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过此次大败,阳平关基本上已经被打怕了,绝对不敢深夜出城。
马超忙招呼道:“速速打扫战场,回营休息!”
吼!吼!吼!
众将士齐声呼喊,兴奋到了极点。
益州。
成都。
皇官。
崇德殿。
刘璋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大殿。
这一次,他竟然主动开口问道:“公衡,前方战事如何?”
黄权半躬着身子,闪身出来,沉吟良久。
刘璋皱眉,心知前方战事定然不妙,但好在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援兵不是已经派去了吗,怎么样,军情应该稳定了吧?”
黄权身子略微有些颤抖,但他还是实言道:“陛下,泠苞将军的援兵的确已经到了,只是情况还是有些不妙。”
“嗯?”刘璋直接就傻了,“既然援兵已经到了,情况怎么还能不妙呢?那可是三万精锐,连个小小的阳平关都守不住吗?”
“那倒不至于。”黄权轻声道,“阳平关依旧控制在咱们手中。”
“只是……”
黄权话锋斗转,终于开口道:“援兵抵达时,吴将军为贼子废了条手臂,雷将军被马超斩于马下,又悬在阵前当成箭靶来侮辱。”
“冷苞将军等实在不堪欺侮,决定黄夜偷营,结果中了贼军埋伏,孙氏三万兵马,冷苞将军中箭昏迷,至今生死不知。”
“什么?”
刘璋惊诧到极点,一双眼恨不得从眼眶里突出来。
他腾得起身,珠帘冠啪作响,帝皇龙威顷刻间荡开,威压四方:“你说什么?朕方オ派去的三万精兵,竟然已经全军覆没了?”
黄权半躬着身子,默默点了点头:“战报上,是这么说的!”
刘璋气得火冒三丈,抬手指着黄权便骂:“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兵カ不是驻守阳平关的吗,怎么会是这样?”
黄权深吸口气:“雷铜将军被侮辱,我军将士实在是气不过,方才…”
刘璋当场喝断,怒气冲冲道:“张任是干什么吃的,难道看不出这是贼子的激将法吗
?人都已经死了,再扎两箭又能怎样,至于赔上数万将士的性命吗?”
嗤呼!
嗤呼!
刘璋气得简直想骂娘,但想想这是在金殿上,便强行压下了自己的怒火。
沉吟良久,刘璋问道:“赵贼亡我蜀汉之心不死,咱们原本就处于劣势,如今又连遭挫败,军心大损,传令前军,坚守不战。”
黄权不得已,只能应承道:“诺!”
坚守不战虽然不是办法,但总比丢了城关要好!
大殿之中,一旁的张松默默摇了摇头。
经过这些天的战败,他基本上已经断定,蜀汉的刘璋距离死已经不远了。
刘璋大手一挥:“退朝吧!”
众臣子躬身作揖,倒着退出大殿。
路上。
张松来到法正身旁,二人相伴而行。
张松轻声道:“子孝,你觉得如何?”
法正自然明白他话中含义,淡然一笑道:“当提前准备才是。”
张松淡笑回应:“英雄所见略同!”
法正皱着眉:“可是,从什么地方着手呢?”
张松默默摇了摇头,略感无奈。
特么完全没有门路啊!
兖州。
泰山郡。
昊天王府。
夜幕降临,一灯如豆。
夜风展开信笺,眼珠子上下一番滚,淡然道:“士元还是不错的,短短数日之内,竟然连战连捷,打得賊寇不敢出城。”
其下郭嘉灌了酒道:“有些可惜的是,没能破了阳平关,若是得到了阳平关,拿下西蜀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夜风将信笺放在油灯上,蓬地点燃,烧尽。
“西蜀地形太过险峻,阳平关的重要性,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但凡是长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轻易放弃,这跟你用不用计策,其实没啥太大的关系。”
郭嘉闻言,默默点了点头:“这倒是!”
夜风呼出一ロ浊气,略一沉吟后,开口道:“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堡垒,外部力量不足,那咱们就只能从内部下首!”
郭嘉眼珠子骨碌一转,唇角绽出抹淡淡的笑容:“主公的意思,嘉明白了!”
夜风淡然道:“你也不必搜寻目标了,派人跟张松接触吧,只要搭上这条线,剩下的问题都不会是问题!”
郭嘉也没有问为什么,直接欠身一礼:“诺!”
益州。
成都。
张府。
这一日,张松从外面返回府邸时,迎面正好撞上了侍从。
侍从欠身拱手道:“老爷,之前有个人,自称与您约了时间,可小的却完全不认识这人。”
张松眉头微拧,哦的一声好奇:“什么人?现在何处?”
侍从转身指向前厅:“此人现在就在厅上。”
张松带着疑惑,迈步向前厅走去。
他刚前脚刚迈进前厅,后脚还没来得及进来,那人便转过身来,露出欣然淡笑。
斯!
张松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人我不认识呀,怎么会约好了时间呢?
前厅中人见张松回来,赶忙起身相迎,抱拳拱手:“子乔兄别来无恙啊,这么多年未见,你风采依旧啊!”
张松直接懵了,瞅着对方的状态,两人似乎是老相识啊,可怎么没有印象呢?难道是自己已经抛之脑后了?
张松忙佯作惊诧,上前一揖作礼:“原来….是你小子啊!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这么多年你都去哪里了?”
官场套路,耍得飞起。
侍从原本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可眼瞅着自己老爷和那人好得跟亲哥俩一样,心中顿时舒展开了,甚至还在庆幸,幸亏没有得罪,否则少不了一次批斗!
侍从忙朝那人欠了欠身子,陪笑道:“小的自去烹茶!”
很明显,之前怠慢了客人。
张松摆了摆手,示意那人一旁稍坐。
那人淡然笑笑,很随和地开口道:“是这么回事,这些年我不在西川,只是最近方オ回来,因此来探望探望老哥。”
张松仍旧有些迷糊,但他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只能含糊其辞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不知兄台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