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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武林野史 素手 3093 2024-11-16 17:34

  果然,萧雨衣又接着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坐车,可是这样你就可以观察他的动作,从中了解他的习性,找出他武功破绽。”

  完全了解自己的对手,这对于决战会有很大的帮助,因为你完全可以从他身上的缺点着手,有时甚至连手都不用动。

  这正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诸葛亮骂死王朗,仅凭三寸肉舌就逼退十万大军,正是抓住了对方的弱点。

  萧雨衣忽然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也不想看见我,所以我已准备在脸上带上个面具。”

  她虽然在笑,可是笑容中却包含说不出的苦涩之意。

  女人本来就是柔弱的,柔弱的女人若是又凄怨又哀苦,那么男人们一定会忍不住想要爬上前去‘护护花’。

  女人本来就是男人们的克星,何况这么一个既美丽又可怜的女人。

  他的脾气虽然古怪,可也毕竟还是个男人。

  他如果在看,一定会忍不住想要上去安慰她几句,但他却连眼角都不瞟她一眼。

  他的心本来就坚硬似铁。

  她准备的是个青铜雕制成的寿星面具,面具雕刻得栩栩如生,却闪着青色妖异的光。

  萧雨衣的身材很苗条,若是戴上这肥胖的面具,那实在是说不出的滑稽。

  女人天生爱美的,要她戴上这么个面具实在是有些难为她。

  孟轻寒还是没有看她一眼,绝对连一眼都没有。

  他苍白的手里,还是紧紧握着他的刀。

  在他眼中除了这把刀之外,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事是值得他去看一眼,也没有任何是值得他去笑一笑的。

  他久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本来就是寂寞的。

  萧雨衣又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叹息还是失望,缓缓道:“我知道你已经很累了,因为这两天你从未好好休息,现在天色还早,你若是想要休息,就不放先去睡一觉,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天色虽然渐渐阴暗,但北方夜里本就比较长,现在距离天黑最少也还有两个时辰。

  两个人都很少说话,似乎都在刻意逃避交流,就连眼波也都很少对上,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个废话特别多的人。

  她显然也很清楚的了解这一点,所以两个人都像是雨打的茄子一样,除了非说不可的话,嘴巴都是牢牢的闭着。

  最大的一间已经被沈双飞占据了,所以,她给他准备的是一间较小的房子。

  其实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就算是个狗洞,他也一样不会嫌弃。

  因为他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对着冰冷的墙壁,他的生活也并不比一只狗过得好多少,就算是在雪地上,他也一样能睡的着。

  无论如何,这总也那荒山里的八年要舒服得多。

  房子虽不大,但却清净优雅,墙壁上悬挂着数副字画,其中不乏珍品,窗台上还摆着两样盆景。

  但他却连看也都不看一眼,事实上他也根本就认不出这些究竟是真品还是庸品。

  屋子里已经燃上了灯,灯光是淡黄色的,柔和得就像是情人的眼波。

  同样的木板床,床上也铺着雪白的鹅毛被,也同样是玫瑰色的被子,而且都还是崭新的,连一点皱纹也都没有,看来就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但孟轻寒偏偏就是睡不着。

  并不是他不想睡,他疲倦得眼睛都布满了血丝,何况这两日来他眼睛从未合过片刻。

  但自从他八岁以后,他每天晚上都要折腾到半夜,不到这个时间,打死他都睡不着,只有在天亮前的片刻,才能勉强小憩一下。

  他勉强自己闭上眼睛,不要去胡思乱想,偏偏思索却又如潮水般涌来。

  “她为何一定要留下她,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沈双飞么?”

  “若她真的只是为了沈双飞,为何又要澄清她和沈双飞之间的关系?”

  “她为何和她长得那么的想象,这世上真的会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么?”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绝不会看错,因为就算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蒸饼,他也一样一眼就能看出这之间的分别。

  但事实上这的确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但人的思想就是那么奇怪,明明知道是不该想的事,明明拒绝去想,却偏偏就像刻在你脑海里一样,无时无刻都要想起。

  人永远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

  这岂非也是人生中诸多种不幸与痛苦中的一种?

  所以,他又想到了八年前,也是这么样一个傍晚,屋子里的光线也是现在这么柔和。

  她悄悄的走了进来,默默的注视着他,衣襟从她身上缓缓滑落,衣襟下,她的**光滑得就像是丝缎。

  在哪一刻,他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

  她拉过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醉人的眼波柔情似水。于是,他从一个男孩子成为一个男人。

  从那以后,他就是她的全部,她也是她的全部,若不是后来那些意想不到的事,现在他何尝不是和她手牵着手在月下漫步?也许还有那么一两个小鬼头绕在身旁。

  他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身上某一个地方,起了很明显的变化。

  更奇怪的是,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跳起来冲出去,一把撕开外面那个女人的衣服。

  但他并没有这样做,并不是他不敢,而是他不能,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条狗,和畜生没有什么分别,什么卑鄙无耻的事都想得出来。

  若真的这样做,他非但对不起那个她,也同样对不起她。

  因为在他心中,她已经是美的化身,是她心中的圣女,他只能仰视,绝不敢正视,就像教徒在面对高高在上的佛祖一样。

  他宁可将自己钉在油锅里,将自己的血肉化为一滩脓血,也绝不愿做半分冒渎她的事。

  但事实上,她并不是‘她’,只不过长得像‘她’而已。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情,连他自己也在暗暗奇怪,但他却再也不敢去多想。

  他只恨不得将自己身上那个起了变化的东西一刀割下来喂狗。

  但更让他难受的是,这种事一旦被引发,就像被点燃的干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他咬着牙,不愿自己*出声。

  屋子里的灯光好像突然间的变亮了些,屋外的夜色却渐渐深沉。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有脚步声走近。

  这声音虽轻,但就算是风吹草地的细语,他也一样能够听得很清楚。

  脚步声停在门帘外,像是想进来又不敢冒然而入,显得很迟疑。

  他还是躺在床上,但他的眼睛忽然睁开。

  “来的莫非是她?”

  他只觉得热血仿佛在这一霎那全冲上了头顶,脑袋昏呼呼的,呼吸急促得就像是一只六月天太阳底下晒了半天的牛。

  忽然间,一只手从门帘外伸了进来,紧紧抓住珠帘。

  这只手又白又嫩,既纤柔,又美丽,却因为太用力,手背上就出现了一条条淡青色的血管筋络。

  他的呼吸似乎已经完全停止,就连思想也在这一瞬间凝结,但他却已经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面对着床。

  ——她说得不错,他不想看到她,不想看到她那张一模一样的脸。

  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生怕自己会彻底崩溃,生怕自己会一个控制不住,扑上前去一把抱住她。

  但是进来的并不是萧雨衣,而是那个眼睛大大的小姑娘。

  他之所以没有看就知道,是因为门外的人在说话:“孟公子醒了么,小姐让婢子来请公子去晚饭。”

  他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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