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几人的马蹄声惊酲了小颜,这回没等她出声,许清就问道:小颜,家里出了什么事
小颜永远象株忘忧草,一见许清又敛起长裙跑过来,笑得一脸的灿烂:少爷你可回来了您怎么去这么多天呢人家说要去找你,红菱姊姊她们又不让
少扯些没用的,说家里出了什么事搜索尽在颜脸的笑意更浓,大眼睛眨了几下,看到许清急得想撂了她往家里闯,才扯着他的袍子说道:少爷,家里走出事了,不过是喜事,红菱姊姊有喜了
有喜许清还点反应不过来,接着大孔一声:什么有喜了哈哈哈
船的卖鱼人刚捉起一条大鲤鱼,被许清突然这么一吼,手儿一抖,大鲤鱼扑嗵一声掉进了河了,尾巴两摆便脱困而去,卖鱼人一脸幽怨地望向许清。
许清哈哈大笑道:六郎,快,把鱼都卖下来,刚才那条也算
侯爷咱们家怕是吃不了那么多
吃什么吃放生了,买下,通通放生喽
许清交待完荆六郎,将缰绳一丢,便快步奔自家大门而去。
大官人回来了
大官人回来了
一路家中下人不停地笑着问好,许大官人无心作答,一阵风地卷进后院,哎哟一声,在院门处将一个叫淡儿的侍女撞得歪倒出去:
许大官人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的腰肢,将她扶正,还没等淡儿看清是谁,翘殿挨了一巴掌,许大官人已经笑着跑了琴楼。
翘臀传来的徵麻让淡儿愣了一会,望着跑琴楼的许大官人,脸蛋慢慢变得越来越红。
许大官人跑到门口嗯孕妇经不得大悲大喜,别惊着菱儿才好许大官人赶紧抑制住满心的欢喜,长长呼了几口气才轻敲门口:请问,有人在家吗
房中的说话声突然静了下来,接着传来几声噗哧的笑声,很快晏楠的脑袋探出门来,手还拿着一个汤匙,接着是清平的脑袋从晏楠身后探出来,眉梢的笑意能让百花羞赧,两人眸子滴溜溜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许大官人抬手嘣嘣两声,在俩人的额头各赏了一个爆粟子,等俩人捂着脑袋缩回去,许大官人才负手于后,迈着方步踱进房去,肋下传来的疼痛让许大官人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只见晏楠和清平各有一只小手伸到他腰间,一左一右,分工明确。
但他不敢大叫,只得伸手将俩个妖精揽到怀里:嘘别惊着菱儿俩位娘子,快说,菱儿怎么样
唉呀,相公你身满是尘土,快放开人家,红菱妹妹一切都好,你放心晏楠扭着小腰挣扎着,许清又各自在额头亲了一口,才放开她们。
喃喃,找郎中来看过了,郎中安么说的
问起正事,晏楠才收起嘻笑的模样说道:相公莫急,我们找来京中三位名医看过呢,都说红菱妹妹身子已有一个多月,一切安好,只开了一些滋补的方子,哪人家正喂红菱妹妹吃着。
许清看看她手的汤匙,有些想笑,这怀孕才一个多月,喝汤就要人喂了吗
想来红菱绝不敢指使这位大小姐,应该是她自告奋勇的,看到几人能这般和睦,许清满心欣慰,竖起拇指对晏楠表扬三秒钟。
里间的罗床,红菱比前眸子犯春困时显得更慵懒了,脸却泛着幸福的光彩,从许清和清平出事后,她就一门心思地想给许清生个一男半女,现在终于如愿以偿的怀了他的孩子,所以嘴色眉梢都含着喜意。
许郎,许郎你终于回来了虽然早听到许清的声音,但真个见他走进来时,红菱还是忍不住惊喜交集,若不是素儿和小薇阻止,她早跑出来了。
嗯,菱儿别激动,快躺着,许清前握住她手说道:菱儿感觉身子怎么样可有不舒服。
许郎,奴家没事,身子好着呢,许郎不心担心。即使晏楠和清平在旁,红菱眼中还是抑制不住露出浓浓的依恋,最大的心愿达成,满满的幸福感让她只想着与许清分享。
许清是独子,他的第一个孩子对许家来说意义不同寻常,预示着许家的香火有了延续,便是晏楠也不敢怠慢,来接过小薇手的碗说道:相公,让红菱妹妹先把汤喝完,等下凉了可不得了。
来,我来。
许清刚伸手,就被晏楠打了回来:相公,瞧你身脏的还不赶紧去洗个澡再来
许清一想这倒是,别的什么先不说,这卫生可得讲安点。
菱儿先把汤喝了,相公去沐浴更衣马回来。
等许清沐浴后重楼来时,晏楠和清平巳不在楼,大概是有意的给俩经出一个空间来,室内静悄悄的,小几的熏香袅袅地萦绕着,素儿在一旁绣着手帕儿。
素儿,以后菱儿房间里莫要熏香了,尽量开窗透气就好。
大官人,这个和以前的熏香不同,有安神的功效,是郎中交待用的。素儿轻声答一句,也福了一福便退出房去。
许清一笑,行,自己也不太懂,就别外行指挥内行了。
许郎,奴家心里好高兴,奴家终于怀许郎的孩子了。红菱把头靠着他的手臂,俩人面对面的卧于床榻,她一双手忍不住抚一抚肚子,接着又轻抚许清的脸。
相公也很高兴,非常高兴。相公要当爹了,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嗯,既紧张又兴奋,还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许清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肚子,轻声说着话,两世为人,第一次要当父亲,确实有些不知所措。
许郎,奴家也一样,到现在还跟做梦似的,许郎不知道,跟许郎这么久,奴家这肚子一直不见有动静,这回总算是菩萨显灵了,奴家这心才算落了下来。
这事许清心里有数,前眸子红菱常去烧香,还去找郎中把脉过,这年头生不出孩子一般不会往男人身想,要怪只怪女的肚子不争气,许清有些好笑,抚着她的肚子调笑道:菱儿啊,相公大概想到原因所在了,以前你怀不孩子,是因为咱们方式不对,那天咱们刚在桌亲热,菱儿就怀了,这以后啊,等菱儿诞下麟儿,咱们还
许郎不许说,不许说
想起那次的荒唐事,红菱羞得直往他怀里钻,不过算算时间,还真有可能是那次怀的,红菱嘤咛一声,揽着他的腰背久久不好意思出声。
家里有许安夫妇和晏楠他们照应着,许清也没在家里多呆,第二天又带着人出城查看抗旱工作去了,惠民河郑附近,向东北流入京城,沿途四百多里长,河面并不算太宽,大都在二三十来米这样,由于天旱,河道水位已下降了将近一米,截流起来难度并不算很大。
这次截流,每条河并不是只有一个截流点,而是层层筑坝,将水位抬高,然后通过引水渠道将水引向两岸农田,每道堤坝也不是全然将河水截断,堤坝的高低得有讲究,正好满足引水渠道需要,然后多余的水量仍会漫过堤坝向下游流淌。
目前整个京畿地区,除汴河和金水河外,每条河都在紧张的截流引水,汴河是东京的水运命脉,截流不得,金水河从京城西北通往皇宫,如同皇宫的龙脉,也不敢截流。
惠民河最近的一个截流点离京不足二十里,许清赶到时,千厢军正在运送沙石筑坝,但由于河道较低,要想将水位高出两岸,还得把两岸接近截流点的河堤加高才行,附近的百姓也被组织起来,车推肩挑,万人在河道两边忙碌着,泥土挑来后,还要用工具个实。
烈日炎炎,但看到灌溉有望,百姓苦些累些也无怨言,甚至许多妇人也加入进来,大家都知道,靠两肩挑水是救不了地里的庄稼的,所以建起这样的堤坝来可谓是万众一心。
许清来到截流点时,截流堤坝已经完成一半,随着堤坝不断向中间延伸,截流点的河水流也越湍急,普通的沙包一掉下去便会被冲走,但这难不倒都水监的人,他们就是专业干这个的,等到水口剩下三分之一时,先在水口两则打下一排排的巨桩,再用绳子将水口两边的木桩全部串联起来。
然后都水监的吏员便挽着袍子,指挥着游的船只缓缓靠来,船用竹篾编成一个叮大筐子,里面装着一袋袋的沙石,大竹筐的口也已用绳子封住,使里面袋装的沙石无法掉出来。
厢军喊着号子,调整好角度之后,同时将几个大竹筐推入水口,大竹筐本身的重量,加还有木桩的绳子阻拦,使得竹筐中的沙袋承受住了水流的冲击,迅将水口封闭,汹涌的河水如同被拦腰截断的巨龙,游的水位在迅的升高着,直到漫过竹筐的高度。
等两岸的河堤填高之后,再如是反复,将拦河水坝一层层的筑高,直到河水向两岸的弓水灌溉渠道奔流而入。
看着一股股河水从渠道向田间流去,岸边的百姓难抑激动的心情,心情地欢呼着,有的老人跪倒在岸边,热泪盈眶地谢天谢地谢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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