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请
跟着关海同来的是医药公会的几位大药师,也是这次药品会的鉴药师,只是,此时他们几人心下都有些着急,更有着难以人置信的怔愕,因为关海对他们说的话,如果是真的,那这鬼医,太可怕了!
“几位,关某打扰了。”关海微拱手行了一礼,目光掠过桌边的两人,落在顾七的身上:“在下是医药公会的大药师关海,今日特意前来拜访。”说着,示意身后的人将带来的两个锦盒送上前。
捧着锦盒的护卫将锦盒放在桌面后,打开了锦盒的盖子,让众人看到那里面的两株五百年份的药材,而后退至一旁。
同坐桌边的轩辕睿泽视线扫过那医药公会的几人,而后落在那神色自若的那人身上。
戴云笙则在看到那两株五百年份的药材时,诧异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顾七淡扫了那两味五百年份的药材一眼,笑着:“原来是医药公会的人,只是,我与几位素不相识,如何能受你这礼?”
闻言,站在关海身后的一名大药师忍不住想上前说话,却被关海拦下了。他看着顾七,面露笑容,道:“素闻阁下鬼医圣手之名,今日能在药品会见到阁下,实属万幸,因听说阁下医术了得,关某这才上门拜访,想请阁下为关某的侄女医治,关某这厢先道谢了。”说着,拱手弯腰,再度向顾七行上一礼。
在关海身后的几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如若真如关海所说,那玉娇现在会成这样,与此人定脱不了关系,然而,此时他们明知道会是他所为,却仍不能当面揭穿,还得送上药材登门拜访,请他出手医治,这一口气让心高气傲的他们实在是难以下咽。
“呵呵……”顾七轻笑着,一拂衣袍站起身,负着手,缓步在院中走着:“阁下太抬举区区在下我了,我也不过就是一个毫无玄力略懂医术的黄毛小子罢了,岂能受阁下如此大礼?药品会中能人甚多,又怎会轮到我一小子卖弄医术?”
“你好大的胆子!”终有一名大药师忍不住这口气,怒气冲冲的厉喝出声:“你敢说,玉娇弄成那样不是你动的手?”
“住嘴!”关海恼怒的回头瞪了那大药师一眼,怒道:“让你们跟着来不是来闹事的,别忘了此时玉娇还在等着我们把人请回去!”
那名大药师被关海一喝,脸面上有些下不去,气得脸色涨红,不认为自己有错,但想到那此时还在床上抽搐着的玉娇,也不敢再多说,只是气哼哼的把头别开,不再看顾七。
“无痕,送客。”顾七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全然不将他们几人怒目的样子放在眼里。
听到他喊送客,甚至连医药公会的面子也不给,关海心下着急,连忙道:“阁下,先前得罪之处关某在此赔罪,还请阁下出手为我侄女医治吧!待她痊愈我定带她亲自向阁下赔礼道歉。”
“几位,请吧!”无痕上前,做出了请的手势,不让他们再往前走一步。
另外几人见状,看了关海一眼,开口对顾七道:“阁下,就是你不给我们几人面子,也应该给医药公会面子,你可知,那少女是医药公会会长的千金?此事若是闹大了,对阁下也没好处。”这话,言语中带着几分威胁之意,却不知,顾七此人,最不喜的便是被人威胁。
“呵呵。”顾七轻笑着,笑意却天达眼底,她看着那几名大药师,迈步上前,来到他们的面前,冷笑道:“本公子若不想医治的人,她就是靠山再硬,本公子也不会动手救治,你们几人最好速速离去,惹恼了我,后果可不好玩!”
“你!”
几人气结,怒瞪着顾七,没想到他竟敢这样对他们说话,明知他们是医药公会的人,明知他们是大药师,还敢扬言威胁他们,此人,当真好大的胆子!好生的放肆!
关海早前就见识到他的手段,他能在他的面前无声无息的对玉娇下手,就算他毫无玄力气息,也断不可小窥,此时更听他说出这样的话,知道若是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相反的,若他真对他们动手脚,那可就麻烦了,于是,他深深的看了顾七一眼,深吸了口气,拱手道:“今日打扰了,是关某冒失,打扰了阁下,还望阁下莫怪。”说着,便示意几人离开,然而,转身走了几步,却听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慢着。”
听到顾七的声音,关海心下一喜,连忙回身:“阁下……”
“把东西带走。”顾七淡淡的说着,无痕当即大步上前,拿起那两样药材递到他们的面前。
关海眼中划过一丝失望,却是笑着摇头道:“送出的礼,岂能带回,这两株药材虽不是很珍贵,但也是关某的一点心意,阁下就收下吧!”
“这礼有点烫手,本公子可不敢收。”顾七哼了一声,无痕便将那两个锦盒塞到那护卫怀中,对关海几人道:“请吧!”
无奈,关海只能带着人离开。
从头到尾静坐着的轩辕睿泽勾了勾唇,看向那戴着面具的顾七:“医药公会的人鲜少如此礼待一个人,你却毫不在意的将他们都得罪了,就不怕惹来麻烦?还是说,你鬼谷的实力足以与医药公会相比?”
顾七看向他,懒懒的道:“我惹什么麻烦,似乎也不关阁下的事吧?”
“你、你、你、你……”戴云笙的你字还没说完,就被顾七打断了。
“别你了,该干嘛干嘛去,各管各就好,本公子没空陪你们闲聊。”顾七说着,转身往屋里走去,一边道:“无痕,让人把晚餐送到我房里来。”
“是。”无痕应了一声,见她进了屋,院中只剩下那两人,便走出院子,吩咐外面候着的别院下人把吃的送进来。
戴云笙被说得脸色,垂低着头没再开口。
而轩辕睿泽则眯着眼,看着顾七进了房,关上门,这才收回目光,一拂衣袍站起,迈步往外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