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说的?”林升女儿看向颜正宏问,她要一个保证。
“嗯。”颜正宏应。
林升女儿仿佛这才放了心,管玉娆说:“回去吧。”
她倒也没有再闹便走了出去,只是她离开后,整个包厢的气氛便变了。
盛夏示意谢蔷薇先出去,颜正宏倒也没说什么,只跟高洁客气了几句,然后这顿饭便散了场。
两人送走高洁后,又看着载着颜正宏与管玉娆的车离开,朱助理已经走过来,低声说:“有记者跟着,我们不好下手。”
颜玦微微颔首,拉开迈巴赫的车门坐进去。
盛夏看着他,车厢内的光线昏暗,更显得他神色晦暗不明。她与林升发生的事从未与他讲过,也没有机会,她没想到他去动林升,这必然是为了自己。
颜玦抽了支烟叼在嘴里点燃,说:“拦截下来的照片与他有关,但还没找到那个幕后的人。”不过林升的女儿今天出现,倒是多了条线索,毕竟熹微山庄这个范围很好找。
盛夏只是怀疑,因为之前的线索都被他刻意掩去了,此时得到印实不由心惊。不过转念想想若只是仅因为她那天在盛家受了委屈,颜玦倒真的没有扣押到林升到现在的地步。只是如今被有心人利用,他又该如何收场?
颜玦倒不担心这个,转眸看着盛夏说:“不用担心。”话音刚落,他身上的手机便响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按了接通键。
“回家。”颜正宏的声音传来,让人觉得心头微沉。
颜玦这次闯了祸,倒也听话,开车回到颜家老宅。彼时颜正宏与管玉娆刚回来没多久,衣服都没换,坐在客厅里显然是在等他们。
“爸、妈。”颜玦喊。
佣人方姨并不明情况,只知家里喜事将近,又见颜玦与盛夏回来自然高兴,一直在张罗。
颜正宏也不是个将情绪泄露在外的人,他放下茶杯看着颜玦说:“你跟我来。”
颜玦跟管玉娆可以没大没小,但看得出来还是畏惧父亲一些,听话地跟上去。
盛夏目光不时担忧地望向楼上。
管玉娆说:“没事,顶多骂他两句。”
盛夏颔首。
整个别墅里静悄悄,林升女儿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自己而起,不过管玉娆并没有介意。大概半个小时后,颜玦才由楼上下来,牵起她的手,说:“走吧。”
管玉娆一直送他们到门外,黑色的迈巴赫穿越夜色,一路回到公寓,他倒也没有表现出异常。直到他开门时走在盛夏前面,她才注意到他后背有些湿。伸手去摸,他嘴里发出丝地一声痛吟。
“受伤了?”盛夏紧张地问。
颜玦摇头。
盛夏哪里肯信,两人上了楼,盛夏几乎强硬地将他衣服扒了,然后看到结实的后背肿了一块。
“你爸动的手?”她问。
颜玦趴在床上握着她的手,笑着说:“一整杯热茶直接朝我砸过来。怎么样,看了有没有心疼?”明明说着很严肃的事,他偏偏如此。
盛夏当时真是又气又恼又心疼,是真的心疼,因为他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但是他这样定然是不想自己哭,便赶紧拿了医药箱帮他处理伤口。
满屋都是那种刺鼻的药味,颜玦嫌弃的很,却被她强硬地给上完了。两人这番折腾已经到了半夜,她洗漱完回到床上后,累的一点都不想动。
“盛夏?”他喊。
“嗯?”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见他突然朝自己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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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与颜玦的婚礼继那天晚宴之后,沉寂了几天正式提上日程。最近E市的报纸几乎被这则消息覆盖,从婚礼选定的酒店、菜单、婚纱、礼服订制、请柬、宴请的宾客名单,甚至于珠宝首饰都会成为报道的理由,仿佛整座城都沾了喜气。
高洁最近忙碌起来,盛名峻的病房便愈显的冷静。这天林解语照旧抱了一束百合进来,帮他插在床头,然后坐在盛名峻的床边,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才从包里拿出一张报纸。摊开,是当天的报纸,最醒目的地方登着颜玦与盛夏的婚礼布置的现场。
护工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她读报纸的声音,那一字一句清晰地回荡在整个病房里,分外沉静,只是沉静的让人觉得异常,她迟疑着一时没有进去。
整片报道也就一千多字,林解语很快就念完,念完之后看着病床上仍然无动于衷的盛名峻,忍不住问:“你听到了吗?她就要结婚了。”
盛名峻依旧躺在那里,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林解语突然压不住心头的悲愤,唇角一丝嘲弄,连声音都变得尖刻刺心:“盛名峻,你听到了没,你爱的那个如珠如宝的盛夏,她要结婚了。在你为她变成这个样子之后,她抛下你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了,你怎么还睡得下去?”
她情绪激动地说完,胸前起伏,然而安静的病房里依旧安静,那个男人仍然沉睡。她却在发泄过后扔不住趴在他的身上低涰,为他也为自己的悲伤,却并没有看到盛名峻的手指细微地动了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