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落入陷阱当中,被削尖的竹子,顷刻间刺穿了马腹,战马临死的悲鸣,骤然间响遍整个楼兰!
这还不算完。
在小路两侧的房屋上,早有楼兰百姓准备好了各种兵器。
开水!
胡椒粉!
臭鸡蛋!
烂菜叶!
甚至是水银这种东西,都一股脑倾倒在路上。
匈奴人悲惨的吼叫,狰狞的面容,竟然根本吓不倒房上的百姓。
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对匈奴充满了愤怒,这样的哀嚎声,不仅不会让他们害怕,反而会让他们异常的兴奋,这是报仇的快感。
“烫死这帮杂碎!”
“杀了匈奴人,给死去的百姓报仇雪恨!”
“杀呀!”
头顶!
是时刻不停的弓箭。
街道两侧的房间中,突然有房门爆开。
从里面杀出一个悍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将庞德。
就只见庞德手中拎着一柄钢刀,一步杀一人,可谓是刀刀见血,招招封喉!
他随便砍翻一个匈奴兵,夺其战马,翻身而上,宛如一尊魔神一样,在战场中疯狂屠戮,没有人能够阻挡。
除了他以外,那带来的四个侍卫,同样是军中精锐,他们可是庞德麾下的军候,武艺精湛,骁勇善战,一出手便是杀招,招招夺人性命。
正在宫殿上空观战的楼兰王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凝望着这一幕:“大人,庞将军武艺实在是太高强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荀彧淡然一笑:“你说令明,他不过是西凉第二号大将而已,他的直属上司马超,方オ是西凉头号猛将!”
楼兰王顿感惊诧:“如此武艺,竟然只是第二号大将?”
荀或不以为意,轻声言道:“不过是西凉猛将而已,在我赵天王帝国,比令明武艺高强者,起码有百人,赵天王更是号称天下第一猛将,令明在他手上,甚至走不过一招!”
“这…这……这怎么可能?”
楼兰王一脸懵逼,完全不敢相信荀或口中的一切,但从对方淡定到丝毫没
有感觉的模样上,楼兰王不得不相信!
“哈哈!”
或只是笑笑而已,也没有过多解释。
给楼兰国营造出一种可以想象的空间,未来对于赵天王帝国的统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哦对了!”
荀彧似乎想到了什么,摆手呀咐道:“大王现在可以命人把城外的粮食全都拉走了,不过这些粮食你可不能动,它是我谈判的筹码。”
楼兰王赶忙应承道:“大人放心,这些粮食,本王一点都不会动!”
或嗯了一声:“你且放心,既然你们已经臣服我国,该给你们的东西,自然不会少,保守估计,让你们吃饱应该不成问题!”
目前的楼兰有河流流过,称得上一片绿洲。
随随便便,一份超级水稻,便可以让这弹丸之地的所有百姓,全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更何况,夜风还有耐旱种子,以及各种利于灌溉的水利技术。
这些东西,随便赏赐给楼兰一件,便足够让他感激涕淋,跪下直接喊爸爸了
楼兰王忙抱拳拱手道:“多谢大人厚爱,三月后的登基大典,本王一定亲自赶往泰山,当面向赵天王大帝表示感谢!”
荷彧轻声道:“不止你,到时候西域三十六国,至少要有半数以上的国家,全部参与,哪个没有到场,便是公然与我赵天王帝国作对!”
咕噜!
楼兰王咽了口唾沫,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荀彧眸中闪出的杀意!
这绝对是个不好惹的人!
楼兰王在心中暗暗告诚自己!
连一个小小的使臣都如此霸气,浑身上下写满了牛逼,那么在他背后的赵天王帝国又会是如何呢?他背后的赵天王大帝又会如何呢?
楼兰王真的很难想象,但他至少清楚一点。
如今的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不狠狠地保住这条大腿,那么楼兰勢必大祸临头。
遥望战场,匈奴人被打得七零八落,四散而逃。
楼兰王深吸口气:“大人,匈奴落败,此番回去必定会卷土重来,届时西域必将面临一场灾祸,大人还需提前考量呐!
”
荀或背负双手:“如此最好,也省得我亲自去找他,不狠狠地揍这家伙一顿,我赵天帝国又如何在西域立足!”
冷静!
镇定!
充满自信!
楼兰王悬着的一颗心,不知为什么,当看到荀或的表现时,不自觉便沉寂下来,他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大人如能大胜匈奴,西域诸国必定望风而降!”
“不过……”
楼兰王话锋斗转,轻声言道:“在西域的诸多勢力中,匈奴可不是唯一一个强国,西边由月氏建立的贵霜,比起匈奴而言,只强不弱,它才是你们最大的敌人!”
微风拂过。
荀或波澜不惊,缓缓呼出口气:“饭要一ロロ吃,路要一步步走,今日之战不过是我赵天王帝国的首战,亮相而已。真正的大战,还没有开始。”
荀彧越是镇静,越是波澜不惊,楼兰王便是放心,觉得投靠赵天王帝国,是一个正确而又明智的选择!
他极为恭敬地欠身一礼,摆手言道:“大人,今日大胜寇,本王以命人备下酒宴,咱们不妨回去,慢饮细啄,好好庆祝一番。”
彧还了一礼:“理当如此!”
在楼兰国发生的大战,宛如瘟疫一般,在西城这片土地上疯狂传开。
在于它最近的且末。
王宫中。
此刻上首正端坐着一个老者。
老者须发皆白,乃是且末国的王,如今已经六十高龄。
“你说什么?楼兰王战败了三千匈奴兵?不可能!”
且末王大惊失色,即便是老眼昏花的他,也恨不得把哪双眼珠子从框里进出来。
“大王,是真的,咱们的探马亲眼看到了匈奴兵的溃逃!”
其下有大臣欠身拱手,同样不可思议地阐述。
“楼兰虽然比咱们且末要强大些,但兵力也就五千左右,匈奴人三千精骑兵,竟然被他给剿灭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且末王反复在脑海中构思着可能性,但却总也说服不了自己:“他如果真有这本事,为什么此前宁愿受迫害,也不愿意反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