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咱们交州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如此得天独厚的优势,咱们又何惧夜风,交州永远都是咱们的天下。”
话音刚落。
屋外飘入一声急一促的传报。
从外面转入个小吏,跌跌撞撞,神色慌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主……主公,大…大事不好了!”
士燮腾得起身,厉声而言:“别着急,你且慢慢说。”
小吏吞了ロロ水,平复一下心情,开ロ言道:“主公,前方传来战败,张武率领大军攻入荆州,被贼将在都庞岭斩杀,一路攻入郁林郡,如今已经拿下了谢泳城。”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士袛整个人都要懵了,他愣怔着双眼,一颗心仿佛收到巨锤轰击一样。
他完全不敢相信,张武大军オ刚刚开拔,杀入零陵,怎么オ过了多久,便获得了这样一封惨不忍睹的战报。
他猛然转过身来,抱拳拱手:“父亲,这封战报绝对是假的,賊军怎么可能攻入郁林,都庞岭的瘴气如此浓郁,他们难道是飞过来的不成?”
士燮同样有此疑问,毕竟瘴气的存在,阻止了刘表大军近乎十年的时间!
他们也正是靠着瘴气的存在,才始终立于不败地位。
否则,单凭交州这些所谓的精兵,根本禁不起刘表大军揍的,更何况是夜风精兵。
换言之,一旦瘴气失去了应有作用,那么相当于士燮便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自己将成为一块肉,夜风大军已然逼近桂阳郡,只要他想吃交州,随时可以派兵强攻,自己的军队完全挡不住!
尼玛!
这是要命的节奏啊。
士燮尽量保持冷静。
但士廞还是能从他额头上,看到沁出的细密汗珠。
他的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一双眼在眼眶中左右来回大转,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明显紧张到了极点。
士燮尚未开ロ,士兵连哭带泣道:“主公,此事千真万确,驻扎在谢沐城中的溃军,已经败退到了富川县,这封情报便是郁林的士壹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战报。
”
说罢,士兵从怀中摸出信笺,呈于士爕。
士燮赶忙接过情报,展开浏览的同时,信笺在手中不停的颤一抖,他的双眼在战败上粗略扫过!
倒吸一口凉气。
士燮脸色发白,他只感觉头皮发麻,后脊梁发凉。
情报是士壹送来的,这没有错。
那么也就是证明,谢沐城的的确确落入到了夜风手中。
该死!
这下太过被动了!
毕竟是自家将士主动进攻夜风,一旦夜风拿这件事情做文章,根本不用想,他的大军立刻会杀过来,轻而易举的推平交州。
该怎么办?
士燮额头汗珠翻滚而下,喉结强有力的上下翻滚。
这特么简直要命的节奏。
士燮心下凛然,脑海中立刻闪出各种办法。
张武攻入零陵,不是他下的命令,完全可以将责任,全都推到已经阵亡的张武身上。
弃车保帅!
这应该是唯一的办法了。
士燮立刻吩咐道:“袛儿,你立刻派人拿了张武全家,一个人也不要逃掉!”
士袛又岂能不知道父亲的想法。
而且,他在第一时间,已经断定,父亲知道是他派张武攻入零陵的,因此这才派他抓人,而不是士廢!
士袛暗自庆幸,他赶忙应了一声,躬身退出大殿。
士燮立刻转头面对士廞:“廞儿,你是父亲的长子,父亲这份家业早晚都要传给你,如今咱们交州正值生死存亡之际,你可一定要尽最大努カ,将归降的事情,彻底办下来。”
士廞大喜,抱拳拱手道:“父亲,您吩咐便是,孩儿自当遵从!”
士燮嗯了一声,轻声道:“你立刻带着东西,赶往驿馆,尽量稳住诸葛亮,此前父亲对其态度不好,你尽量扭转这个印象。”
士廞眼珠子骨碌一转:“父亲放心,此事交给孩儿!”
士燮点点头,望着儿子转身离开的背影,他招了招手,换奎木上前。
奎木抱拳拱手:
“主公,可有何吩咐?”
士燮当即言道:“你立刻派人,到城东驿馆,将步骘给我抓回来。”
奎木倒是不想别的,铿锵回应:“诺!”
此时此刻!
士燮已经下定决心,投靠夜风。
此刻驿馆中。诸葛亮端坐于桌案旁,正秉烛夜读。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军师,是我,史阿。”
诸葛亮轻声道:“进来吧。”
推开门,史阿进来,手中拿着飞鸽传书,递给诸葛亮:“军师,前方战报,魏延将军大获全胜,如今三万兵马,已经全都驻扎在了谢沐城。”
诸葛亮放下书卷,哦的一声欣喜:“魏延倒是一员悍将,而且年纪不大,前途无量啊。”
史阿嗯的一声点点头:“可不是嘛!我还以为魏延将军只是会把对手打败,没曾想竟然挥军攻入了郁林,拿下谢沐城。”
史阿脸上,满满的钦佩:“唉,只可惜,我是个游侠,不会兵法,不会排兵布阵,否则我也想指挥万军,挥斥方道!”
“哈哈哈!”
诸葛亮放声大笑,轻声道:“史家兄弟,你这样想就不对了,其实每个人都有他存在的价值,你干不了文长的活,文长同样干不了你的活。”
“主公之所以能百战百胜,有文长这样武将的功劳,更有史阿你这样游侠的攻来,你可切莫妄自菲薄啊!”
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在夜风每一次的军事活动中,史阿同样扮演了极为关键的角色。
如果没有史阿这样的超级游侠帮助,那么很多情况下,夜风会处于极端被动状态。
正是因为有了自己的成功,才会有大军的成功,才能造就出今日的镇国公!
史阿深吸口气,缓缓点头道:“军师所言极是,阿铭记于心。”
诸葛亮羽扇轻摇:“好了,不要再感慨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士變便会派人来驿馆,咱们要早些做准备才是,千万别失了主公的面子。”
史阿微怔,搔了骚脑袋:“军师,这么晚了,士燮会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