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到不能抑止地跌在地上,那样肝肠寸断,身边却始终站着一个男人的身影,身上散发着冷漠的气息。他虽一直没有回过头,也没有蹲下身子安慰自己,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可她仿佛又十分清楚地知道。
那个人是颜玦!
心突然变得很痛很痛,奇异地是她明明身在梦中,却却又仿佛知道那仅是个梦。所以她内心一直在努力呼喊着、挣扎着想要醒来,不想陷在那样的痛苦里,四脚却怎么都动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感觉有人解开自己的衣扣,一只手摸摸索索着探了进来。她骤然睁开眼睛坐起,便看到保姆手里拿着一只体温剂,受惊地看着自己,喊:“盛小姐?”
那模样是做了恶梦了吧?
盛夏的心似乎松了一些,喘着气,后背好像已经被汗浸湿,布料正粘粘地贴在背上。
“盛小姐,你没事吧?”保姆见她没有回答,忍不住又出口问了一句。
盛夏摇头。
保姆见她这会儿脸色缓和了点,便又说:“刚刚颜少让医生来看过你了,说是已经出汗,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本来想给你试试体温的。”
盛夏闻言,这才看到手上的体温剂,便接过来,说:“我自己来吧,谢谢。”虽然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不过感觉头脑清晰了许多,应该是是如她所言渐好了。
保姆闻言一笑,道:“盛小姐不用客气。”
盛夏微微颔首,倒也没有说别的话。
保姆又问:“盛小姐饿了没?我煮了些清粥,给你端一些上来?”
“好。”盛夏又应。
保姆这才出门。
卧室的门被打开,隐约可以听到楼下林果然和林果实的玩闹的声音。盛夏看时间差不多,看了看体温剂上的刻度,确实是退烧了。
这病来得快去的也快,只是身上粘乎乎并不舒服,便从床上下来去了卫生间。
刚刚退烧而已,是绝对不能洗澡的,她便拧了条温热的毛巾擦拭了下身上,之后又换了身衣服。再回到床上时,保姆已经将粥端上来。
“盛小姐趁热吃。”保姆倒是一直都很热情。
“谢谢。”盛夏再次道谢。
昨天中午回来时在飞机上简单吃了一点,晚上照顾林果然没顾上吃,早上又是空服吃的药,这一觉又睡到了快晚上,这样算了该是饿了很久了。
保姆的手艺还是不错,粥熬的很粘稠,可惜她生病没有味觉,并尝不到米香。不过还是吃了一大碗,而且感觉也好了很多。
保姆收拾好东西,叮嘱她好好休息便下去了。
不久后林果实和林果然便溜进来,像两只小鸟似的叽叽喳喳着。
“妈妈,你一定快点好起来。”林果然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奶声奶气的嗓音里都是担忧和心疼。
这么小的孩子,真是把人的心都给暖化了。
“嗯,妈妈很快就会好起来了。”盛夏亲亲她的额头。
林果然才刚好,林果实总是跟两个病号混在一起,她也担心被传染。两人陪她说了一会儿话,盛夏便佯装累便将两人下楼去玩了。
她这里安静了没有两分钟,王珏的电话就再次打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