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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三件大事

大唐飞仙 寂寞物语 4893 2024-11-16 17:46

  一看许琼挥挥手就走,黑无常倒急了。

  为什么啊?怕得罪人呗!许琼是什么人啊?天生极品资质,加上他自己的因素,那道心已经是人间界中极高的了。虽然道法一般,不过黑无常也是有感应的,并且自从感应到许琼的道法之后,就那两句对话的功夫已经感到许琼的“修为”深不可测,自以为能感觉到许琼的那么点道法根基只不过是许琼没有好好掩藏,总之肯定是位修行的大高手。这样的高手日后可能会得正果的,自己一个鬼差哪里敢得罪他?

  黑无常一急,忙追上去打躬作揖道:“公子,公子留步,敢问公子为何不喜?难道是小人无意冒犯么?”

  许琼停下,冷哼道:“你们这地府也忒不讲理,这么个大奸大恶之人,不就是阳间受了点活罪么?便能减刑,哼,不可理喻!”

  黑无常一听疙瘩在这里,忙解释道:“公子不知,容下差禀上。要说人间界的勾当,咱们阴司也是熟知的,里面那人虽然无怨无仇地杀人,不过也算守规矩,拿钱办事,事前报名,谁请他来的也都说与苦主知道,在他那一行也算不错了。再说人间受刑也算是现世现报,咱们阴司讲因果,故而抵消地有些过分了,咱们回去必然向判官大人提起,多判他个几十百年也是有的。”

  许琼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不住点头,忽然又问道:“如此,倒也不失是个办法,不过请问上差,鬼在世间杀人,你们管么?”

  黑无常斩钉截铁道:“自然要管,并且要大大地管!恶鬼无故伤人乃是大罪,岂能不管?有些恶鬼着实厉害,咱们多来几个兄弟也就是了。”

  许琼嘿嘿一笑道:“那么,若是阳间有人杀鬼,却又如何?”

  黑无常迟疑道:“这个么……”却想不起来有相关规定。

  许琼哈哈一笑,走了回去。

  黑无常愣了半晌,这才幡然醒悟,颓然转身对跟班的牛头马面道:“两位兄弟,依愚兄看来,今日这人的魂魄是落不到咱们手里啦,回吧。”

  牛头马面点点头,三人“刷”的飞远,转眼就不见了。

  许琼已经坐回了大堂,感觉三个鬼差走了,脸上冷冷一笑,心道:“卢沐彦啊卢沐彦,这次,你连做鬼都做不成啦……”

  他这一笑,不光是地上的卢沐彦,就连身边的李隆基和周围众人,也都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

  许琼怔怔地看了卢沐彦许久,忽然心中默默叹气,毕竟他是现代人的思想基础,要说公门之中好修行,倒也时常不愿意硬起心肠,后来也渐渐地开始讲人权什么的。现在卢沐彦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许琼看着,真有些不怎么忍心了。

  可是再看见许天行夫妇的牌位在那里,许琼不禁心中大怒,卢沐彦你这家伙,你都说了收钱杀人,可是你不也杀了许夫人么?他乃乃的,想必那个叫什么李迥秀的,不光是和许天行有生意场的过节,恐怕也是由于许天行贿赂了二张,眼看着有希望再回朝堂,李迥秀怕再也斗不过他,才买凶下此毒手。

  许天行好好的当官,为什么做起了生意?当然是为了他许琼。

  许天行好好的做生意,为什么又要回去当官?当然也是为了他许琼。

  现在杀害了许天行的凶手就在自己面前,难道就这么心软了么?

  许琼心中深深鄙视着自己滥施好心,同时大喝一声站起身来,手一挥,薛孟祺的剑已经闪电般地飞到了他的手里。太快了!快的包括李隆基和薛孟祺在内,就连玩暗器出身的唐燕青都没有看清过程。

  许琼并没有停留,上前一步,掌中剑光一闪,便把卢沐彦的左臂砍下一半。

  何谓砍下一半?就是那一剑只砍到一半便停了,看上去卢沐彦的左臂并没有断,可是骨头被劈开了一半,那种痛苦却是实在难以忍受的。

  卢沐彦吃痛,整个人躺在地上胡乱扭动,他的穴道还没解开,自然出不了声来,不过面色痛苦之极,像个虾米一半在地上乱撞着。

  许琼狞笑道:“不错,再蹦得快一点,本公子就给你个好死,反正你也见不着阎罗王了,早死也投不了胎,嘿嘿……”说这话手一伸,香案上大叠的符纸便自行飞来一张在手里。

  李隆基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却见那张空白符纸在许琼手中,以一个十分明显的渐变过程逐渐出现了古怪的符号,看着像是字,却绝不是字,那些符号渐渐呈现出朱砂的颜色来。

  许琼冷冷笑道:“这便是叫你卢沐彦魂飞魄散的好东西,嘿嘿,卢沐彦,你是个刺客,早该知道死后要遭报应的吧?嘿嘿,公子我心底善良,见不得人死后下地狱,便早早结果了你,想投胎吗?那就趁现下还有点工夫好好想罢,到你死了那一刻,可就再也不会想什么啦。”

  许琼手里拿着剑,有一剑没一剑地在卢沐彦身上胡乱划着,一道一道的血痕在剑下出现,可是捆着他的绳索却一点都没坏。许琼继续笑道:“你这厮,好生糊涂,出门之前也不算算命,什么生意都敢胡乱接,这下好了吧?你死了,连投胎都是痴心妄想,连你们那个什么九重楼也脱不了干系,你家的老婆孩子,连你七十岁的老娘一个个都得走你这条路。不错啊,你也算是你们家首开先例的人了……”说着说着,毫无预兆的又一剑把卢沐彦右臂也砍断一半。

  卢沐彦吭哧吭哧闷哼几声,瘫软在地上昏了过去。

  许琼大喊道:“取水来!今日我定要将此人活着砍成十八段!”

  李隆基却有些不忍卒视,起身推许琼回座位道:“贤弟,此人诚可恨也,却不值得为他气坏身子,还是自己保重为是。”说着话,走着路,似是不小心一般用脚尖碰了碰卢沐彦的头顶。

  许琼刚刚坐下,忽然看见卢沐彦的魂魄从身子里飘出来了,呆了一呆,看了看李隆基,却见他装作喝茶根本没往自己这边看,无奈道:“还是王兄心慈,让这厮少受了恁多折磨。”手上一动,那灵符便已经消失不见,随后卢沐彦尸身的上方便炸出一团白光来,在场各人皆受震动,纷纷提气护体。

  许琼解释道:“不妨不妨,此乃小子释出的法术,把这厮魂魄轰散,省得他进了地府还要受罪,唉,却是小子慈悲之心太过……”说这话连连摇头。

  李隆基叹道:“贤弟,其实并非为兄多事,犯不着与这干手下听命之人计较,没得辱没了身份。来日成了大事,想必那个什么九重楼七重楼,派兵灭了它便是。”

  许琼默然不语。这已不是他第一次杀人,并且这次他是知道卢沐彦罪大恶极的,可是为何还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呢?他自己想来想去,估计还是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不是人人都能轻易战胜的。

  不过还是比从前好多了,这日中午一般地吃饭喝茶,许琼倒没感到什么太不舒服,李隆基在旁不住劝慰,他自己也在心里默默打算怎么把这个“九重楼”夷为平地。

  吃过了饭许琼先请李隆基到书房坐,然后嘱咐向文忠等人,不用再此侍候了,三人分工去把除尘子留下的心法篇赶紧手抄一份出来,为了抄着方便不妨先把书撕成三份,反正是不是孤本古本也都无所谓了,这样的书也不可能流传到后世去。

  回去继续和李隆基互相唠叨。李隆基道:“贤弟,愚兄明晨便走,不知贤弟可有什么嘱咐么?”

  许琼想了半天,组织着语言,目的在于要把事情安排的比较完善,又不能显出过分的先知先觉,最后道:“哥哥在潞州的任上,十分不便,该想法子早日回到洛阳去。回去之后,其余诸事都不用管,王叔之事更不用管,王叔自有王叔的行事。你只须做好三件事,第一件便是对长安诸官施以恩德,收买人心,至于怎样可以做到,小弟却不怎么清楚,想必哥哥你是知道的。”

  李隆基点头,许琼又道:“第二件和第三件事么,却事关两位公主了,不知哥哥今晨所言,可否作数呢?”

  李隆基一听就知道这第二件和第三件事可能要有什么不道德的手法,或者欺骗或者陷害等等,可是想了想许琼的立意主旨,比较一下大小之分,还是无奈地点点头。

  许琼沉吟道:“先说第二件事,王兄你定要和太平公主殿下拉好关系,时常亲近,却切切不可过火,表示诚意即可,只因她虽是个可用之人,日后却说不好要做你的对手啦。”

  李隆基虎躯一震,惊讶道:“姑姑?要说太平殿下,本来便是咱们李氏组里最能说得上话的人了,许多事情都要依仗着她。贤弟如此说来,莫非……”说着话不禁心中忐忑。

  许琼正色道:“小弟也没想到什么,只是从仙师谶语中猜出来的。当日我也是想到要做什么大事,可依靠太平公主,仙师对我说:‘太平公主也是个做大事的人,不过日后不免难以制衡,有谶语你可记下。’然后他道……”

  说到这里不说了,却提起笔来写道:

  公主名号太平

  行事殊不太平

  若不诛此太平

  天下难得太平

  李隆基震惊地张开嘴都闭不上了,眼睁睁地看着许琼写完了字,再用两根手指捏着纸张,轻轻一抖,那纸张就成了粉末,飘散在地上成了一堆。

  李隆基颓然坐下,他心中想着太平公主。就在区区两个多月前,太平公主和太子、相王一起联名上疏,请封二张为王,现在武后也正在考虑这件事情,而不管日后如何,现在的太平公主也是一心向着李家的。

  日后要“诛”杀她?这个字可不是一般的含义啊!李隆基心里默默叹息着。

  “太平公主,在这位唐明皇唐玄宗的心里,恐怕不止‘姑姑’这么简单吧……”许琼看着李隆基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无恶趣味地想着。

  看着李隆基的神情从震惊、惊讶、懊悔到遗憾,渐渐转变了回来,许琼接着道:“如此王兄已经尽知,血脉是血脉,却也不可不防。至于这第三件事么,却是另一位公主了……”

  李隆基被许琼那么“富有感染力”的语言艺术刺激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听许琼又开始说另一件事,不由得提前做好了超高级的思想准备。

  却听许琼没像一贯那种说话方式,而是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对了,王兄,据说我有个姐姐,名字叫李裹儿,生的千娇百媚十分有名,你可见过么?”

  李隆基没迎接到刺激,心神为之一松弛,答道:“见过两三面,她不常出太子府,偶尔进宫一次,便被封为‘安乐公主’……”说到这里心里一个鹘突,难道许琼要说的另一个公主是她?

  许琼笑道:“这个么,恩,呵呵,想必王兄倒对她没什么印象了,却不说了,不说了!这第三件事,便由小弟日后亲自代劳罢。只要王兄想办法尽快回到洛阳去,小弟处理了这边的事情就赶去相聚。”

  李隆基想了想,也没能想出许琼提到安乐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许琼心里打什么算盘他是从来都猜不到的,不猜也罢。

  许琼心里却想着,对付安乐公主的计划虽然必须要实行,可是未免太也无耻了些,眼看着李隆基就算是已经回心转意抛弃了那些狗p守旧思想不管,想要当皇帝了,可是以他的性格,对于亲人是十分眷顾的,怎么可能肯听自己的话实行自己的计划?

  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许琼就是这样想的,不过想归想,那个计划还是要实施的,就算无耻了些,不过对付一个活不了几年就要死去的女人,并且是在历史上都名声很差的女人来说,怎么过分都无所谓了。

  能用得上李隆基的话,还是尽量让他上场吧。不愿意上场的话,我推他一把也就是了……

  把李隆基送出门去,许琼就是这样默默想着。

  再回书房闷坐了一会,许琼想过了前因后果,感觉事情都已经安排过了,也和李隆基约定过等向文忠等人把书抄好他就随时离开,自己忙于修行便不相送了,总之洛阳再见。而李柏毓也正在和几大寨主忙得不可开交,现下自己倒没什么事儿干了。

  前后事都想明白了,也都订下了初步的计划,许琼平平淡淡地走回了内院去,那里有个睡在床上的美人儿,也可能是个小狐狸精,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暗暗地牵着他的心神。

  修炼么?

  坐在射月那美妙的身躯旁边静静学习、静静修炼,倒也是件难得的美事。

  这美妙的事情可以持续到什么时候?

  许琼使劲晃了晃脑袋,举步走回了自己的院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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