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琪跟江丰边走边唠,将罗攀他们留在了外面,同江家子弟们联络感情。
再说这江家三公子,打出娘胎便是个喜武好斗的主儿。
半仙他老人家心疼小儿子,自觉有个像模像样的长子继承家业,这小儿子便不必参与那些个打打杀杀的营生了,于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将他流放到外地,学做生意。
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何况还是自打娘胎里便带出来的性子。
江半仙神通广大,江湖上的事,很难有他不晓得的,更何况,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于是乎,派了江家最强悍的一支队伍,护佑在江丰身边,为的是他的人身安全。
却没想到,这正合了江丰的心意,不时地便命令那几十个杰出的江家子弟陪他切磋武艺,于是,在年复一年的实践中,武功越练越高
乍然听到洪琪跟云未山庄的杠了起来,便来了兴致。
一路上,越说越是兴奋,直将洪琪一路送到了他阿爹的书房外,这才舍得离开。
洪琪运气内劲,阿飘一般,轻飘飘地飘了进去。
自他降龙十八式练的小有成就后,他每次都喜欢跟江半仙开这种玩笑,然而没一次真正瞒得过半仙他老人家。
“阿七呀,快来坐。”这次也不例外,江半仙听风入耳,便晓得是他进了门。
洪琪破没成就感,苦笑一声,道:“我算是您老人家了,每次都感觉那么准?不好玩!”
“呵呵,”江半仙将怀中的小金坚放到一旁,笑道:“其实呢,每个人的气息、节奏都是不同的,像我这种瞎子,平日里太无聊了,除了陪陪金坚,也就摸索这玩意儿,还有点儿意思。”
“要是能当您这种瞎子,我也乐意啊!”洪琪决心恭维到底。
“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会哄骗我这种老人家开心了。得,我说不过你。今儿个来这儿,是不是还有正事啊?”江半仙面上说着不受恭维,人却已笑的合不拢嘴,真口嫌体正直。
“先来让您老人家开心开心,再谈正事!”洪琪一脸谄媚,并决定谄媚到底。
“你这小子,越来越本事了,不单嘴皮子功夫了得,有些行为做法,有时候连我这个老江湖都猜不透呢。”说着,江半仙皱了皱眉。
“您老人家是在说,我公然、公开地用拾柴帮的身份配合江字世家袭击阡梓城这件事儿吧?”现下,洪琪只能想得到这个。
“不错,说的就是这事儿。”
“昨儿个金乌帮的帮主乌赖亲自到了这儿来了一趟,就坐在你现在的这个位置,跟我谈了拾柴帮的问题。”
江半仙幽幽说道,似笑非笑。
“他肯定是来问拾柴帮的情况的。”
“至于您老人家嘛,大概是打了一手上好的太极,说只跟拾柴帮有着某些方面的利益关系,却对我们的来路一知半解之类的废话。”
“磨到最后,又将问题推还给了他,我猜的对不对呢?”洪琪笑问道。
“呵呵,得江湖朋友给面子,叫我一声半仙,如今我这半仙呢,可是被你吃的透透的!”显然,江半仙肯定了他的猜测。
“那乌老大听罢,自然怒上心头,气的吹胡子瞪眼。”
“却还是得忍下这口气,客客气气地探问您老人家,若是他们金乌帮相对拾柴帮动手,您会偏帮哪一边?”洪琪继续猜道。
“你再猜猜看,我是怎么回他的?”江半仙乐道。
“这倒不必我猜了。”
“您老人家早已给了答案。”
“您说什么猜不透我的行为做法,其实呢,乌老大登门后,您便已然我的意图。”洪琪笑道。
江半仙不愧是半仙呐,原以为当真瞒过了他。
直到他反问时,洪琪才明白过来,其实,他早已了然于心。
“阿七啊,幸亏你是我的同伴,而不是我的敌人,否则,我此刻寄托于你身上的希望,一定会成为绝望!”
方才还乐呵呵的江半仙,竟然突然表情凝重、语气深沉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洪琪顿时慌了手脚,从靠椅上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