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做自己
安德烈拔出匕首刺向毫无防备艾华。可匕首到半空却停止了,她流着泪道:"不,我不能杀你,你哥哥是那么的疼爱你,疼爱到让我嫉妒,我不能杀你,我要你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之中"。
说罢她转身就走。只留艾华在哪里默默流泪。他身上背负的够多了,不在乎这一点折磨。可真的是这样吗?
安德烈奔跑到山下的一个湖边,她解开面纱撩开遮住的头发。原本右侧脸那长长的伤疤已经消失。月光下一个美丽的脸庞出现在水面上。
"既然你不在了。我要这颜面又有何用"?
她掏出匕首。血液落在湖水中泛起层层涟漪。猩红的液体在池塘中慢慢消散淡化。
"你?在干什么"?
安德烈抬起头望向天空,艾德正浮在在水面上微笑的看着她。
"是父神让你来看我的吗"?
安德烈伸出手猛然瞥见水面中那伤痕累累的面孔。她连忙捡起面纱慌张的说道:"爱德,你听我说,我的脸已经好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艾德伸出手温柔道:"我知道,可我从未歧视过你,牵着我的手跟我走吧"。
安德烈摘下面纱,一步一步走入水中。水渐渐的淹没了她的脚,她的腰,她的头。水中安德烈和艾德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她张开嘴大量的湖水从嘴里灌进她的肺。痛苦随之而来。
这些都没关系,只要能在一起,哪怕是幻觉也是值得的。
..............................
太阳升起,一个黑袍人出现在湖边,他念动古老的咒语,一个拿着大盾的骷髅从他身边出现,那骷髅将盾牌放下走到湖水里托起微笑着的安德烈,空洞的眼眶中灵魂之火在剧烈的颤动着。
"放心,很快你们就会重新相聚"。
骷髅轻轻放下安德烈,拿起大盾冲了上去,可在黑袍人的咒语下低头半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嚣张的笑声传遍整个森林惊起一片乌鸦。
艾华看着远处飞起的乌鸦,刚要派士兵去打探一下,啤德却报告卡西斯来了。他还未出门,就看见卡西斯一脸贱样走了进来。
艾华看着卡西斯疑惑的说道:"什么事情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当..."。卡西斯刚说出一个字却看见啤德在这里,他假意的咳嗦两声道:"我这次来,一定是要紧的事情,啤德将军你还有事情吗"?
啤德连忙说道:"末将告退"。
艾华刚要招呼啤德却被卡西斯拦住道:"酒菜什么的,我已经让人去做了,你就安心的听我说"。
"嗯"艾华点了点头盯着卡西斯一言不发。
良久酒菜都上来了,艾华还是看着卡西斯一句话都不说。实在忍不住的卡西斯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因为什么来"?
"你猜"?
"你猜我才不猜"?
艾华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说道:"你这个国王啊我还真没拿你当回事,你爱说不说"。
卡西斯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此从他当上国王后,每个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的,想要调戏谁,男的满上跪下连声说自己有错,女的跪下的同时还暗送秋波。只有艾华才当他是一个普通人。
卡西斯抢过酒壶道:"哎呀,塞拉斯城的人民我都安顿好了,这不想就你了吗?过来看看你,怎么样,我够不够朋友"?
艾华看着卡西斯那眉飞色舞的样子道:"少来,你到底有什么急事让我上这里来"?
早在出发的那天晚上,卡西斯就让艾华打下斯洛克城就在火之村休息。当时艾华虽然惊讶,可想到他背后的人也就释然了。可当艾华经过艾伯特和亚诺的事情后本想直接去下一个城池的,可担心啤德等人的安全还是来到了这里,等到了这里才接到卡西斯的魔法鸽。
卡西斯喝了一杯酒道:"爽"他顿了顿整理一下思路道:"实话跟你说吧,我有个疑问才让你留下来的,斯洛克城是怎么回事?"
"一点打斗痕迹都没有,我听说那里可有着一群角斗士,起初我担心你们打不下来,处理好塞拉斯城的事情我就赶过去,可到了最后只在那个大坑里面发现一具具尸体,吃饭那,具体我就不形容了,你的杀气都能控制人乖乖像坑里跳了?杀气有这么神吗"?
"没有,他们哪里是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时候菜都是热的,而且..."。
说着说着两人对视一眼小声道:"长老"。
两人叹了一口气,相互对视一眼。艾华指了指天上用耸了耸肩。卡西斯摇了摇头攥起拳头捅了上去,另一只手化成手刀在拳头上面一划。卡西斯伸出手看着艾华,他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两双手紧握在一起。
一开始两人叹气是对长老的恐惧,对视则是看双方的信心。艾华的动作是长老太逆天了不好惹。
卡西斯的动作是没什么好怕的,干他没商量,一刀毙命。随后卡西斯伸出友谊的手看着艾华。
艾华心道:"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退路了,那就干"。这两人的手才紧紧的握在一起。
艾华松开手问道:"你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昨天我听啤德说那都给我吹上天了"。
卡西斯一愣,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他最怕艾华胡思乱想。他犹豫了一下认真的说道:"你想听一个朋友还是一个国王说的话"。
"先是国王吧"。
卡西斯撇了撇嘴道:"那基本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虽然不知道啤德怎么夸你的,但也能猜到,什么英勇神武之类的话我就不说了,按照马克的历史你真就是一个英雄,要知道塞拉斯城以前他们就打了五百年,虽说这有别的原因在,可在世人的眼中你就是一个英雄,就应该得到嘉奖"。
"那朋友那"?
"好坏参半吧,按照我个人的理解,或者是说艾尔民众的理解,你就是一个杀人魔,没错,可你别忘了,这场战争已经打了整整五百年,难道有人结束不好吗?你可以看看现在的塞拉斯城,没有一个人暴动,这就说明我们是对的"。
"况且,无论善恶,只要做自己就好,管他们做什么"。
艾华将酒杯拿起道:"是啊,做自己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