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玉娆身着黑色皮裘大衣出现,并在雪地里留下的一串脚印一直延伸到别墅门口,然后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闭目,几乎都以为是错觉。
“夫人。”刘婶看到她很意外,上前。
别墅的门被关上,管玉娆脱了身上的大衣交给她,走进别墅。
盛夏还站在窗边,且已经转过头来,四目相望,短短几日未见,纵然豁达如管玉娆,看到此时的她也不由面有愧色。
“盛夏。”她上前握住她的手,然后心惊地发现,自己从外面而来,然而包裹在手里的这只手,温度居然还要比她凉上几分。
盛夏微微颔首,并没有喊人,表情有些疏离,那毫无生机的模样就像是一朵快要枯萎的花。
管玉娆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们怎么会搞成这样子。”
这些日子她一直沉浸在安排婚礼的喜悦中,反而忽略了主角。若不是今天与高洁碰面,她委婉地提出,新娘依礼新婚前夜需要盛家。她听到便有点诧异,细问之下才知高洁根本联络不到盛夏。
管玉娆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几天没有见过她了,之前倒与碰过颜玦几面,需要两人做主的事都是他拿的主意。管玉娆倒也问过,他却只说盛夏忙,自己都没有多想。
直到今天才知,盛夏竟然被关到了这里。这事是自己儿子理亏,若是被自己丈夫知道,必然又饶不了他。
盛夏不说话,她与颜玦之间太过复杂,已经不是长辈出面可以解释,所以她沉默不语。
“是因为盛名峻吗?”管玉娆试探地问,她知道他已经醒了。
盛夏仍然不说话。
管玉娆叹了口气,儿子的心情她可以理解,但这做法却不赞同,不由心疼盛夏,说:“明天就是婚礼,我送你回盛家。”
“夫人——”刘婶闻言正要阻止,却在管玉娆看向她时不自觉地就闭了嘴。
“去给少奶奶拿衣服。”管玉娆吩咐,声音不容置啄。
刘婶自然不敢违背,乖乖上楼拿了件大衣过来,管玉娆亲自接过给盛夏裹上,然后牵着她的手出门。
走出别墅的时候,脚踩在绵软的雪上,她眼里都有落泪的冲动。黑色的劳斯莱斯开出别墅,将那处牢笼远远甩在脑后。
“盛夏。”管玉娆突然喊她。
盛夏转眸与她对视,管玉娆说:“你如果不愿意,明天的婚礼可以取消。”
婚期已经定了,沸沸扬扬地在E市炒了一个月,此时能像管玉娆这样有魄力说出这样话的人并不多。
她竟是在帮自己的未来儿媳妇逃婚?不,她知道她别无选择。
盛夏沉默。
车子进入盛家的时候,高洁早已经站在别墅前等待。
“盛夏。”几日未见到女儿,尤其那天看到她与颜玦在医院楼下两人之间就不对,一直担心了这么多天。
“进去再说吧。”管玉娆说。
高洁点头,赶紧请了她们进去。
盛夏脸色不太好,只说回房休息,高洁与管玉娆在楼下说了几句话便准备离开,走之前还是担忧地看了眼楼上。
彼时高洁前脚刚走,颜玦就已经接到了刘婶的电话,母亲会插手他仿佛也并没有意外,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挂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