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之所以没管苟或的人才报告,其实也不过是在等待机会,颇是这些问题逐渐的暴露出来,等矛盾升华,才有可能平顺的改制。
荆州,襄阳。
泰山书院。
黄月英放下手中的信笺,梨涡浅笑。
这是夜风写给她的信,信中丝毫没有关心蒸汽机的进度,满满地全都是爱意。
黄月英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虽然夜风没有提到蒸汽机,但她却很清楚,夜风非常关心这件东西。
原本她想着要在登基大典的时候,将这个作品完成,可事与愿违,蒸汽机的雏形倒是已经有了,而且大致满足要求,但却远远没有达到黄月英的要求。
她需要继续努力研究!
夜风为了减轻她的担子,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墨家人的踪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让夜风找到了约莫ニ十人,这二十人全都是黄月英的助手,帮助她一起研究蒸汽机车!
提笔。
回信。
黄月英将蒸汽机的进度,以及目前遇到的难关,详细的说了一遍。
对于自己的事情,同样也简单的做了个阐述。事实上,她真的很想去一趟东都,因为那里有自己最爱的人!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月英姐,你在吗?”
黄月英置笔一旁,吹干墨迹:“哦,我在,进来吧。”
吱呀。
从外面转入个男子,正是墨家学子。此人唤做张浦,据说祖上乃是张衡。
张衡不仅仅精通墨家知识,更精通天文、地理、绘画、算经等等,算得上是个全能人才。
他如今是黄月英的助手,帮助黄月英一起研究蒸汽机车。
“小张,怎么了?”黄月英问。
“月英姐,这是我最近研究的成果,你先帮我瞧瞧,如果可以,我想试试。”张浦言道。
黄月英接过一算纸:“嗯!我知道了,等我看完,自然会给你反馈。”
张浦嗯了一声:“月英姐,那我先回实验室了。”
黄月英点点头:“小张,你也别大累了,早点回家休息。”
“好的,月英
姐。”张浦应了一声,但还是径直赶往了实验室。
用黄月英的话,他就是个疯子!
“关于蒸汽机车发动时噪音太大,震动强烈,随时可能爆炸等问题的研究。”
黄月英仔细看了上述报告。
里面讲蒸汽机车为什么会发生噪音、震动的事情阐述的是一清二楚。
当然了,其中大部分全都是张浦的猜想。
但从无到有,可不就是从猜想开始,一步步论证得来的吗?黄月英看得十分仔细,而且非常同意里面的很多关键问题的描述。
她继续往下阅读,时儿点头称赞,时儿摇头批注。
等到处理完这些事情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可推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实验室那里,还亮着灯。”
“小张,是你吗?”黄月英招呼一声。
“月英姐,你还没走呢?”
小张走出房间,亲切地喊了一声。
“小张,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早点回家休息,你怎么不听呢?”
“没关系,我等一下就回,立刻就完了。”
黄月英摇了摇头,走到实验室,正准备带他离开时,发现蒸汽机车的模型,正在轨道上缓缓开动,比起以往果真平顺了很多。
黄月英惊呆了:“小张,你是怎么办到的?”
张浦很淡定:“月英姐,还有很多技术难关没有攻克,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吧。”
黄月英吞了ロロ水:“这……这已经取得了很大进展了,说说吧,你觉得还剩哪些问题,没能解决!”
张浦轻声道:“其实…”
原本黄月英是准备叫张浦回家的。可没曾想,从一个人研究,最终便成了两个人一起研究。
西域。
龟兹国。
西域都护府。
荀彧眉头浅蹙,长长呼出一口浊气:“不行!发展太快,人员太少,这样下去肯定会出问題,该死,陛下,怎么还没有派人来?”
庞德忙安慰道:“文若,会不会陛下还在考虑当中,他肯定是有什么安排,否则不可能你去了两封信,竟一点音讯都
没有!”
荀彧起身,绕过长案,转入殿中:“陛下不可能对西域视而不见,肯定是中途出了什么问题,令明。”
庞德赶忙言道:“文若,你说吧?”
荀彧吩咐道:“如今西域的局勢比较稳定,短期内不会出现问题,我需要回一趟泰山,这里便交给你了!”
“这……”庞德略显犹豫。
“令明,你沉着冷静,有担当,相信你自己,可以的!”荀彧郑重地凝望着庞德。
“那……好吧,你可要早点回来,我撑不了太久!”庞德尴尬道。
“放心吧,长则两月,短则一月,我必会回来!”彧朗声道,“我倒要瞧瞧,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真当我荀彧离开了,就制不了你们了吗?”
荀彧的那双眼中,充满了坚定!
东都皇宫。
伴随着一阵钟鼓齐鸣,廷议正式开一始。
夜风头戴珠帘冠,身穿九龙袍,端坐于龙撵之上,威服八方。
众大臣齐声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风略一摆手:“平身!”
众大臣:“谢万岁!”
小黄门佛尘一甩:“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
声音洪亮,却不是来自殿中,而是传檄殿外。
“是文若回来了,快宣。”
夜风立刻听出了荀或的声音,忙摆手道。
于此同时,他心中同样也明白了苟或此来的意思,没办法,逼得实在是太狠了。
吱呀!
殿门打开。
万众瞩目之下,荀或疾步上殿,欠身拱手:“草民荀或,参见吾皇万岁!”
夜风招了招手:“苟卿平身吧。
荀彧缓缓起身:“谢陛下。”
夜风淡笑着:“荀卿安定西域,扬朕夜天王威名,实在是功不可没何,如今得胜还朝,应当提早奏报朝廷,朕定要为你摆酒设宴,接风洗尘!”
“摆酒设宴便不必了。”
荀或脸色沉重,一丝不苟,冰冷若霜道:“臣此来也不是为了陛下的酒宴,而是为了西域目前大好的局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