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盛名峻如今在外界的人眼中,吸毒、与未成年女性发生关系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为了钱出卖股权也是正常的,谁见过吸毒的人有过理智?钟平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他只需要说,他当时只是按照盛名峻的要求将钱打进那个帐户,便可以推的一干二净。
整个事件有头有尾,且计划周全,显然是早就预谋好的。事情牵连的地方很多,仿佛处处都可以入手,但待到深入调查会发现处处都找不到突破口,可以说做得滴水不漏,就这样将盛名峻给困死了。
总之不管她再怎样垂死挣扎,都已不能再阻止钟平入驻盛氏,而从此盛夏再无能力插手盛氏。
“盛小姐。”助理、秘书,所有原来维护盛家的员工都是一片愁云惨雾的状态。
“收拾一下东西吧。”心里虽然难以接受,盛夏却还是面对现实。
哥哥的东西她亲自来整理,并让这些跟随哥哥与自己的人做好心里准备,因为钟平掌控盛氏后,肯定会对内部进行一番清理。这是任何上位者都会这样,这是必然的。
盛名峻的助理直接递交辞呈,跟随盛夏离开公司。
盛夏抱着纸箱看着身后这橦大楼,它是盛继业一生的积累。自己从前怨母亲的同时,心里也曾经怨过他,怨他们曾经给予盛名峻童年的一切,可是此时眼睁睁看着它易主,她却不是那么甘心。
因为这样的手段太过卑劣,也太过残酷。
一辆车子开过来,然后缓缓停在两人身边。
随着车门打开,一身正装的钟平从车上走下来,看着他们不由得意地笑了:“盛小姐看来很识时务。”
“钟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耍手段夺过去,也不会长久。”她说完便走向自己的车子。
不想跟他再多废话,因为这男人只让人感觉到恶心。
“说得好,当年我跟着盛继业拼博,他资金周转不过来的时候都是我在接济。可是后来他发达了却将我驱出公司,所以……”他故意顿了顿,仿佛在回味此时胜利的滋味,才道:“这是他的报应。”
盛夏看着他,一个年过五十的老人,虽然看起来精神奕奕,两鬓却已见白发。只是那眼睛里却掩不住贪婪,可见人心不足。
当年的事她没有参与过,更不予评说,只笑了下道:“但愿你守得住。”
当然,这是挑衅。
钟平正得意,自然不会将她放在眼里,不由道:“盛夏,去年你之所以能站在盛氏扬武扬威,不是因为你有能力,而是因为颜玦,而现在……”他目光从她身上鄙夷地扫过,嘴里发出一声嗤笑,那意味仿佛已不言而喻。
她的脸色并不好看。“盛小姐。”盛名峻的助理喊了一声,盛夏回神。
助理接过她手里的纸箱,帮她放到后座。
盛夏没有再说话,就这样进了驾驶室,发动引擎,车子开出盛氏大楼。可是她脑子里一直都在想着刚刚钟平的话,其实他说的对,自己长久以来之所以能在E市站稳,完全是靠着颜氏支撑。
只是想到颜玦、想到自己离开婚房前的种种,她不想再去依赖那个男人。原本在她看来,她全心全意地爱着那个男人,才会对他产生信任和依赖,因为他是自己的丈夫,所以觉得理所当然。却似乎忽略了,这无形中已经让自己在这段婚姻中失去了平等的权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