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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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晴晴:“郭阿姨要来接我,我没让。我说,我自己会骑自行车,都是大公路,没事。郭阿姨说,这几天他们有在咱这一弯儿里巡逻的,让我多加点儿小心。也就同意了。”
郝兰欣:“那你可多加小心。别和咱村里的年轻男子一块儿走。再带着黑狗。咱村里的人都知道咱家黑狗厉害。”
田晴晴:“嗯哪。明天是乌由县城大集,路上人一定多,没问题。”
田晴晴用谎话稳住了母亲。第二天,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带着黑狗,在村外没人处闪进空间,然后在空间壁的笼罩下,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路人的眼睛。还有意在田间小路上绕了一圈儿。
没有发现任何情况。
鸡蛋是要卖的。这一被“禁锢”不要紧,鸡蛋成了她唯一的进钱项目。
先到农林工作站卖了一气,又在居民小区卖了不少。见人们买的差不多了,便想闪到空间里,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到集市上去转转,看看能不能在人群里发现已经印在她脑海里的那双眼睛。
正准备躲到无人处进空间的时候,一名骑自行车的年轻男子尾随了过来,问道:“小姑娘,你的鸡蛋还有多少?”
田晴晴回头一望,不由心中暗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人的眼睛,像极了画像中的那双yin 邪的眼睛。只是这个人是鸭蛋形的脸庞,圆下巴。
为了稳住对方,田晴晴故意说:“有,多着呢,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我媳妇正在坐月子,需要很多鸡蛋。”那人说。
有多少要多少?!卖鸡蛋一来,还没遇见过这样买鸡蛋的呢!这让田晴晴更增加了一分怀疑。
“还有五十多个,你全要了?”田晴晴有意与他周旋。
“全要了。但我没拿着家什,你能不能给我送到家里去?就在附近,不远儿。”
骗子的伎俩!田晴晴心中暗道。
田晴晴看了看他推着的自行车,是那种农村里常见的水管架子形的,十分简陋。后椅架上绑着一个空草筐。便逗他说:“你不是有草筐吗?可以把鸡蛋放草筐里呀?!”
“草筐太硬,硌坏了鸡蛋。你用篓子盛着给我送去,不是稳当的多吗?我要的又多。”那人有点儿不耐烦地说。
田晴晴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招?便点点头说:“行,你头里走,我跟着你。”
那人顺着公路走了一段,出了城后,三拐两拐,拐进了一条田间小路。
此时田晴晴心中已经明了:遇见坏蛋了无疑!
但这个坏蛋是不是前些日子杀害徐家庄小女孩儿的那个?还是昨天劫持窦家庄小姑娘的那个?或者两下里都是这一个人?
田晴晴心中疑惑着,装作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农村小姑娘,不动声色地跟着他往前走。心中暗想:
事态发展下去,自己擒拿他没问题。但那样自己的异能就会暴露,就会被传为妖异。——因为一个八岁的小姑娘,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一个三十来岁青壮年的手掌。
怎么办?
前面就到了青纱帐路段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掌握了他的犯罪事实后,交由公安部门制裁他。
现在是在漫敞野地里,不知道他是哪村哪店的,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如果能跟随到他家里,最起码知道了他的住处。再在他家里翻找翻找,看看有没有与那两件案件相联系的蛛丝马迹。
就是没有,把他的相貌画下来,拿给窦家庄那个小姑娘辨认,也可以得到证实。
关键是今天不能与他正面交手,否则的话,自己的秘密很可能就会保不住。
田晴晴想罢,在进入青纱帐路段时,故意与那人拉开了一段距离,然后迅速地将自行车拐进路旁的一个田间小径上。待避开那人的视线后,闪身进了空间。
那人见进了青纱帐路段,正要对田晴晴实施犯罪,一回头却不见了尤物。忙调转自行车回来找。
唯一的一条田间小径上连个影子也没有。玉米地里也听不到“哗啦”“哗啦”的走动声。那人愣了一会儿,心想:刚才回头看时,还在身侧跟着,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肯定没走远。小径上没有,就一定在玉米地里。说不定现在正在哪棵玉米棵下猫着呢。
那人一阵窃喜,便把自己的自行车也推进玉米地,放到路人看不见的地方,便在里头寻找起来。
田晴晴可没时间给他耗功夫。为了促使他离开玉米地赶紧回家,忙驭起一阵大风,把地上的泥土,混合着玉米叶子,猛劲儿往他身上、脸上很甩。
那人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睛,身上裸露的地方,也被玉米叶子扫的生疼。便打消了寻找的念头,推起自行车,走出了玉米地。
目的没有达到,那人还不甘心。又在田间小路上转悠起来。
田晴晴见状,一来没有时间陪着他转悠,二来又怕再让他遇见个单身小姑娘。有自己在这里,危害是造不成的,但肯定会把小姑娘吓一跳。已经证实了他是坏蛋,再搭上一个小姑娘担惊受怕太不值了。
那就给他制造点儿痛苦,让他转悠不成。
田晴晴心里想象着他从自行车上摔下来的情景,意念一动——
“啪嚓”,那人连人带自行车,坐坐实实摔倒在了田间路上。被摔的眼前金星乱转。
“妈的,撞鬼了?!”那人抚摸着被摔疼了的脑袋,嘟囔了一句。爬起来,上了自行车又往前骑。
没瞪几圈儿,又摔倒了。这一次比上一次还重。
如此反复几次,一次比一次重。那人被摔恼火了,骂道:“妈的,不让老子走,老子回家!”
田晴晴一听说他要回家,便停止了用异能,骑着自行车尾随着他而去。
那人果然没再转悠,一路猛骑,很快来到一个墙上写着“白家庄”的村里。
田晴晴一路跟随一路观察,发现白家庄原来在姥姥家郝家村东南上,相距也就三里来路。离着田家庄有十来里,离着窦家庄也有十三、四里。
他会跑这么远去作案吗?
田晴晴正疑惑着,那人已经进了一个农家小院儿。
这是一个典型的农家院落,大门朝南,三间北房挎着两个耳屋,有东、西厢房,南棚子。家里喂着羊和鸡。
在庭院里的晾衣绳上,晒着土布袋、小被子、小褥子,还有几块破布,好像是小孩子褯子。
那人一进门,一个三十来岁的头上箍着条头巾、面部雍胖的女人走出北屋,望了望他的空草筐,不无埋怨地说:“又没割来,猪都饿的‘吱吱’叫了。”
那人说:“刚要割,突然间起大风来了,暴土扬场的,就回来了。”
女人说:“瞎说,哪里有风?褯子一块儿也没刮下来。”
那人看了一眼晾衣绳上的褯子,表情愕然了一下,便走进北屋西里间屋里去了。
田晴晴随后紧跟。
西里间屋里的炕上有两个孩子: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此刻正趴在窗台上往外看,窗台上放了几个石头子和几个草编玩具;一个是襁褓中的婴儿,看样子出生也就十几天时间。
果然他的爱人在坐月子,看来他说的不假。
那个人一到西里间屋里,就仰面朝天地躺在了大炕上,望着房檩出神。两个孩子在他眼里仿佛不存在一般,看也没看一眼。
大些的小女孩儿回头望了望他,“爸爸”“爸爸”地叫着,爬过来依~偎在他的身旁。
那人眉头一拧,一把把小女孩儿推到一边去了。
小女孩儿欢喜而来,却遭到如此待遇,“妈儿”的一声,大哭起来。
箍头巾的面部雍胖女人赶紧跑进来,抱起大哭的小女孩儿说:“妞妞不哭,吓着小妹妹喽。”说着白了一眼还在“挺尸”看房檩的那人,抱着“妞妞”出去了。
田晴晴见这里没“戏”看了,又来到东里间屋里。只见一个老太太蜷曲在大炕上,好像在生病。
房子很旧,到处是灰尘和蜘蛛网。
看来这是一个很一般的家庭,难道会是他吗?
田晴晴在空间里的堂屋里,面对着那人,“噌噌”几下子,画下了他的肖像。
“怎么样?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黑狗见田晴晴画了像,传音问道。
田晴晴摇摇头,说:“现在还说不准。不过眼睛像。我把他的画像拿给窦家庄的小姑娘辨认一下去。”说完又问道:“如果我让你闻闻被害小女孩儿家中的气味儿,你能不能顺着气味儿找出凶手来呢。
“就是能闻出来,这么长时间了,犯罪分子身上也早没了。”
黑狗这么一说,田晴晴后悔起来。暗骂自己糊涂:当初听说了,为什么不带着黑狗去闻闻呢?光指望着公安局里破案了,结果十多天过去了,一无所获。
“咱去试试。这是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事了。没有证据,犯罪分子一定不会承认。”
黑狗:“可以。不过把握不大。”
于是,一人一狗,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来到徐家庄村里。(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