出手相助,小女子愿以身相许,报答恩情。”
一把捉住周文月那双不安分的手,这丫头居然想要袭她的胸,这种便宜岂是随便能让别人占的?
“少来,本姑娘早已名花有主,尔等妄想欺身。”
不爽的将手收了回来,周文月笑出了声:“不过就你这种名花有主的材料也是少见了,到现在连你主子的心思还没弄明白呢。对了,你们的订婚礼不是改日期了吗?现在定了什么时候办吗?”
这事根本就没有任何议程。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呢。
“我不知道啊。”
“没定?”
易珩有些气馁,“他没说啊,我又不能硬塞给人家。”
其实周文月也能看出易珩的心思,这姑娘之前虽然神秘,强势,不过对越泽那是真心诚意。
这段时间看下来,什么欢喜冤家,冤家路窄,生离死别——
也都是很多双眼睛有目共睹的。
要说越泽对她没有意思,那也是鬼都不信。
“姑娘,你就放心吧。那两个亿的定情信物都是你的了,他的人早晚也是你的。”
“真的?”
少女的眼睛瞪的跟个小星星一样,闪耀着BlingBling的光辉,就像得到棒棒糖的小朋友,那种满足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周文月抓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往围栏上一摁,“看看下面。”
他们正站在教学楼的二层,凹凸八角的筒子楼,一眼望去人影攒动,打闹的、聊天的、散步的——
“看什么?”
周文月跟着往下望了一眼,“你就没有发现这些人都在看你?”
“看我?看我什么?”
竖起两根手指,小胖妞那胖墩墩的指节相当有视觉存在感。
“两个亿的定情信物,两个亿,不是两块钱。”
易珩终于想起了那对龙凤玉佩,“这事是你说出去的?”
“红坊的消息还用我说?邢家老爷子没了,诸葛家老爷子重伤,可红坊的慈善拍卖会却拍出了历年最高的善款。实事政治,财经版面,娱乐八卦,整整占据了一个星期的头条,傻子才会不知道。虽然新闻笼统,可你也不看看育泽是个什么样的学校,圈子里发生的事情哪有能瞒得住的?想搞事情的狗仔,甚至来我们学校蹲守,还想着从这里的获得一点富有价值突破性新闻呢。”
易珩揉了揉额角,“所以你怎么不早说?怪不得我回来之后,就觉得有些怪怪的。”
周文月的肩膀一耸,“可我想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挥金两亿,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是出于什么理由,都只能说明一点:这男人心里有这个女人。”
易珩听得莫名的雀跃兴奋,“还有吗?继续说。”
就知道她是这副嘴脸,身为闺蜜周文月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还有就是,我听说红坊出事的那天晚上,你跑出去了,可越泽也跟着跑出去了。试想一下,如果男人的心里没有你,他为什么会担心你?”
“呵呵呵呵呵……嘻嘻——”
看着少女像个痴呆患者一般在那傻笑,周文月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实这样挺好的,你知道自己心爱的男人心中有你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周文月突然想到了诸葛铖,那家伙也消失了能有二十多天了。
这段时间就她一个人还在学校里做着一个循规蹈矩的学生,哪怕她的心思早已飞走了。
可相对于易珩他们几个来说,她还真是一个“好学生”了,不旷课,不逃学,规矩的简直可以给搬个奖状。
虽然那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可事后她才真正的懂得:一个人的能力会成就她所承受的责任,而她和易珩的差别就是,她安于平凡,而易珩注定不会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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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园
易珩的房间已经被整理好了,越韬和越翔回来的早,已经开始准备吃晚饭了。
易珩一进来就问道了很香的味道:“吃饭了吗?”
听见声音越翔探出头笑着说:“回来的正好,快点过来吃饭。我今天在学校就听说你回来了,可是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越韬摆放好碗筷说:“今天做的都是药膳,我家奶奶亲自请的擅长药膳的大厨做的,都是刚出锅的,快来补补。”
易珩坐下看了一眼,“越泽呢?他没回来?”
越翔:“别管他了,老大还有别的事要做,过两天就能从老宅回来。”
端起饭碗,易珩的眉头微皱,“他回越家老宅了?我怎么都没听他说?”
越韬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到了一旁,“我家奶奶的懿旨,他刚到学校就被接走了。不过他还是嘱咐了一堆,让我们兄弟二人照顾好你,唯命是从。”
“你们照顾我?你们能照顾我什么?”
越翔给她夹了一块鸡肉,郑重其事的说:“吃。”
易珩简直哭笑不得,“好吧,那我就多吃点。哎?对了,这段时间学校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易珩今天在学校能感觉到很多事情好像都不对劲儿了,最直观的一点就是原本在他们班的同学好像少了几个,而这种情况其他班级也有发生,可让她最上心的还是那个叫于书艺的女生,她也不见了。
越翔:“你指什么事?最近学校发生的事情多了?”
易珩:“你可以先说说,发生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了吗?”
越翔:“闹鬼算吗?”
易珩的筷子一顿,“闹鬼?”
越翔的五官顿时活泛了许多,小眼睛提溜乱转,生怕突然出现个鬼把他生吞了,“可不是吗?
易珩:“你看见了?”
越翔:“已经有好多人都看见了。”
易珩:“那也就是说,你没看见?”
越翔气急的整个人差点跳起来,“我看见了,那出事的不就是我了。”
越韬瞪了他一眼,“你别听他乱说,要我说,他们就是自己吓自己,缺德事干多了,总把事往鬼身上推。你们还在训练营的时候,秦队长就带人到学校里来暗访过,查出了不少事。我哥那性子你也知道,不仅冷漠,眼睛里还容不得沙子。看到已经可以摆到桌面上谈的事了,就耍了一些狠的手段。算不上天翻地覆,可也在大哥的强硬手段下撵走了很多人。”
易珩听了越韬这话,应该指的就是成澄他们那件案子,这事交给越泽之后,她就没有再听到任何后续发展。
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做了很多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