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最终还是被以逃奴的身份抓了回来,从逃跑到被抓回来之间只有短短一两个时辰,花氏就被衙门的人给抓了回来,要说这花氏刚刚跑出去的时候也并未跑远,而是跑去了韩守仁的酒楼,花氏虽然不知道自己生完孩子以后的事情,可生孩子之前一直是李氏陪着她的,想来一定是李氏见自己昏睡不醒才暂时帮忙照顾孩子的,于是在趁着韩守礼不注意时跑出去的花氏直接跑去了李氏那里,见孩子果然在李氏那里。
猜测李氏是因为没人照顾孩子才把孩子抱了回来,再一个自己生孩子之前也是李氏一直陪着她的,所以认定了李氏是个心善的,于是花氏一进门就神神秘秘的拉着李氏去了后宅,刚一进们就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李氏磕了三个头道:“美娜多谢大嫂对我们母女的照拂,今生无以回报,来世美娜愿给大嫂当牛做马再报大嫂的恩情。”在她摔了那一下后,若不是李氏处理的及时得当,女儿可能连这个世界都看不到就没了,自己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她知道自己终究是难逃一死,所以这会的花氏只希望自己刚刚生下的女儿能平安长大。
李氏被花氏的这一举动弄得有些懵了,特别是在看到花氏脸上的伤以后就更加奇怪了,赶忙出声询问道:“都是一家人,你这是做什么啊,快点起来看看你女儿,这孩子可是乖得很,只要吃饱肚子一点都不闹。”李氏说着就把孩子递向了依然跪在地上的花氏。
花氏接过李氏递来的孩子,见花布包着的小小婴儿正瞪着大眼睛吃着自己的小拳头,在花氏接过孩子的那一刹那,布包里的女婴竟然咧着没有牙的小嘴笑了起来,这一幕看的花氏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噼里啪啦的掉个不停。
从花氏一进门李氏就察觉到了事情不对,这会又见花氏这副样子就出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脸上的伤是老三打的?”花氏脸上的伤明显是被人打的,而以花氏如今在韩家的地位,除了韩老太太和韩守礼想来也没人敢打她了,韩老太太一早就回家了,所以花氏这伤也只能是韩守礼打的了,这让李氏心中对韩守礼越发的不待见了,这花氏可是刚刚为他生完孩子,就算真的做错了什么也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啊,这明显是要把人往死里打的意思啊。
听了李氏这话花氏的眼泪更是收不住了,又冲着李氏跪了下去哭求道:“大嫂,你救救这可怜的孩子吧,美娜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可这孩子是无辜的,求大嫂救救她吧。”花氏知道自己是绝对跑不掉的,所以也只能抱着一线希望求李氏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了。
见花氏这凝重的表情,李氏就猜到事情不简单,开口询问花氏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到一刻钟,后宅便传来李氏的高声喝骂:“你个不要脸的小蹄子,老三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如今居然还敢舔着脸来求我救你,你做梦去吧,我这就带着你和这个孽种去、、、、、、啊、、、、、、你别跑啊。”
伴随着李氏的这声尖叫,花氏飞快的抱着孩子跑了出来,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花氏就已经抱着孩子冲出了酒楼,柜台里的韩守仁刚刚走出来就见李氏跌跌撞撞的从后宅跑了出来,急忙伸手扶住李氏问道:“这是怎么了,那花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氏并没有回答韩守仁的问话,而是跑到门口处张望起来,见门外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了花氏的身影才状似焦急的回身拉着韩守礼说道:“这花氏做了对不起三弟的事情,那孩子、那孩子。”李氏有些难以启齿似的磕磕绊绊的没有说下去。
韩守仁看着李氏这番举动,心下虽然着急可还是轻声安抚道:“别着急慢慢说,那孩子到底怎么了,还有花氏怎么对不起老三了,她脸上的伤是老三打的?”说着韩守仁对自己这个弟弟也是有些不满了,这花氏就算真的有什么错也不能在她刚刚生完孩子下狠手把人打成这样啊。不得不说这韩守仁和李氏还真的是一家人,在看到花氏脸上的伤势时不约而同的竟都是这个想法。
李氏抬眼扫了一眼店里的客人,咬了咬牙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拉了拉韩守仁,凑近他的耳边说道:“那个孩子不是老三的,是花氏在外面偷人生下的。”
“什么,你说那孩子不是老、、、、、、”李氏的话让韩守仁震惊的惊呼出声,却是被李氏死死捂住了嘴。
“你小声点,你是想把老三这点丑事闹得人尽皆知不成。”说着李氏往屋里吃饭的客人看去,果然见已经有些客人被韩守仁这一声惊呼吸引了目光,便有些埋怨的瞪了韩守仁一眼。
韩守仁也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了,赶忙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能吧,那花氏是因为这个挨打的?你是听谁说的,这可不是小事,可是不能乱说的”
“还能是谁说的,是那花氏自己承认的,做出怎么不要脸的事情还想让我帮她求情,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脸皮也真的不是一般的厚,像她这种女人就得浸猪笼,。”李氏一脸气愤的拉着韩守仁的手低声抱怨道,说着还一副不屑的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
韩守仁看着气愤的李氏安慰道:“行了,你也别生气了,这、、、、、、坏了,那花氏抱着孩子跑出去好一会了,可别让她给跑了,不行,我得赶紧去跟老三说一声,可不能让她给跑了。”说着韩守仁就急忙往外跑去,就算为人在仁善,这韩守礼也是个受着多年封建主义教育的男人,在他的心里像花氏这样的女人就该被浸猪笼。
见韩守仁匆忙的出了屋子,李氏也急忙往后宅跑去,看着竹篮里熟睡的小婴儿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默念道:“你也是个可怜的。”说着就冲着花氏逃出去的方向小声说道:“孩子我会尽量帮你安置好的,至于你是死是活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谁让你做出这等糊涂事来。”虽然对花氏的行为很是不齿,也觉得这花氏不管是落得什么下场也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不值得可怜,可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到底是无辜的,加上以李氏对韩守礼的了解,生性小气自私的韩守礼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孩子的,所以才会答应花氏帮着安置孩子。
不提李氏从后门出去的李氏,匆匆忙忙跑到吕记杂货铺的韩守仁一进门正好撞上了刚要出门的韩守礼,由于两人的脚步都很急,相撞的力道自然是不小,以至于撞到一起的两人都向后跌坐而去,这使得本就因为花氏的事情心中恼怒的韩守礼连眼皮都没抬起来就张嘴骂道:“你他娘的这是着急投胎不成,小心老子、、、、、、”心气不顺的韩守礼本待再骂几句,可一抬头看到了来人居然是自己的大哥,赶忙就把即将脱口而出的骂声咽了回去,转而就是一脸不耐的抱怨道:“大哥,你这么急三火四的是有什么事啊?奶奶的,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真是倒霉透了。”
韩守仁倒是没有在意韩守礼的态度,而是急急的说道:“老三啊,刚刚花氏去你大嫂那把孩子接走了,人跑了有一会了,是报官还是我们自己组织人追你赶紧拿个主意吧,再晚人可就要跑远了。”
听到韩守仁这话,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韩守礼也没有想韩守仁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起身就往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骂道:“妈的,等老子抓到你非把你卖到琼花巷去,你个贱人不是喜欢偷人吗,老子就让你被男人玩死。”韩守礼跑得方向正是镇衙门的方向,这要是事情没有败露那还可以找几个相熟的人悄悄找人,可现在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韩守礼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直接就去了衙门,打算大张旗鼓的让衙役把那花氏给抓回来,这样虽然可能要花些银子,可却是能以最快的速度把人给抓回来。
韩守礼口中的琼花巷和流云街都是白云镇有名的花街柳巷,只不过流云街上的都是一些高档的青楼妓馆,能来这里寻花问柳的嫖客不是身家不菲出手阔绰的老爷公子,就是自命风流的才子,而琼花巷则是不同,整个巷子里遍布的都是一些低级的妓院,低级到有些妓女的过夜费不过需要几个铜板而已,来这里的玩男人都是些穷困之人,自然是不可能有人出银子给这里的妓女赎身,所以只要是进了这琼花巷那基本上就是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只能老死在这个肮脏的街道里,所以这琼花巷可以说是所有女人的噩梦,这韩守礼也是恨极了花氏才会想到把人卖到这里的。
不出半个时辰,韩守礼不能生孩子和被家里小妾带了绿帽子的事情就传遍了白云镇的大街小巷,而且是各种各样不同的版本,有说韩守礼不能人道,家里的小妾才会耐不住寂寞出去偷人的,有的说韩守礼的小妾本就是被他强抢回来的,跟原来的丈夫旧情复燃才会给韩守礼戴了绿帽子的,对于韩守礼不能人道的事情也是传出了各种版本,有的说是他常年跟妓院的妓女鬼混染了病,有的说是王氏因为嫉妒而给韩守礼下了毒才使得他不能人道,各种各样的传闻使得原本平静的小镇热闹了起来,而这些被人们当成乐子谈论的话题却是使得刚刚从外地回来的吕大牛吓得魂飞魄散,他和花氏之间的事情可是禁不起有心人的调查,更何况他也不相信花氏会在自己刚刚背叛了她以后还会为自己保密,知道自己要是被抓住肯定是活不了的吕大牛连家都没敢回就直接骑着马往镇外跑去,至于花氏和那个刚刚出生的女儿是死是活就不是他能顾得上的了。
此时韩家刚刚离开没多久的几人都坐在了吕记杂货铺的后院里焦急的等着衙门那边的消息,众人脸上的表情却是各不相同,韩老太太一脸心疼的安慰着因为羞恼和焦急而坐立不安的韩守礼,王氏和潇然则不约而同的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一副等着看热闹的表情。
白云镇衙役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在韩守礼报案之后的两个时辰以后,花氏就被抓了回来,衙役班头胡军把带着镣铐的花氏推到了韩守礼的面前说道:“韩三爷,你看看这个女人可是你说的那个逃跑的小妾。”
韩守礼睚眦欲裂的死死瞪着跪坐在地上的花氏,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了一个“是。”字就不再说话,此时的韩守礼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生吞活刮了都难解他的心头只恨,在他去衙门报案的这一路上,各种鄙夷、嘲笑、戏虐的眼神和话语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这一路上他可都是捂着脸回来的,想着以后自己可能还要继续忍受这样的嘲笑他就是一阵的头疼。
胡军见韩守礼这副表情,也知道此时自己不便留在此地,便很有眼色的冲着韩守礼抱拳道:“既然此女就是韩三爷家走失的妾室,那我们就先回了。”胡军嘴上虽说着告辞,可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韩守礼脑子虽然不是很灵光,可也不是那什么事都不懂的人,见胡军这副样子赶忙从怀里掏出几钱的碎银子递给胡军笑道:“这个算是我请兄弟们喝酒的。”说着又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不知道官爷在抓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胡军把韩守礼递来的银子揣进怀里才笑着答道:“我们是在天水河边发现这个女人的,至于孩子我们却是没有看到,不过倒是在河里看到了一个顺流而下的木盆,想来那里应该就是韩三爷要找的孩子吧,我已经派了兄弟去找了,要是韩三爷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等那边有了消息我再来通知三爷。”这会的胡军倒是没有像刚刚那样光说不动,而是说完直接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胡军刚刚走道门口的时候,那名被他派去拦截那个有可能放着婴儿木盆的手下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进门的衙役看了眼屋里众人便在胡军的耳边低语的几句,只见听了手下报告的胡军脸色越来越难看,在那名衙役说完退下去之后,脸色难看的胡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花氏才抱拳冲着韩守礼说道:“韩三爷,我这兄弟刚刚说那个有了能装着婴儿的木盆沉在了天水河中,他们雇了船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没能救下那个孩子,还请韩三爷见谅。”
韩守礼本来就是想要那个孩子死才会要找她的,现在听说那孩子淹死便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淹死了也好,也省得我亲自动手了。”
韩守礼的这个态度让胡军微微皱了眉头,再看看屋里其他人,除了花氏在听到那个孩子沉到了天水河而痛哭起来以外,其他人都是一脸漠然的看着地上哭泣的花氏,对于这样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屋子胡军是一刻也不想多留了,虽然他也是男人,也算是能理解韩守礼此时的心情,可那孩子到底是无辜的,这会韩家人这毫无人性的表现让这个颇为刚正的汉子有些不齿,把心中的怀疑压在了心底抱拳说了一声告辞后转身就走。
韩守礼也没有送胡军出门的打算,他现在的主意力全部都在花氏身上,在见到因为听到木盆沉入天水河里时就泪如雨下的花氏,报复的快感让韩守礼的心里略微舒服了一些,颇为得意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花氏笑道:“你以为你费尽心机的把那个孽种送出去就能保住她的性命了吗。哈哈哈,你个贱人,老天都看不过眼了,那个孽种淹死在天水河里也算是便宜她了,要是落在我手里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既然那个孽种已经死了我也就不追究了,现在只要你说出那个奸夫的名字我就饶你不死,怎么样?你好好想想是你死还是他死。”
听到韩守礼这话的花氏像是不敢相信似的抬起头看着韩守礼道:“真的吗,只要我把那人的名字说出来你就饶了我?”花氏跟韩守礼也有段时间了,对这个男人的脾气也算是了解,对于韩守礼玩的这种低级的文字游戏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知道这人是绝对不会轻易饶了自己的,也就顺势跟着演起戏来,尽量表现的像是相信了韩守礼的话似得,之所以这样也是她要报复那个背叛自己的吕大牛而已,她以前没有跟吕大牛翻脸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如今事情既然已经暴露了,那她是绝对不会让那个背叛了她的男人好过。
听到花氏这么问韩守礼就是一脸得意的说道:“当然,只要你说出奸夫的名字我就饶你不死,怎么样,说说吧,我看到底是哪个家伙连我的女人也敢动。”韩守礼这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他一定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他可是早就打算好了,只要花氏一说出那个奸夫的名字他就把这个胆敢背叛自己的贱人卖到琼花巷去,让这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再把那个奸夫浸了猪笼。
一旁不知道韩守礼想法的韩老太太听了这话可是不干了,忙厉声说道:“老三啊,你可不能再心软了,这个贱人绝对不能轻饶了,一定要把这女人浸了猪笼,不然以后你在这白云镇可就抬不起头了。”韩老太太还真是怕这没脑子的儿子一时心软就放过了花氏,这才急忙出言劝道。
听了韩老太太这番话,花氏忙装作一脸失望的低下了头不在说话,一副咬死了要自己承担的样子,这让本来马上就能知道那个奸夫是谁的韩守礼心下恼怒,顾不得说话的是韩老太太,恨恨的瞪了韩老太太一眼厉声吼道:“这花氏是我的妾室,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说着便在花氏的身前蹲了下来,语气柔和的说道:“乖,我答应你,只要你说出那个奸夫的名字我保证不会要你的性命,来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韩老太太差点被韩守礼这话气晕过去,哆嗦着手指着韩守礼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好像真的相信了韩守礼会原谅自己似的,花氏也不哭了,微微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满眼期望的看着韩守礼说道:“守礼哥,你要相信我,美娜这辈子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也是被那个恶人逼迫的,真的不是我背叛了守礼哥。”花氏故意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往下说,而是低下了头,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嘤嘤的哭了起来,她这也是故意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给安置孩子的李氏争取更多的时间,所以花氏才没有直接说出吕大牛的名字,而是云山雾绕的给韩守礼讲起了故事,当然这故事也都是花氏编造的。
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王氏看着花氏这个样子便是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只要说出那人的名字就可以了,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莫不是你还念着那奸夫的好,在这里故意拖延时间好让你那个奸夫有时间逃跑?”
这话也只是王氏故意找麻烦的无意之语,可却是正巧说中了花氏的心思,这使得花氏的身子就是一僵,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许的不自然起来,花氏的这番表现让韩守礼的脸顿时又黑了下来,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花氏的脸上骂道:“你个给脸不要脸的贱人,事到如今还想护着那个奸夫,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打死你不成。”
韩守礼的这一巴掌反到是让花氏镇静了下来,捂着瞬间就红肿起来的脸哭道:“守礼哥,不管信不信,美娜的心里真的是只有你一个人,我不说出那人的名字也是为你好,这人也是韩家人,守礼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为了这个家才一直忍着没有把事情说出来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孩子是那个畜生的,要是早知道我又怎么会留下那个孽种的,守礼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逼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花氏这话的王氏心里竟然有着一丝的不安,她的第一反应是这花氏肚子里的孩子难道是傲然的,也难怪王氏会想歪了,傲然跟赵氏的感情一直就不好,当初娶赵婉蓉也是别逼无奈的,原本傲然还因为畏惧赵家的势力对一直对赵婉蓉有所忍让,可如今赵家已经败落了下来,前两天傲然可是还把赵婉蓉的贴身丫头给收了房,这花氏长得不错,傲然要是真的跟她有个什么也不是不可能的。
韩守礼显然也是想歪了,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只管说,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轻饶了他的。”
看着眼睛已经赤红的韩守礼,花氏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就状似为难的低声说道:“那人就是潇然的未婚夫吕大牛。”说出了吕大牛的名字以后花氏就偷眼偷看着众人的表情。
王氏见花氏说出的名字不是傲然,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可坐在王氏身边的潇然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花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尖声喊道:“不可能,大牛哥怎么会看上你呢,你这是血口喷人,大牛哥绝对不是这种人,不可能。”
花氏并没有理会潇然,而是看向了韩守礼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守礼哥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吕家庄问问,我和吕大牛本是从小一起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这件事村里的人都知道,当初要不是我娘家那几个哥哥贪图刘山水的银子我早就嫁给吕大牛了,也可能是因为这事吕大牛把我也给恨上了,所以才会对我做出那种事,就是打量着我不敢把事情说出去,守礼哥,吕大牛平时对我的态度你也是能看到的,要是没有仇恨他哪里会那么对我。”花氏看了一脸苍白的潇然冷笑一声又接着说道:“那吕大牛左边的屁股上有块月牙形的红色胎记,如果守礼哥要是还不信的话,也可以去问问被吕大牛休了的罗氏,我跟吕大牛可是曾经被她堵在屋里过。”
当听到花氏说出吕大牛屁股上胎记的时候,潇然便失了魂般的跌坐回炕上,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她也是知道吕大牛的那块胎记的,那么隐秘的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
见花氏说得如此的信誓旦旦,韩守礼便已经信了几分,又见到潇然的模样他哪里还会不明白,咬牙切齿的恨声骂道:“吕大牛,老子要是不活刮了你都难解心头只恨。”说着冲着王氏说道:“你把这花氏给我看好了,等我回来再收拾这个贱人。”说完便起身又往衙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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