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少云见陆家宝两眼发直,呆呆的出神,不由埋怨道:“你好心好意的救人,出力不讨好,又何苦来着?你怎么样?还疼得很吗?”说到最后,还是担心他的身体。
这一巴掌的力量还真挺大的,但陆家宝皮糙肉厚,早已经不疼了,摇头道:“不是,我在想救她们的办法。”红缨道:“想出办法了吗?”陆家宝道:“没有,看来只有先扎几针,将她们弄醒再说。”他突然间明白了,女孩子的身体,有很多禁忌之处,可不是他随便查看的,说着取出数枚银针。
红缨奇怪的看着他,问道:“饭桶,你要干什么?”她有了先前的教训,再不敢莽莽撞撞的动手了。
陆家宝道:“我用这些针刺入穴道,先恢复她们的知觉。”
红缨将信将疑的道:“这样就能恢复她们的知觉吗?”陆家宝举着一枚七八寸长的银针,得意的卖弄,说道:“这么长的一根针,刺入身体里,要是还没有反应,就真的没有救了。”红缨恍然大悟,道:“你用针刺她们,一有疼痛,她们就醒来了。”
陆家宝连连点头,道:“你真聪明,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红缨道:“我们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将你盼来了,盼你来是救人的,可不是害人的。”陆家宝道:“针刺穴位,去邪化瘀,刺入越深,效果越好,这怎么是害人呢?”红缨道:“这么长的针,刺入身子里,看着都怕人,她二人这么虚弱的小身子能受得了吗?”
陆家宝道:“我想她们尽快醒来,这是最好的办法。”红缨道:“办法有好多种,何必用这极端的手段呢?”陆家宝奇道:“你有什么好办法?”红缨道:“不就是想刺激她们一下吗,可以打嘴巴,多打几下,人不就清醒了。”陆家宝道:“这就是你想的办法?”红缨道:“怎么,不成吗?说的也是,将她们打清醒了,对着镜子一看,脸肿的像猪头,不找你拼命才怪。咱们可以掐大腿,掐胳臂,虽然留下一片淤青,但这是权宜之计,想来她们不会怪责的。”
诸葛少云再也忍不住了,笑道:“你这是什么办法?简单粗暴,可不是大家闺秀之所为。”红缨道:“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这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诸葛少云道:“什么非常时期?好好的一个人,本来没有事,非被你打坏不可,你就算了,还是看他的吧。”
红缨道:“打两下,就是一点皮外伤,未必就能打坏了,可这一针刺下去,本来人就虚弱,就怕再也醒不来。”
陆家宝道:“立即将她二人变成如出水的鱼儿,活蹦乱跳的,倒有点儿难事,但要她们恢复知觉,举手之劳,扎几针就好了。”小心翼翼的将银针分别扎入毕静儿、兰兰的手上、胳臂上、头上、身体上。
红缨见每一枚银针足有八九寸,倒有五六寸深入身体里,却不出血,又惊又奇,道:“刺的这么深,不会有事吧?”诸葛少云道:“没有事的。”她见怪不怪,取过手巾,替毕静儿、兰兰二人擦去嘴边的白沫。
陆家宝扎针完毕,故作轻松的对红缨道:“没有事的,你过来,我扎你一针,就知道有什么好处了。”说着举起一枚银针,走了过去就要给红缨感受一下。
红缨吓了一跳,小拳头就打了过去,道:“别过来!饭桶,你干什么?我又没有病,你扎我干什么?”见他拿针过来,浑身已经软了,眼睛也不敢看他在什么地方,两个小拳头虎虎生风,上下翻飞,却不成章法,只为了不让他近身,虽然明知道他当真动手,这几下只是徒劳挣扎,却也不甘心束手待毙。
陆家宝只是跟她开玩笑,见吓成这样子,自然没有必要过去,回头看二女的反应。
诸葛少云道:“大小姐,他可不是饭桶,这叫针灸,可神奇了。你让他给你扎一针,不仅能疗伤,还可以美容。”
红缨见陆家宝没有硬来,才知他只是吓自己,走到诸葛少云的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可以美容,你怎么不给他扎一针?哼,他再有本领,也是饭桶。”当下将他一心长高,急功近利,十个人也吃不过他一人的事,说了一遍,夸大其词,将陆家宝说的就是十足十的一个饭桶。一提起陆家宝的糗事,如数家珍,讲到高兴处,不免眉飞色舞,已经忘了适才还汗流浃背,一身冷汗。
陆家宝听她说起自己昔日的光辉事迹,头头是道,虽然偶尔离经背道,但十句话里,倒有八九句是真的,自然不便反驳。
诸葛少云不免悠悠的出神,只恨没有亲身经历,道:“陆家宝,这是真的吗?真的吃那么多?”陆家宝笑道:“你要是相信,就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就是假的。”红缨道:“当然真的,说来也怪,吃这么多,竟然没有撑死他,一点儿也没有事,他的确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家伙。”说着二人嘻嘻哈哈的笑起来,到最后你一言我一句,相互诋毁,无非就是你吃这么多,就是不立即撑死,小肚皮也必撑破。
陆家宝不理会她二人的风言风语,将毕静儿和兰兰身上的银针一一拔出来。
二女见他动手,立即住口,只见毕静儿和兰兰突然坐了起来,吐出一口黑水,奇臭无比。
陆家宝伸出双手,以食指按住她二人的脑门,轻轻一推,将二人推倒在床上,道:“好了,她们醒过来了,快去取碗水来,给她们漱漱口。”诸葛少云连忙端来一碗水,让二人漱口。
屋子里臭气熏天,红缨捂着鼻子,却见她二人眼睛乱转,果然醒了,她兀自不相信二人真的清醒,道:“兰兰,你认识我吗?”兰兰看着她道:“红缨,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臭?我在哪里?”红缨道:“毕静儿,你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