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张不同的药方子,分别捡回了不同的草药,再由几名府中的下人各自煲好呈了上来,全部摆在了白皓轩的面前,李陵讨好地小声禀报着,“请小王爷过目,汤药已经准备好了。”
“来人,每碗药里各自倒出一半,李陵,你给小王分别服用下去,然后告知小王,喝下去的汤药有怎样的反应。”草木皆兵的小王爷,再也不能承受任何打击了。
“这……”李陵不敢有丝毫的异议,只能皱巴着一张老脸,无奈地全部喝了下去,心里如擂鼓一般,一上一下的跳个不停,这些大夫也不全是自己找来的呀,万一他们开的药方有什么问题的话,自己这条老命还能保得住吗?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白皓轩看到垂手立在一旁的知府李陵面有难色,不禁担心起来,“李陵,是喝下去的汤药有什么问题吗?”
“回小王爷,属下并不觉得有何不适,只是一下子喝了几碗药下去,时间长了难免会有点人有三急,呵呵!”李陵这句说话倒也不假,一来他的确喝了差不多两大碗的汤药,二来他因为太过紧张不安,所以,一向容易内急的毛病又找上了他。
“真的没事?好了,你先退下吧。”每个大夫所开的方子白皓轩都细心看过,虽然有所不同,但基本都是医治风寒的草药。他伸出修长的中指,逐个药碗中的汤药都点了一下尝试味道,除了胡大夫开的汤药稍为更苦一点之外,其他的三碗都容易入口一些。
“就要这胡大夫的汤药,其他的先撤下去。”自古有句说话,苦口良药不是吗。
“你们几个先出去,都在外间候着,汤药我来给小王妃喂食就好。”白皓轩端起桌面上的瓷碗,放好在床前的高脚方凳之上,挥手摒退所有下人和丫环,独自慢慢坐在床沿,扶起床上昏睡的娇弱女人,轻轻将她的小脸托起眼前……
“丫头,都是我不好,总是让你受伤。”上次是被他休弃的二夫人刺伤,这次他没有看好她,让她被该死的司徒傲风抱走,才会导致今天的失足落水。
细心地勺起一匙汤药,轻轻吹气等凉却下来,才温柔地送至她的唇边,慢慢地喂了进去,却一下子全被她吐了出来,深褐色的汤药溅上了白皓轩白色的锦衣,显得特别碍眼。
白皓轩耐心地又试着喂了两次,结果都不能成功,看着身上添上的一块块汤药污渍,俊美的脸上渐渐黑了下来,低叹着小口喝上碗中的汤药,再渡进怀中女人的红润小嘴,他微凉的唇瓣轻轻贴着她的火热,竟着迷地舍不得放开。
轻微的咕噜声响,让白皓轩瞬间恢得了神智,太好了,他的苑儿喝下去了,他急急地再端起药碗,连着几下用口渡的方法,喂完了手中的汤药,才小心拭去苑儿唇边的药渍,将她放回床上躺好。
“来人,给小王准备再多一张的锦被!”母妃曾经说过,感染风寒的人,喝药后最好盖上足够暖和的厚实被子,密实地捂着出了身上的冷汗,就会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影,带胡大夫过来见我。”白皓轩突然又迟疑起来,决定找他过来问下才比较安心一点。
“回小王爷,小王妃服药后,身体自然会将体内的热气散发出来,但要等到身上入侵的寒气也一并逼发出来以后,才可以完全地好转过来。小人会再开几味药方,让小王妃继续服用调理。”胡大夫倒没有其他大夫的惊慌失措,只是平淡地陈述着事实。
“哦,但小王曾经听说,有个什么捂被逼汗的办法可以退掉风寒?”母妃说的,他自然是相信的,只是求证一下也好。
“但是,民间确有捂被逼汗一说,有不少贫苦的平民百姓,为了省下几个钱,碰上不甚严重的风寒,都是自己随便寻些山上的草药熬成汤药服用后,再盖上厚实被子捂汗就可以痊愈的。”胡大夫奇怪小王爷会有此一问,但也据实回答。
“回小王爷,你要的锦被已经拿来了。”一名素净的年轻丫环手里抱着一张大红的锦被,看上去是全新并且干净的。
“好,快点铺上来!”白皓轩命令影跟着胡大夫出去外间,要他按着胡大夫开的方子捡药,其他候在外间的下人也全部喝退了下去,只留下抱着锦被过来的丫环,在床前服侍着昏迷的刘苑儿,按胡大夫的吩咐,不停地交换着冷帕子,为她降低额上烫得吓人的温度。
至于那个倒霉的李陵,也不知是不是喝的那些混杂汤药的原因,在茅房里面蹲了大半天才算是有气无力地出来,“唉哟,肚子疼死了。不好,要是小王妃喝下汤药的话,我这不是脑袋不保吗?”
慌慌张张跑到府中安排小王妃养病的厢房前,李陵却是半天也不敢敲门进去,踌躇地在外面踱着方步。直到一柱香过后,里面的丫环惊喜地叫着一声‘太好了,小王妃身上的热气退下了’,他才软了双腿,一下子瘫倒在走廊上面……
此时府中的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还等不到傍晚,才好转过来却仍在沉睡的小王妃,突然又全身开始冰冷起来,把李陵是吓得只差没有哭爹喊娘的,匆忙带着府中的侍卫,用了最快的速度把胡大夫再请了过来。
“好了,服药后,应该到掌灯时分就会彻底地退了风寒,现在的冷热交加只是正常的。之前小人也说过,小王妃感染的风寒比较严重,想要一下子全部消退恐怕是不可以。”认真把诊后的胡大夫重新开了一张药方,“小王妃的风寒恢复得不错,所以我重新开过方子,上面减免了几味草药,小王爷,请你让人按上面的方子重新捡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