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觉得这里不对劲啊?”保镖甲和同伴说着,他总觉得这雾来的也太奇怪了。明明今天一天都是天晴,他们下车的时候,天上还亮着星星挂着月亮呢,怎么会忽然就起雾了。
还有,这雾还越来越浓了,可见度越来越低,他们明明才走了没多远,可是就已经互相看不见了。
他身为保镖还是有足够的自保能力的,不至于被这一点点事就给吓尿了,但是心底的那种怪异却怎么也抹不去。
可是同伴却没有理会自己,他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不觉得这雾不对劲吗?”他过去拍了一下同事的肩膀。但是同事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顿了一下后依旧自顾自的往前走去,脚步一点也没有停,也没有理他的打算。
这时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们平常碰到这种异常情况,都是要相互配合的。身为保镖团,他们可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只顾着自己出去玩的那种。发现什么情况,他们都是需要互相合作的。
可是,眼前这同事,连答理都不答理自己,很明显的有问题。
保镖甲开始戒备了起来,他做了一个防身的动作,然后紧紧盯着同事的背影。“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的同事。”
他声音很大,在这条街道上传的很远,甚至还带着回声。
这是一条两边通透的巷子,怎么会产生回音这种东西呢。
他们错误是走错路了,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因为他的大声喊,所以那个同事停了下来,他就这么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亦或者是在发呆。
保镖甲慢慢的移动着,他步伐很小,尽可能慢的移动着。
终于,他走到了同事的背后。小心的伸出一只手去触碰了一下他,轻轻拍了一下。同事依旧稳稳的站着,一动不动,就像是被定格了一样。
他走到同事的侧面,见他板着一张脸,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神呆滞,就像是睁着眼睛睡着了一样。
他再度移动到了同事的正面,依旧做着戒备。可是同事还是没有反应。那眼神就像是透过他看着遥远的远方,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他。又像是什么也没看,就像是化作了一个黑洞一样,什么也看不见。
“你怎么不说话,你到底是谁?你快说!”他再度喊着。
终于,那面无表情的同事有了反应。他看着眼前的保镖甲,眼神定格在了他的身上,也有了聚焦,不再像是之前那样空洞了。
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嘴巴向两边咧开,露出里面整洁的牙齿。
随着他的笑脸扬起,那张原本只是有些痕迹的脸慢慢的皱了起来。
保镖甲眼睁睁的看着他那张脸慢慢的变成了满脸皱纹,原本整齐的牙齿也变得参差不齐起来,甚至于变成了黄黄的颜色。
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果然不是他!”保镖甲依旧努力的维持着自己表面的淡定。他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方法能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难道是什么高级的易容术。
虽然看着很不对劲,但是他可是有武力的人,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被吓到的。
眼前的人慢慢的咧开嘴巴,牙齿一点一点的分离,舌头伸了出来,随着那舌头吐出的,还有内脏的碎片。
他的身上在往外渗着血,一点一点的将那一身衣服给染红,然后胸腰的部分慢慢的瘪了下去,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上一样。
衣服撕裂间,那里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
这种情况保镖甲再也淡定不了了,这也太恐怖了,已经不是什么易容化妆就能做到的了。就算是变魔术那也没有这么逼真的。
恐怖,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这时才想到要逃。
还好,他的心理素质因为强大的训练而比普通人要好上不是一星半点。
他的腿还没有软,转过身就往那雾的深处跑去。
路灯已经被完全遮盖掉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也再也看不到了。只是这雾似乎自带亮光效果,看着倒是有些明净,至少不会让人看不清路。
保镖甲跑入了雾中,发了疯一样的狂奔着。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才敢回头看,后面已经没有了跟着的身影。而他也已经跑到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
胸里面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很不舒服。
他看到了旁边的电线杆,将自己靠在上面,开始喘着气。
刚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难道他是真的见了鬼了?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可怕的东西存在,那完全就不是人类的范畴啊。
他想要用什么投影之类的东西麻痹自己,可是根本就没用,因为他之前可是触碰到实体的。
他再次喘着气,喘着喘着却发现自己旁边也有喘气的。那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他的耳边。
这喘气的声音,总不可能也是回音吧。
保镖甲眼睛瞪的大大的,他内心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来。头一点一点缓缓的往旁边转动。
“滴答!”一滴什么东西好像滴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头被定格在那里,再也无法转动。喘气的声音依旧在,从他的耳朵直钻入他的脑海当中。
他缓缓的伸出手去,将手触及到脖颈处,一摸,有些粘腻的触感。
他将手伸到前面来,借着那微弱的灯光看了一下。那正是一滴鲜血。
定格了的头猛的往旁边转动,一双愤怒的眼睛正好和他对上。
保镖甲大声的啊了一声,借着电线杆缓缓的晕倒在了地上。
在他的旁边,一个被车轧了的老人正用愤恨的目光瞪视着他。
而后,那双眼睛缓缓的移动,看向的正是另外两个走着的保镖。
原来,他们一直都是在原地踏步,无论走了多远,最终都会回到原点。
而那根电线杆就是一个标杆,上面贴着的小广告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就好像是被这浓雾给布上了一层结界一样。
老人将嘴巴咧开的更大一点,看着那两走着保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