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已经恢复正常了,淡淡的光照进房间,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沈简看出去时,只见月光已经被掩没在云层中了。他的手机摔碎了,又没带其他照明工具。而月琉璃则连个手机都没有。
没办法,两人只能从房间摸出去。之前闪过的那道黑影并没有碰到,打开门后,沈简来到外面的走廊上。
整个房子里面静悄悄的,静的能将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听得很清楚。
月琉璃紧跟着沈简,一点焦急的神情都没有,反而还开心的笑着,只觉得心情大好。呆在沈简的身边,让她觉得很舒服。
“我们先在楼上看看,还好,这别墅虽然大,但是房子就这一幢,而且只有两层,只是房间太多了,可能搜起来会比较耗时间。”最关键的是没有灯光,他刚才试了,别墅里就像被断电了一样,按了开关根本就没用。
断电这种举动,真的是很贱啊。有本事就直接正面对抗啊,能使幻境,能让人入梦,还要搞断电这种举动。
月琉璃一切都听沈简的,就像是直接依附着他的一样。如果沈简当时没有在小镇里和她打过,或许就会觉得,她当真是个弱女子了。
两人在二楼,一间房一间房的搜了过去,搜的很是仔细,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随后两人来到一楼,又将一楼也仔细的搜了一遍,却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他们都去哪里了?难道是被魇给转移了,又或者是给藏起来了?
而且,自他醒来之后,连魇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也不知道甄爽他们这时候怎么样了?”
“或许,已经被魇杀死在睡梦里了。”
沈简:……
他们,到底在哪里呢?如果说人已经被转移了,那魇为什么还会留在这别墅中。但是如果他们还在别墅里面,那自己为什么会找不到他们。难道关了灯是因为魇要和自己躲猫猫?
究竟会在哪里呢?
沈简坐在沙发上,开始想自己进来之后不寻常的地方。
“我知道了,还有一个地方。”沈简兴奋的站了起来,然后拉着月琉璃就往其中一扇门摸去。
沈简发现自己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自从达飞给了他血之后,他不仅力气有所增大,连视力也比平常要好上许多了。特别是到了晚上,看东西比之前清楚了不少。
虽然只偶尔有月光自窗外透进来,但这并不防碍他搜查。
这间房被装修成书房的样子,但是架子上却并没有书,只是放着一些零碎的摆件,看起来也并不是多贵重的样子,平常也不住人,但是打扫阿姨很尽责,这里都被打扫的非常干净,架子上连一丝灰尘都不曾有。
沈简来到其中一个架子前,将它往旁边推去。架子很轻,底下还有轮子,所以并不需要耗费多少力气。
当架子推开之后,后面露出了楼梯来。
“底下是甄家的地下室,我也只是很久以前和甄爽来过一次。”刚刚差点就忘了。这房子都被他搜过了,却唯独落了地下室。
甄家的地下室较深,楼梯需要拐三个弯才能到,在到第二个弯的时候,两人就发现,底下竟然有光亮透出。
看来,他们被魇弄到地下室的可能性很大。
沈简的步速快了不少,月琉璃开心的看他拉着自己的手。
公子果然是心急的,现在就已经牵上手了呢。看来自己不日就要成为公子的人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有些烫。这心动的感觉,许久都不曾有过了。
她悄悄的回握住沈简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前方担心甄爽他们的沈简并没有察觉,依旧在快步的往下奔去。
甄家地下室也非常宽阔,基本占房子的一半了,它分两个部分,外面是用来堆放一些贵重一点的东西,里面则是封了个冰库,用来藏酒。
当两人下到地下室的时候,只见地上并排躺着四个人。
可不正是甄爽和他爸妈以及管家么。
沈简看到被丢在地上睡着的甄爽,第一反应竟然是想给他两拳。看来这幻境确实是厉害,都这么久了,它还能操控自己。
外面的东西被搬至一旁都堆在一起,在他们面前摆了个供坛,上面供奉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很黑很黑,就像是一个黑洞一样,光到了它那里就被自动吸收,以至于看不清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供桌上点着蜡,已经快燃完了,从旁边那些蜡梗来看,已经供奉了许久了。
是谁,竟然会供奉这样的东西在甄家。
在楼梯下,沈简也看到了甄爽的手机,它此时已经关机了。沈简试着开了下机,也成功了,没坏。
他先是走到甄爽面前,用力拍了拍他。“甄爽,醒醒,快醒醒!”
甄爽依旧睡死,甚至还开始打呼噜。
沈简:……
感情自己这么担心他,他竟然是在这里睡觉?
“公子,你看。”
沈简顺着月琉璃所指之处看过去,发现甄父和甄母的手竟然有些皱巴的痕迹,脸上也是明显的憔悴。他们的头上开始有冷汗冒出,像是做了什么噩梦,表情变得不安起来。
作为有钱人,平常最注重的就是保养,两人虽然都已经四十多岁临近五十了,但是模样看起来与三十岁并无多大区别。特别是甄母,生来皮肤就极好,就算到了这个年纪,也不过是有几条浅浅的皱纹,用化妆品轻轻一遮就看不到了。
他们手上竟然有皱痕!
“叔叔,阿姨,你们醒醒啊。”沈简大喊着,试图唤醒他们,但是他发现,也没什么用。
“他们这是被魇控制的久了,身体已经出现萎缩痕迹了。要是再不唤醒他们,他们可就危险了。”
“你有什么办法能唤醒他们吗?”之前自己进入幻境的时候,就多亏了月琉璃将他唤醒。那现在,她应该也能唤醒他们吧。
月琉璃却摇了摇头。“奴家能唤醒公子,只是因为奴家和公子有关联。”
沈简看向了那个被供奉在上面的黑团子。“这就是魇?”
“应该是,奴家在其上感应到了和魇一样的气息。”
“是不是将它摧毁就能让他们醒来了?”
“奴家不知,但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