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令牌闪烁了几次,云枫只觉得这令牌倒是极为神奇,大师兄的话也是从这令牌中传入心身之内,若是令牌不贴身携带,倒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
祈云峰不似寻常地方,初阳升起之时,云霞折影,光芒绚丽,一朵朵金边的云彩映入眼中,目光竟能直视初阳却不感觉到痛。
“祈云峰……”云枫看着这漫天的一朵朵金边的云彩,若非是大师兄召唤,他倒是想在这里仔细看看这祈云峰的清晨。
祈云峰上弟子都已经醒来,清晨之时,弟子们按照先后顺序进入饭堂,还没轮到的弟子便开始锻炼筋骨,对于修士而言,除了养性,还需要修身,说白了就是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当云枫来到大师兄,门前之时,大师兄已然站在门前,今日他穿的仍是一身白袍,这白袍不只是何种料子的,在这初阳的金芒之下褶褶发光。
“大师兄,我来了。”云枫见到大师兄之后略一抱拳。
“我外出执行任务,大概三五日就回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每日来我房前为这株天兰草浇水,好生照顾,这天兰草对我有大用。”说话间,大师兄再度抛给云枫一个储物袋:“这储物袋之中有照料天兰草的方法,除此之外,还有我房中的密匙,你帮我将房间收拾一番,顺便将房中那本《灵符杂谈》送回藏书阁,而后借一本《灵妖志异》回来。”
“是。”云枫将储物袋收入囊中。
大师兄扫了云枫一眼:“那我便走了。”
“师兄早去早归。”云枫再度抱拳,看着大师兄快步离去之后,他便将储物袋打开,看了一眼其中所记载的关于照料天兰草的方法,若是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就有些为难了,这天兰草竟然每日要浇水十二次,每个时辰一次,每浇水两次之后就要换一次土,而且还要补喂丹药,这待遇简直比他们这些仆从弟子还强上许多。
“果然是不如一株草。”云枫忍不住叹了一句,话虽如此,他心里倒是没什么不服的,仙凡之别,这也是正常,以前经常听说,仙人一口气,凡人活百年,这天兰草需要如此照料,其功效定然也极强。
大师兄算是有恩于自己,云枫自然不会怠慢,况且还没找到与妖丹有关的消息,在这落霞山中不能出差错。
给天兰草第一次浇水之后,云枫便拿着密匙进了大师兄的房间,一边整理着书卷,一边将地上散落的废弃丹药收起来,在大师兄的嘱咐之中,这些废弃的丹药足够了天兰草的滋养,剩下的就给云枫修炼用了,纵然是废弃丹药,可对于他们仆从弟子来说,每个月只有一枚,如今在云枫手中的却有三十枚,每天子时给天兰草一枚,按照大师兄的说法,即便是五日才回来,还剩下二十五枚,这对于寻常仆从弟子来说,已然是天大的恩惠了。
整理房间这种事情,在曾经的十五年中云枫从来没做过,如今坐起来倒是显得有些费时,当他拿着《灵符杂谈》走出房间之时,一看时辰,又要给天兰草浇水了,浇两次水之后半个时辰等水完全吸收便需要换土,做完这一切之后,云枫便从从走向藏书阁。
藏书阁在祈云峰最东,看起来像是个八宝塔,这藏书阁的大门开着,不过在门口却坐着一名穿着道袍之人,此人道袍颜色与之前所见不同,想来身份定然不低。
“站住!”云枫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一声吆喝,他抬头一看,那穿着道袍的中年人一边端着茶杯,一边冷眼看着自己。
“我奉大师兄之命,前来归还这本《灵符杂谈》,而后借一本《灵妖志异》。”云枫说着急忙将《灵符杂谈》以及藏书阁令牌拿出来。
这藏书阁对所有正式弟子开放,但却因弟子身份不同而开放的层数不同,如果是寻常的弟子,想要阅读就只能在藏书阁内,不可将书卷带走,但若是有藏书阁令牌就不同了,可以将书卷借出。
这中年道士眉头一皱:“三层,自己进去找吧,别在里面瞎逛,要是被我抓到了,决不轻饶!”
“是。”云枫拱手后迈步进入藏书阁。
道士瞄了一眼云枫,口中喃喃:“李逸萧真是有意思,竟然将藏书阁令牌给了已经仆从弟子,也不怕遭人话柄。”
云枫自然是没听见这话,他刚一进入藏书阁一层,众多蓝色道袍的人院弟子便目光投来,在见到云枫这灰色道袍之时,一个个神色异样,心想这仆从怎么还能进入藏书阁。
云枫倒也没停留,抬步就上了二层,人院弟子才只能在一层阅读,当他们看着一名仆从上了二层之时,一个个眼角抽搐,脸色更是极为难看,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仆从进入藏书阁并且上了二层!
二层之中的情况也差不多,当云枫走上三层之时,那三层之中的寥寥几名天院弟子像是见了鬼一样盯着云枫,这不起眼的灰色道袍此刻在藏书阁三层显得格格不入,但却偏偏出现了。
“你是……大师兄的童子?”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云枫侧头一看,这不正是当日在落霞山的环山湖畔旁遇见的女弟子吗?
“唐、唐师姐好。”云枫连忙躬身,想着要叫一声人名,可却分不出这究竟是唐心飞还是唐心扬。
女弟子点点头:“你这是……来帮大师兄还书?”
“大师兄命我将这本书还回来,并且再借一本《灵妖志异》。”云枫解释。
不远处一青年见唐心飞竟然主动跟这灰色道袍的仆从说话,便冷哼一声:“都说狗仗人势,我以前还没见识过,不过今日算是见识了,一个仆从都能进入藏书阁三层,看来这藏书阁以后我还是少来吧,免得被人认为与仆从一个阶级。”
唐心飞眉头一皱:“王松,你少在那阴阳怪气的,大师兄将藏书阁令牌这等重要物品给童子,自然是信得过,又怎轮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