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马蹄声阵阵,伴随着希吁吁的长嘶声,在耳畔炸响。
斜刺里,一员悍将从夜色中呼啸而出,掌中金背大刀冲天高举。
那一双铜铃眼圆睁,仿佛有万千凶芒进溅而出。
“贼,纳命来!”
黄忠拍马舞刀,宛如一道黄色闪电般狂飙而至。
刀锋起。寒芒闪烁!血芒抛飞!
颗血淋淋的头颅摔落在地。
黄忠提刀怒指,厉声而言:“贼将已死,降者不杀!”
众将士,齐声呼喊:“降者不杀!”
夜幕下的柴桑城上。
此刻,正有十余双眼睛凝望着远处的战火。
副将紧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希望别出乱子!”
话音刚落,就只听旁边有人喊道:“什么人?”
哗啦!
数百张硬弓当场架了起来。
城下窜出十余人个人影:“别放箭,是自己人!”
副将急忙问道:“陈武将军怎么样了?”
城下有人应答:“将军,陈将军在出城后不久,便和驻扎在城外的賊军遭遇了,賊军兵力太多,咱们将军怕是要顶不住了,特此前来请求援军。”
副将略一沉吟,点头道:“好!我这便率领大军支援陈将军!”
说罢,副将转身招呼道:“弟兄们,立刻随我支援将军,柴桑城暂时由王辉统领,切记死守,不得有失,明白吗?”
众人齐声喝道:“诺!”
吱呀
城门大展。
副将率领军马奔出,厉声而言:“快上马,头前带路!”
可是那人不仅没有上马,反而操起钢刀迎战上来。
于此同时,城门左处杀出一彪人马,为守一员老将,正是大将黄盖。
只见他手持两支铁鞭,左砍右杀,如入无人之境。
城门右处杀出一彪人马,为守一员悍将,乃是黄盖帐下大将凌操。
凌操一杆镔铁枪耍得是密不透风,宛如游龙戏水般,直接切在了贼军城门口处。
ニ人ー左ー右,当场断了賊军归途!
副将咬牙嘶喊:“杂碎,果然是
一帮杂碎,黄盖,你不是说,你没有私通贼寇吗!”
黄盖厉声喝道:“本将军如此,全都是被你们这帮佞臣逼的,想必文台将军也有其说不出的苦衷,给你们卖命,还不如让我去死!”
凌操更是张嘴便骂:“劳什子,你个杂碎,竟还敢助纣为虐,我凌操早已受够了你们这帮鸟人的鸟气,今日便要将尔等碎尸万段!”
副将气得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他正准备策马反身酣战时,面前杀出一员小将。
小将手持一杆钢刀,策马狂飙而来,钢刀呼啸而过,一道弯月阴芒闪过,当即飙出数道鲜血,一颗颗人头当场抛出。
“賊厮,你的对手是我!”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黄忠的儿子黄叙。
黄叙哇呀呀一声嘶喊,这是他头一次斩将立功,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听了父亲的话,嘶吼一声壮胆,果然是很有效果。
他瞪大了双眼,掌中钢刀,冲着那员副将,兜头便是一记力劈华山!
啸声在耳畔响起。
仿佛高空中坠下一道银龙,的一声长嘶,顿时溅出一抔鲜血。
黄叙手持钢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在头一次上战场,竟然可以斩将立功!
他太兴奋了!
兴奋到身体竟然有些颤抖!
他回头警了姐姐,朝她嘿嘿一笑!
嗖!
一支神箭贴着黄叙的面门闪过。
朝黄叙身后扑来的一员将士,应声而倒。
而黄叙呢?
同样一个愣怔,从惊喜中回过神来。
黄舞蝶淡然道:“叙儿,切记镇定,斩将立功不过常事,平常心,否则等待你的,只会是一柄钢刀,你难道忘记了吗?”
黄叙有些羞愧,自己竟然将父亲的教导,抛之脑后了。
他嗯的一声点点头:“姐姐,知道了。”
勒马,转身。
黄叙操起钢刀,厉声嘶喊:“弟兄们,冲入城中,攻占城池。”
旁黄盖暗松口气,淡然一笑,心中暗道:“果真是虎父无大子啊!”
凌操幣了眼黄叙,更是开口称赞:“
此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他甚至还比自己的儿子小伤几岁,镇国公麾下有能人。
夜幕中的火光,足足燃烧了两个时辰,方才停止。
天色大亮时,柴桑城已经全都落入黄忠手里。
此番战斗,黄忠的部队直接从三万兵马,变成了十万大军。
以战养战,部队竟然越打越多了!
宛陵。
皇官。
崇德殿。
伴随着一阵钟鼓齐鸣,皇帝刘繇身穿九龙袍,头戴珠帘冠,端坐在龙撵之上,廷议正式开始。
小黄门捏着嗓子,开口言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其下闪出鲁肃,欠身拱手道:“陛下,臣有急事奏报。”
刘繇轻声道:“爱卿有何事?”
鲁肃没有遮掩:“陛下,今日清晨,有小吏传回消息,江夏的夜风动手了,由黄忠率领三万水军,强攻鄱阳湖水军大营!”
“黄盖等孙氏旧部全部反叛,投降了賊寇,陈武将军被杀,柴桑顺势攻占,如今贼军怕是已经开始向东而来。”
刘繇闻言,顿时瞪大了眼晴,噗通一声,从龙撵上摔了下来。
“这……这怎么可能?”
刘繇完全不敢相信这个疆耗,他强言狡辩道:“朕不是已经派陈武接管了鄱阳湖水军大营嘛,黄盖此獠怎么可能投降贼军!”
“陈武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他怎么能被贼军攻克鄱阳湖水军大营呢?”
“都阳湖可是有十万水军!那可是十万水军啊!还有最新式的战舰,那是可是咱们的杀手铜,賊军怎么可能攻克鄱阳湖水军?”
“怎么可能!”
刘繇气得一张脸通红,宛如被烧红的锅炉,随时可能爆炸一样。
鲁肃倒是淡定,他长呼ロ气,轻声道:“陛下,如果孙氏旧部全部投靠贼军的话,想要拿下鄱阳湖水军大营,真的是易如反掌!”
“孙坚,孙策,孙氏一族……”
刘繇气不打一处来,他咬牙嘶吼,怒火滔天:“朕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要私通贼寇,投敌叛国,这是为什置呼!嗤呼!”
刘繇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眼中布满了血丝,仿佛龟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