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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神秘失踪的妇人

山渐青 何昊远 3515 2024-11-16 17:25

  这时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慌忙跑了过来,抱起孩子上下查看了一翻,见孩子没伤着才松了口气,连声安慰起孩子来。

  许清实在不好意,走上前道歉道:“这位大娘子,我的侍卫太鲁莽了,实在对不起了,孩子怎么样,有没有伤着,要是伤着了我这就带孩子去看郎中。”

  这位妇人颇有几分姿色,头脸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她也大体知道事情的经过,而见船厂的管事们都恭敬地跟在许清身边,猜到是个大人物。

  他见许清这样的大人物,却在别人的搀扶下,走过来彬彬有礼地道歉,她赶忙给许清回了一礼道:“大人不必客气,是我家孩子淘气,不小心冲撞了大人,民妇还请大人不要见怪才是。”

  许清笑笑道:“孩子淘气些长得快,我有伤在身,侍卫过分担心了些,所以出手才没了轻重,确是我们不对。”

  许清说完让赵野递上一贯钱给孩子压压惊,那妇人说什么也不肯要。

  倒是船厂管事上前对妇人说道:“王瑞家的,许大人赏你就收着吧,让你家王瑞干活多用心点,帮许大人快点把船厂建起来就是了。”

  妇人只好接过钱,感激地目送许清一行离去。

  许清和李清阳他们来到开挖的作塘边,作塘已经挖下去三尺来深,劳工们正挥汗如雨,一框框地把泥往上运。

  许清看了一下便看出问题来,现在作塘还不算深,等往后挖到丈把深后,再这样靠用竹框往上挑泥,那就十分困难了。

  这让许清不由想起后世的机械化来,机械化不可能,但简易的龙门吊,滑轮组及绞盘之类的制作难度却不大,许清让李清阳把那些有经验的工匠叫了来。

  他亲自画好图后,再一样一样地给工匠们讲解,特别是大形的龙门吊,这对船厂今后用处极大,许清的意思是每个船坞都必须建一个龙门吊。

  这些东西制作难度不大,工匠经许清一翻解释,已经大致懂得制作,但象滑轮组这些东西为何省力,他们仍想不通,那只能试过之后才会真的相信许清了。

  他们信不信许清懒得理会,只要按照自己指示执行就可以了,一切自有事实来验证。

  许清一行离开后不久,工地也纷纷收了工,胡黑子和陈皮等二十几人端着稀饭走到一边。

  左右看看没外人后,胡黑子几口把稀饭吃完,对陈皮说道:“陈皮,咱们得快点行动才行,他娘的,干活辛苦不说,天天这样吃稀饭,老子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再这样下去,老子这百十斤肉怕是先交待在这儿了。”

  陈皮还是习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黑子,别说你了,我也快受不了了,不过这次事关重大,急不来,不过黑子,我这里有个法子,只要弄好了,想来咱们也就不用呆多久了,嘿嘿。”

  陈皮看了看四周,这才靠在胡黑子耳边细声地嘀咕起来,胡黑子听完也嘿嘿地笑起来:“陈皮,真有你的,这些娘们还真有几个长得不错,正好先慰劳慰劳兄弟们,嘿嘿,咱们说干就干,今晚就行动,先弄几个出去再说。”

  “我看黑子你是这几天憋出火来了,连这些货色也流口水,他娘的,只要这事成了,扬州城里那些水灵灵的粉头,帮主还不是任你挑?”陈皮的话引来几声低低的淫笑。

  夜色悄悄地笼罩了大地,龙门船厂的工地上已经一片静寂,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早早进入了梦乡,远远地只偶尔有几盏灯笼在巡逻。

  就在夜色的掩盖下,窝棚区的一个帐蓬被悄悄地掀开了一条缝,缝隙里一双野狼般的眼睛对外面张望了一阵,确定无人后,七八个黑影闪身而出,然后分别扑到其它几个窝棚前。

  黑影无声无息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子,对着窝棚里轻轻地吹了几下,一缕淡淡的迷香轻轻地飘进窝棚里。

  然后黑影伏身在窝棚的暗影下等了一会儿,接着又很小心地轻轻敲了几下窝棚,见里面无人回应后,这才削开门闩闪进窝棚。

  很快,七八个黑影再次从窝棚里闪了出来,这时每人肩上已经多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妇人,几个黑影聚到一起后,迅速向草丛那边窜去,直到过了龙门关,几个人才停下来。

  这时其中一个嘿嘿地笑道:“黑子,老子猜得没错的话,你扛着的一定是王瑞的那婆娘吧,嘿嘿,前两日见你看人家的眼神就知道。”

  另一个黑影笑骂道:“陈皮你他娘的少说风凉话,还不知道兄弟我就好这一口吗,嘿嘿,趁接应的兄弟还没到,咱们不妨先犒劳一下自己,陈皮,你他娘的要是不行的话,把那个也给我得了,嘿嘿。”

  黑子说完也不理陈皮,扛着肩上的妇人就向旁边的草丛走去,陈皮只好在后面摇头苦笑。

  胡黑子走出十来步,就把肩上的妇人推倒在草丛里,大嘴迫不及待地往妇人脸上亲去,把妇人弄得一脸口水,然后大手一把撕开妇人的衣服,低下头把整个脑袋埋进妇人丰满的胸前,啧啧有声地乱啃乱拱一通。

  这一翻折腾,或许加上面上沾了口水,倒让妇人醒了过来,她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草丛中,胸前正被揉捏得疼痛异常,这让他不禁惊叫出来,双手狠狠地向胡黑子的脑袋抓去。

  还好胡黑子反应快,但还是被抓落了小片头皮,疼得他狠狠地搧了妇人一巴掌后骂道:“她娘的小溅人,到了这里你他娘的就是爷嘴里的肉,少他娘的折腾。”

  说完又切掌为刀,向妇人的颈部砍去,妇人在昏过去那一刻,听到不远去有人问道:“黑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陈皮发觉情况有些不对,走过来对胡黑子道:“算了,黑子,要是让她醒来知道咱们的身份就不好了,接应的兄弟也到了,咱们还得赶紧回船厂去,不然万一泄露就前功尽弃了,走吧,下次有的是机会。”

  胡黑子只能收起欲求不满的牢骚,扛起妇人向接应的同伙走去,临了还不解气地狠狠在妇人胸前掏了一把。

  胡黑子他们把妇人交给接应的同伙后,又迅速潜回到船厂的帐蓬里,四周还是寂静一片,黑暗中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王瑞身高体壮,说话做事在流民中都很有威望,加上他勤劳肯干,来了没几天就被船厂管事升做了小队长,现在手下管着一百号劳工,他分工公平,苦的累的抢着干,所以手下人都很敬服他。

  这天早上醒来,王瑞发现本该睡在身边的娘子不见了,起初他也没在意,以为向来勤快的娘子是去上茅房。

  可王瑞左等右等,孩子醒来后也一个劲找娘,就是不见他娘子回来,他只得带着孩子在棚区四处找了起来。

  同样的情形在窝棚区还有七八个,不是不见了娘子,就是不见了妹子、女儿。事情渐渐闹大了起来,船厂的管事和衙门派来巡逻的衙役都过来了,发动大伙仔细找了一遍,可八个女人就象空气般消失了。

  这时众人联想到这失踪的八个女人都是棚区里最漂亮的,纷纷色变起来,有家眷的都有人人自危之感,还好衙役们弹压得力,加上船厂管事们一再许诺,一定会把几个女人找回来,劝了一个时辰,才把大部分劳力劝去开工。

  事情很快一层层地报到润州府,八个妇人一夜失踪,船厂民工人心不稳,韦灵运作为判官不敢怠慢,与主管刑事的司法参军曹应仁一起,自亲带领一班捕快来查勘,对窝棚区的人一一询问,竟没一个发觉昨夜有什么异常情况,韦灵运无奈,只好加派人手,四处搜查。

  晚上各人收工回来,还在不断纷纷议论着这件事,王瑞等人更是一直聚在船厂管事那里要讨个说法。

  王瑞与自家娘子向来恩爱,日子虽然过得苦,俩人多年来却相濡以沫,如今来到这船厂,自己的娘子却突然失踪了,这个事实他怎么也接受不了。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王瑞已经到了暴走的边沿。最后船厂的一个管事被逼无奈,对王瑞叱道:“你娘子就睡在你身边,不见了你都不知道,难道这事倒来怪我们吗?我们现在已经尽力在帮你们寻找,官府也已出动了大量捕快查找,你们还想怎么样,再闹事的话,先把你们给抓起来。”

  王瑞等人被说得哑口无言,无比沮丧地回到自己的住处,民工们纷纷上来宽慰,胡黑子等人更是在一旁义愤填膺地道:“这事没完,要是船厂和官府一两天之内不给个说法,说不得咱们要闹他一闹,人是在他们这里丢的,这个责任必须得他们来担。”

  大多数人纷纷应和,不少人还夸胡黑子他们够义气。

  由于昨夜丢了八个妇人,这一夜船厂加派了许多人手巡逻,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第二天大家一起床发现,这一夜竟然再次有五个妇人不见了。

  这一下近万民众如同炸了窝一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船厂管事的房子,挥舞着各种工具怒骂不休。把几个管事吓得面无人色,连门也不敢开。晚上巡逻的衙役更是一路狂奔,飞马向润州府衙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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