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答应了别人的事,唯朵都会去做到。
可是,一到了约定的保龄球场,她就隐约有后悔之感。
她想象的保龄球馆,光线充裕、灯火通明,但是,水晶灯纤细晕暗,繁复、华美的花纹装饰铺天盖地,极尽奢华。对,她没看错!确实是同样有球道、球架、炮台,但是,原来这里不单单只是保龄球会所而已,而是有酒吧元素的球馆。
原来,这所谓的球馆,根本是个变相的隐秘私人会所。
“唯朵,到这里的男人,不是当官的,就是富二代,你可要好好把握啊!”老板娘笑得意未不明,那副表情象及拉皮条的,盼着她早点开窍。
“对啊,如果和谁对上了眼,楼上的猫脚浴缸可是非常能让人兴奋到尖叫呢!还有,浴缸旁的高档精油都是法国纯进口,你可以尽管带回家。”月月笑里藏针。
“这里的酒窖里的红酒,随随便便一瓶都要好几万,还有世界上最昂贵的香槟——LouisRoedererCristalBrut。”
九零后女孩凉凉道,“这里大部分的男人连喝水也有讲究,什么叫奢侈挑剔的贵族生活,等会你就知道了。”
唯朵颦眉。
所以,她现在等于间接变成了(三)陪女?
唯朵脸色微僵,转身就想走。
但是——
“有什么不可以,这是一个机会。”心底,有道声音在说。
“小弄今年九月就得上初中了,如果你能在这之前找到个有钱男人,那小弄就可以进你的母校了。”那道声音进一步劝道。
她的脚步变得迟缓。
确实,机会不是空等,而是等着人们去创造。
连思源都有女朋友了,她更应该努力。
“你老说要个嫁有钱男人吗?但是,有钱男人是坐在四个轮子里的轿车里,而不是到处游走在大街上,所以,你真的打算再用十年的时间,来等着天上砸下个有钱人?”老板娘急忙去拉回她。
她笑容僵僵地。
也许,她必须放弃一些孤傲,才能有所收获。
正在她被老板娘重新按回座位时——
“乔唯朵!”有个潇洒、成熟、迷人的男人,挽着一位红衣女郎,在与她擦肩而过时,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回过头来,清眸微缩,好半天,她才故意问,“你是谁?”对于一些“故友”,她习惯性用这种方式“打发”。
“原来,连我是谁你也忘记了。”模样迷人的男人,神色微微忧郁的惆怅。
唯朵维持着镇定,不想让自己的不自然被人看穿。
“你忘记了没关系,我再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宋斐然,我们曾经……是彼此的初恋……”男人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温柔与耐心十足的介绍着自己。
在他自我介绍时,唯朵呼吸一直屏着。
其实,她的记性真的没这么差。
一听“初恋”两字,他身旁的红衣女郎顿时紧张地亲密环抱住他的臂,绷然地紧盯着唯朵,声音娇滴滴,“不是说要赌球吗?再不进场的话,球赛要开始了咯!”
但是,宋斐然充耳未闻,他的双眼始终没离开唯朵那张无可挑剔的精致脸蛋。
即使多年不见,唯朵无疑还是漂亮到那么耀眼。
“你现在在哪工作?我们交换一下名片,都是老朋友知道下彼此现在的联系号码吧?!”宋斐然表现得很热络。
“我没有名片。”唯朵佯装自然道。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现在的宋斐然,和她应该不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同类人。
他一身的名牌,全部都是定制的服饰,昭显着成功。
只是,她很奇怪,当然她那么毫不留情面的单方面分手,今日,他怎么还会用这么愉悦与热切地目光盯凝着她。
唯朵顿感微微烦躁。
因为,这个重逢不在她的计划中,对方以德报怨的态度更偏离她的想象。
宋斐然递了一张名片给她,唯朵淡淡扫了一眼:原野房开公司总经理。
唯朵感到意外,但是,她不太关心,唯一表达的只有两字,“恭喜。”这种头衔,明显就是峰回路转,他父亲重新接受了他做(接)班人了。
“我现在还是单身。”宋斐然主动说。
红衣女郎深感不妙,再度缠依过来,但是,被宋斐然用臂隔开。
正在宋斐然再次开口想索要她的电话号码时,“不好意思,我朋友还在那边等我。”唯朵从容不迫地告辞。
这是她现在唯一可以给的回应。
她不轻易吃回头草。
即使,那棵草具备了她所有的要求。
……
“老大,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在我们面前故意装不认识,还是真的很多年不见了?”偷偷转身,全程目睹这一幕,小胖都竖着耳朵,在刚才“巧遇”中的两个人,他用力揣测,小胖内心相信是前者,只是,事实好象真的是后者。
他的神情有点捉摸不定。
“别急,待会就有好戏看。”背对着他们的他,不疾不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