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蛇楼中多了一个可怕的人,他可能就混在房客当中。”虽然情况越来越危险,但我觉得自己快要接近真相了:“张涛他们在哪?这幢欧式别墅应该就是蛇楼地下,他们肯定就在别墅内。”
“钢琴声是在别墅二楼传下来的,我要不要上去看看?”赏心悦目的钢琴声,还在我耳边萦绕,令我心旷神怡。
“这道钢琴声间接救了我,弹琴人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对我应该没恶意。”这幢欧式别墅也就两层,大厅处于别墅一楼,大厅上面是别墅二楼,大厅下面有道楼梯通往地下室。
“张涛他们很大可能在地下室,我先上别墅二楼看看,也许弹琴人对我有帮助。”
我顺着精美的扶梯,往别墅二楼赶去,不得不说这欧式别墅装修精美,即便它笼罩在血雨中,仍让我惊叹不已。
我身体素质不差,几个眨眼的功夫,便上到别墅二楼。
看见别墅二楼上的场景,我有些惊讶。
和别墅一楼的阴暗血雨有所不同,别墅二楼上居然阳光明媚,没有血雨。
阳光明媚,再配上轻快的钢琴声,别墅二楼简直和仙境一样。
“同是一幢别墅,一楼和二楼的差别,怎么这么大?”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别墅二楼上共有六个房间,听着耳边缠绕的钢琴声,我停在了一间房间前。
“钢琴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我看着紧闭的房门,握紧手中的菜刀:“虽然他对我没恶意,但我还是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房门没反锁,我轻轻一推,房门便慢慢打开。
这是一间粉色浪漫的房间,粉红色的墙壁,粉红色的书桌,粉红色的床,床上还有几个粉红色的芭比娃娃。
而粉红色床边,是一台同样粉红色的钢琴。
我往钢琴边一看,发现正在弹钢琴的人,是一个小女孩!
这小女孩看起来七八岁,她长着一头乌黑的长头发,大眼睛清澈又明亮,很漂亮。
什么?救我一命的竟然是个小女孩?我有些不敢相信。
还有,这里为什么有个落单的小女孩?
“这小女孩是活人吗?”我目露警惕,在蛇楼世界待久了,我渐渐意
识到自己看见的,可能不是活人。
“看这小女孩的背影,我总觉得很熟悉,难道是某个房客的孩子,所以我在楼道里见过她?”携带着心中疑问,我向小女孩走去。
一边走,我一边发问:“小女孩,你为什么在这,你爸妈呢?”
小女孩本来在专注地弹着琴,但忽然听见有人说话,便转头向我看来。
但她只看了我一眼,便吓得将小身躯躲在琴台后,似乎特别怕我。
准确来说,她不是怕我,是怕拿着菜刀的我。
“能做出这种反应的,应该是活人无疑,不过就算她不是活人,应该也对我没恶意,毕竟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胆子不会太大。”得出这个对我有利的结果,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我轻轻一笑,收好手中菜刀:“你别怕,哥哥是好人呢。”
小女孩见我收好菜刀后,眼里畏惧少了大半,但她还是躲在琴台下不敢出来。
我只得走近琴台,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你别怕,哥哥带你去找爸爸妈妈好吗?”
我下意识将她当成了某个房客的孩子,心底有些恼怒:“那个房客这么粗心?居然将孩子放在这里,不怕孩子遇到危险么?不知道这里不是现实世界么?”
我摸小女孩的头时,她本来还有些畏缩,但当她听见爸爸妈妈字眼后,当即不怕我了,还从琴台下走出来,用甜甜的声音喊了我一声,叔叔。
我心想我才二十二岁,有这么老吗?
“叫哥哥,知道么?”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笑道。
谁知道她狡黠一笑:“知道了,叔叔好。”
无缘无故被小女孩摆了一道,我心中有些错愕,但我也不好跟一个孩子计较:“好吧,叔叔带你去找爸爸妈妈好吗?”
小女孩沉默地想了想,最终有些不解地说:“爸爸妈妈不是不让我找他们么?他们说下面很危险。”
“你知道爸爸妈妈在哪?”我有些疑惑地问。
“当然知道啊,他们就在地下室里面。”小女孩天真无邪地回答。
听见小女孩这个回答,我心中笃定这小女孩就是某位房客的女儿,因为如果她的爸爸妈妈不是房客,根本不会去地下室。
“那我们去地下室找你爸爸妈妈吧,在这里也不安全。”不是我父爱泛滥,只是这小女孩救了我一命,可以说如果不是她弹琴,我就会吃下那张人脸,到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不好装作没看见她,将她继续留在别墅二楼。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我感觉别墅二楼也开始发生变化。
“真的没关系么?爸爸妈妈会不会骂我啊?”小女孩脸上有些纠结。
“没关系的,有叔叔在。”我给小女孩吃下定心丸。
“那好吧,叔叔。”小女孩终于放下心来,用白嘟嘟的小手牵着我。
在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小女孩身上很香,没有断腿女人那种蛇腥味。
我牵着小女孩走出房间,随口问:“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李英秧。”小女孩乖巧地回答。
“李英秧这名字很好听呢,那李英秧多久没见爸爸妈妈了呢?”
“我记得好久好久了,有一百多年了吧。”
但我没有将这句话放进耳里,只当是小孩子的玩笑话,因为很多孩子为了表达对爸妈的思念,都会说自己好久好久没见爸妈了。
就这样,我牵着小女孩走下了别墅二楼,往别墅地下室走去,当我经过别墅一楼大厅时,我紧紧捂住小女孩的双眼,避免她看见饭桌上血腥的一幕。
就在我步入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时,我忽然想起自己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事。
“当我看见小女孩时,我问她爸爸妈妈呢,是因为我并不知道是她爸爸在这里,还是她妈妈在这里,所以我直接爸妈都问,但小女孩的回答是‘他们’,也就是说她爸爸和妈妈都在地下室。”
“还有,既然年轻女人的右腿在饭桌上,也就是说碗中器官都是在活人身上取的,那么这些人是死是活呢?”
“应该是死了,被砍断手脚的人还好,被挖掉心或者胃的人,不可能还活着。”
“既然他们都死了,那么他们的尸体呢?难道在地下室?”
“还有这些死掉的人,是不是蛇楼中的房客?这些死掉的房客中,有没有小女孩的爸妈?”
怀着众多想法,牵着小女孩的我,来到了地下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