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电力已经恢复了,整栋别墅的灯都能打开了。看来停电果然是魇的节奏。
沈简陪着月琉璃在客房当中,月琉璃一直紧抓着他的手。沈简的力量在月琉璃面前真的不够看的。尽管他又升级了。
月琉璃确实是很累了,她一直都看着沈简,然后沉沉的睡去。这是她自出小镇以来,第一次耗费如此大的心力,还真有些不适应。
在小镇中,她做什么都得心应手,花费的力气也不需要这么大。
得不到沈简的心头血,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损失。但不知道为何,她看到沈简后就不忍心再取他心头血了。那是一种只在他身上才会有的感觉,月琉璃觉得自己没有感觉错。而现在,那种感觉更浓了。
沈简看着她沉睡的脸,小脸白皙透明也不知道她活了多久,这皮肤保养的倒是不错,上面没有一点瑕疵。
替她擦去脸上的汗,沈简将视线移至了别处。
魇被月琉璃用指甲抽了出来,然后吸入了她的身体里面。
他当时就问,吸入她体内她会不会被魇控制住。月琉璃给他的回答是不会,她说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容器,能够吸纳很多东西,并且将它们消化吸收来提升自己的能力。
月琉璃是什么,她是怎么来的,她活了多久,为什么当时要自己的心头血,后来又只跟着他出小镇又一直呆在他身边这么帮他,他一概都不知晓。
但目前来说,他可以确定,月琉璃不会害他。至于为什么,也他不知道。但是也不能保证,以后的月琉璃不会哪天又有需要了,再杀了他取血。
深深的叹了口气之后,沈简也就这么坐在床边,手撑着开始思考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来。
但是没有多久,沈简忽然站了起来。
熟睡之后的月琉璃已经松开了他的手,沈简往外走去,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动作放得很轻柔,又轻轻的将门给关上。
来到外面客厅的时候,甄爽三人还在沙发上坐着。
发生了这么些事,又担心管家的情况,他们实在是睡不着,就坐在那里讨论着发生的事情。
沈简匆匆而来,抓起甄父和甄母的手就开始观看,上面依旧有些皱巴。
他眉头紧皱,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而他正在思考不对劲的地方。
“小简,怎么了?我和你叔叔,不会也吃坏了东西了吧?”没有女人不爱美的,否则也不会花这么多钱用在皮肤和身体的保养上了。
甄母一向以自己这好的皮肤为荣,和其他富太太一样的保养,但是她的皮肤就是要比她们的要好些。她在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自己的手。那双有些皱巴的手,倒是和她现在的年龄相符了,可是心痛啊。
不过是一觉醒来,就变成这副模样。
沈简和那姑娘又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她也不好细问。想等他们休息好了,再去问问。
沈简终于知道不对的地方在哪里了。
“爽,管家叔叔在哪里?”
“已经送到房间休息了。”甄爽如实答道。
沈简立刻就往管家房间冲去。
三人不明所以,但是也迅速跟了上去,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只见房间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刘叔他?他当时都昏过去了,应该在房间里睡觉的呀。怎么回事,人呢?”甄爽在房间里面到处看了下,没有看到管家。
沈简来到窗户前,将之往里一拉,窗户立即被拉开了来。
因为甄家平时有许多的佣人在,而且安保措施也是做的极好,所以并没有设置防盗窗这些。
沈简拉开窗户就证明,它并没有上锁。没上锁却将它关闭,这是什么意思。
“他跑了。”
“跑,刘叔为什么要跑?我现在就去把他追回来。”甄爽是个行动派,说完就拔腿要往外跑。
沈简拉住他,摇头道:“别追了,你也不知道他往哪去了。”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了,三人再次来到客厅。
甄父和甄母极为不安,他们看着沈简,等着他的解释。
“地下室一直都是管家叔叔在保管吧?”
“是的,我们平常工作忙,所有的东西都是交给老刘在处理,老刘在我家二十几年,是看着爽儿长大的,我们放心。”
可是谁也没想到,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后,他竟然跑了。
他为什么要跑,两人是百思不得其解。
“叔叔阿姨,我接下来的话,希望不给你们带来困扰。”
“小简,你说吧,我和你阿姨,现在已经很困扰了,要是不知道真相,我们可能要失眠很久了。”
沈简坐了下来,甄爽还很贴心的帮他倒了杯茶过来。
“我想你们也都看到了地下室的那个供桌了吧。我记得以前和爽进去的时候,没有看到过里面有供桌。所以,它是后面才被摆上的。”
甄爽:“供桌,我也看到了,可是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呀。”
“原本是有的,只是已经被清除了。那上面供奉的,是一个很邪恶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你们之所以会做噩梦都是那个东西造成的。”
甄母还更加害怕的往甄父身边靠,两人就差粘在一起了。“我们的噩梦?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东西。”
“叔叔阿姨请放心,那个东西已经被我们除掉了。其实,月琉璃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她能驱除一些邪恶的东西,当时将管家叔叔留在地下室,就是驱除那东西。为了不让你们害怕,所以之前才撒了谎。”
“小简,没事的,你也是为了我们好。这东西听着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嗯,只是有一点不正常的,就是在噩梦中的你们手上都出现皱巴的痕迹,脸色也不太好。而甄爽应该是没有陷入噩梦,他只是睡着了而已。所以,不对劲的地方就是管家叔叔了。
他虽然也脸色苍白,也同样像是陷入了噩梦状态中,但这一切都可以表演出来,唯有一样,表演不了。那就是,他的手,依旧如常。
起初,我还并没有太过在意,但是通过刚才的事情,我已经应证了,这一切都是他弄出来的。那个供桌,就是他的杰作。”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我也不清楚,需要调查一下才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