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你见过吗?”
“没有,我是在一个论坛上看到这个视频的。”甄爽舔了下嘴唇,想到那近在咫尺的美食,脚步都快了些。
甄爽人生四大爱好:美女,美食,花钱,和沈简一起作死。
沈简作为灵异小说家,从小就对此类事情特别感兴趣,胆子也比常人要大上很多。曾经探索过不少鬼屋,吓晕了三十六个扮鬼的演员,更是去了不少传说中的地方,还带着被子在那些地方住过。
而这些事迹,大多都有甄爽在他身后跟着。从一开始被吓到晕倒,到后来的尖叫,再到后来的淡定,以及现在到哪都使劲作的性格,不得不说,沈简有着非常大的功劳。
“那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我看底下的评论有人说这个地方很邪门。那三人下了直播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为了证明事实的真实性,我还花了点钱向评论之人证实了这消息。”
沈简漫不经心问道:“多少钱?”
甄爽挥挥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加起来也就个五千的样子吧。”
沈简脚步顿停,即使知道这货花钱如流水,但也没他这么造孽的。
甄爽也停了下来,还将手放在下巴处,作出一副沉重思考的模样:“你发现没,后面出现的那只手,白的有点太过了。”
沈简没接话。他一个经常太监的作者,为了混口饭吃不容易,有时因为思路不畅,还只能混点全勤勉强度日。可是这货就为了证实那三人还有没有再直播的消息就花了五千。钱多,烧的么?
他们到来的时间比镜子三人的还要晚,所以太阳沉下去的也更快一些。这聊天耽误的功夫,眼见着太阳就已经只剩一半挂在山顶了。
“先走吧,不然天黑了。”他不怕黑,但是同桌时间的事让他有些疲累,不想招惹太多的麻烦。
甄爽没有得到接话,但是在作死的路上,他非常听沈简的话,自觉的跟在身后走了起来。
镜子三人后面几乎都是用跑的,而他们两人用走的,速度上慢了很多,还没有走到餐馆,太阳就已经彻底沉了下去。
风吹来,边上挂着的纸花扑扑作响,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撩拨一样。上面挂着的灯笼在这一瞬间全部点燃。
原本紧闭的大门发出嘎吱的声音,轻轻的往里打开了一条缝。
沈简走过去,扒着门缝往里看,里面依旧安静,中间安置着神坛,上面还点着燃了一半的香。
神坛上所供奉的似乎不是佛像,看起来像是一个女人。只是光线太暗,无法看清全貌。但沈简可以肯定,那不是佛,至于是不是菩萨就不能确定了,就是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不是在家不爱出门,或者是刚出去不久。”香这东西,它是不会自己点燃的。而且镜子三人来的时候,这镇子里也是大门紧闭。
或许是某种习俗?又或许是这镇子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镇子里的人平常都变得不爱出门了。
“喂,里面有没有人啊?”沈简冲着门缝大喊道。
旁边的楼梯处一道暗影一闪而过,但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沈简将门再推开一点,但也仅仅只能推开这一点了,因为门内用锁链给绑住了,斜着看能看到锁链上还加了一把锁。
在连续验证了几家之后,沈简非常确定是有人在家。
每家的神坛上都供奉着什么,还有点燃的香,看模样似乎是同一个东西。
将被他推开的门重新拉紧关好,他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既然整个镇子都是如此,那自己也不好去破坏人家的规则不是。
当沈简探究过后回过身来时,自己给吓的往后一蹦。
甄爽安静的站在身后不自觉的抖动着,双手交叉抱着手臂,整个人都在那里抖啊抖的。嘴唇和脸都是煞白一片,看起来和刚入坟墓的差不多。
“你很冷?”为什么他没有感觉?
甄爽缓慢的摇头:“没,有。”
沈简:……
死鸭子就是这么嘴硬的,明摆着的事实还要否认。只是他自己却忘了,都明摆着的事实了,他还要多此一举的去问一句。
看了看自己身上一件T外加一件薄外套,南方的秋天并不冷,穿这些足矣。就算是太阳落山了,空气中的余热也够支撑一晚了。
脱下自己的薄外套给甄爽穿上,但一点作用都没有。他依旧抖的像个鹌鹑。想起视频里面那三人吃了饭后好多了,沈简只得半扶着甄爽快速往那家餐馆赶去。
什么都没有朋友重要不是。
风依旧在刮着,将沈简的发型吹乱。两旁的房子不时就会开出一道门缝,里面似乎有一双双眼睛在往外窥视着快速走过的两人。
月亮不知何时爬上半空,倒映在中间的河水里。
河水不知多深,总之从岸边看去只能看到微闪的光和黑乎乎的一片。倒映的月光在河水中晃晃悠悠,河面开始冒出汽泡,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河底跑出来一样。
沈简好奇,看了两眼,只见一条大鱼忽然跃起,掉落后向远方游去。
“早知道还是要准备钓鱼竿才行。”沈简自言自语着,脚步却没有停。扶着的甄爽体温已经越来越低了,怕再晚一点,他就得直接成冰块了。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看到屋内亮着灯的餐馆。
牌子上依旧挂着斯人餐馆,字体跟幼儿园小朋友写的似的,歪歪斜斜的。里面的装修却变了样,在镜子三人的视频中是白色,可是沈简看进去时,它却已经成了一片黑色,漆黑漆黑连光都能吸收走的那种。
老板依旧惨白着一张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上系着的围裙也变成了黑色。他站在门口看着沈简和甄爽,没有一点其他老板好客的意思。
沈简也没管这些,他扶着甄爽直直从老板身边走了进去。
身体很冰,比甄爽还冰。
里面三张桌子,已经摆了两桌。
桌上放着几盘菜,菜像是已经放了许久了,没有半点热气,甚至能看到糊住的油。四方的桌子,每个方位都放着一碗白米饭,筷子摆放在米饭旁边。
自进入店后,甄爽终于活了过来。他与沈简坐在最里边的桌子上,而后看着那两桌问道:“老板,你这怎么没人还弄这么多饭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