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灵儿!”司徒傲风担心地看着苑儿越来越苍白的小脸,小弟的说话确实有点过份了,也不去想一下,苑儿她能承受吗。
“呵呵,是吗,他们也会不要我?”伤心到绝望的刘苑儿突然妩媚地笑了起来,显得脸上的伤口更可怕,鲜血从白皙的小脸上不断流下来,“傲风,皓轩,你们会吗?”
“……”本来,不会这两个字已经到了唇边,但是脱口而出的瞬间,却硬生生地停住了。白皓轩转念一想,如果说不会的话,苑儿说不定真的任性起来,不肯疗伤怎么办。唉,小女人无理取闹的脾气有时候不能太过迁就,“会的。所以苑儿要乖乖的听话,快点擦上膏药,保证一点疤痕也不会留下的。”
“皓轩,你在胡说什么?”捕捉到几步之遥的苑儿眸中掠过的黯然,司徒傲风莫名地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仿佛有什么宝贵的东西转眼就要失去,“苑儿,皓轩只是故意说的反话,无非是想逼你答应让我们帮你处理伤口。还有,我们绝对不会离开你的,哪怕到了以后,苑儿老了,丑了,也还是我们心里最爱的,唯一的女人。”
“对啊,都是我不好,你千万不要怀疑他们对你的感情。”方清灵也意识到眼前女人的反常,不敢再说什么来刺激她。她的气息在渐渐减弱下来,是因为她太伤心了吗。
“清灵,这道伤口是我还给你的,你也不必要说一些抱歉的话。”心口极痛,因为永远忘记不了两人曾有过的点点滴滴,“我知道不好的人只是我,你要我走,我走就是了。”
“苑儿,你这样伤害自己,不是等于在伤害我们吗?”司徒傲风低叹一声,出口点住了她的穴道,心里埋怨自己出手太迟。
“青儿,还不快点去拿膏药过来?”就算苑儿会因为这样而生气,甚至一些日子不肯理会他,总也好过延误了疗伤,脸上真的留下不可消除的伤疤吧,他真的没有想到,苑儿忍心就这样划上一下,看来他和清灵都估计错误了一些事情,“等你的伤口好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挨了一个耳光的青楼女子,一早被方清灵吩咐的下人带了出去,所以,她并没有看到后来苑儿割伤自己脸颊的一幕,“这天下的男人,有几个不好色的,哪怕就是你貌美如花,也管不住自己的夫君在外面风花雪月。唉,还是我们这种好啊,没心没肺的,也就不会为任何男人而伤心了。”
虽然脸上肿痛,但是当她想到怀中收藏着的五百两银票,也就笑逐颜开了,“这方家的少主真是怪人一个,不喜欢做的,倒喜欢听别人叫的。呵呵,这五百两的银票得来全不费功夫。”
而另一方面,方府里面的设宴草草收了场,司徒傲风抱起被点了昏睡穴的苑儿,用最快的速度去到他居住的别院,将她放在里间的大床上休息……
“皓轩,先别埋怨灵儿了,去外面看看青儿过来了没有?”司徒傲风不耐烦地看着眼前还在争吵的两人,十分不悦地拍了一下房间的圆桌桌面,瞬间碎成了无数的小块,“灵儿有他不得己的苦衷,谁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苑儿一直坚持住在江南,多少是因为心里有你。但是现在这样,苑儿可能要离开方府,我们会另外挑选她喜欢的地方让她居住。灵儿,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确定还要继续隐瞒下去?”三年前,清灵坚持他的决定,执意要离开苑儿后,他和白皓轩才私下约好,每年的单月,陪伴苑儿的是他,而每年的双月,陪伴苑儿的是白皓轩,“哥哥倒是觉得,你这样隐瞒着终究不是办法。”
“不,哥哥,该试的方法我们都试过了,已经好不起来的,就没有必要再抱任何希望。反正知道这件事情的,就只有哥哥一个人而己。”他何尝不想?特别在哥哥和白皓轩最终默许的情况下。可是,他一个男人,实在丢不起这样的脸,就算苑儿一点也不介意,他也不可以,“我已经是一个废人,还有什么资格留在苑儿的身边?”
“灵儿,放心吧,我会继续派人寻找各地的名医,一定会把你治好。方家不能后继无人,我曾经答应亲娘的事情里面,也包括看着方家开枝散叶。”司徒傲风的心里也不好受,当年那些碎开,被他内力迸射出来的无数冰块,不但在瞬间伤了灵儿的经脉,而且其中的一块不偏不倚刚好打中灵儿的要害。
“哥哥无需再自责,这些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就算我真的有一天可以痊愈,你知道的,我也不可能真的再要其他的女人。”仅有的一次,已经锁住了他所有的热情和爱恋,今生今世,他已经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碰触任何女人。
“只要一想到,今天的我曾经看了别的女人,抱了别的女人,还亲了别的女人,我就感到十分的恶心和讨厌自己。可是,我这样做,是因为我太爱苑儿。”只有对他完全失望,心里再没有半点感情,苑儿才不会因为被他休弃而伤心和难过。
“灵儿,只是今天这样的结果,你没有想到吧。看来我低估了苑儿心里对你的感情,更低估了小女人的脾气。”司徒傲风停住了不再说话,因为白皓轩已扯着上官青的衣领急燥地冲了进来。
“快,快点帮苑儿的脸上上药。小女人的脾气捉摸不定的,万一以后真的留下伤疤,我们稍有一点青现不好的话,她都会以为我们嫌弃她的。”虽然说他真的不会这样想,但问题是床上躺着的女人,她是不是会这样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