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成蛟已经是满身血垢,浓密的鳌须染成了fefd
二百宋军吏士个个身穿铁甲,手持器械,分成三队结阵相互呼应,外面两队不断地将夏军吏士囊裹其中,中间一队穿梭人群中进行绞杀。
东关城城墙上,强大的床子弩发射火器,阻断城外准备向北增援的夏军部队。
“加把劲,把这群杂羌驱散。”成蛟在手起刀落,砍翻一名夏军将校后,再次快步向前冲击。他的目的很简单,把夏军进攻部队打散,给山寨守军争取时间。
或者,把伤兵运下来,填补生力军防御。
出战的吏士见官长奋不顾身,还有啥话可说,一个个嗷嗷叫地冲上去大杀特杀。
夏军增援部队被截断,面对身披重甲的宋军,被杀的魂飞魄散,早就没有斗志,象征性地抵抗一下,立马地撒脚丫子跑。也算是他们聪明,轻装的山地部队对抗重步兵,只有傻子才留下拼命。
不消片刻,上百人横死沙场,成蛟也不是亡命的莽夫,他打散了夏军增援部队,立即让重步兵重整队列,刀牌掩护,弓弩压阵,大家一起向城垣撤退。
当然,五十名吏士卸去重甲,每人携带一张强弩,两个箭囊上山,形成自下而上的进攻。
夏军的追兵三三两两,却被强弓硬弩射击,无法迫近宋军,眼睁睁看着人家退到床子弩保护范围,从容地入城。
仁多野是傻了眼,人家的一个漂亮反击,打的他一点脾气也没有,眼看进攻山寨部队无以为续,他的各部吏士个个丧气,军心已经无法支撑。
“算了,收兵,让他们退下来,巩固占领的阵地。”其实,还在山上的部队,在宋军两面打击下,早就溃不成军,大家沿着山道向下逃命。
随着夏军号角的再次响起,进攻山寨的部队如获大赦,潮水般地退下来。
此时,作为精锐的党项族人,还是装令郎炮灰,他们在三丈岩壁前丧失了勇气,几乎退到了山脚下才喘口气。
至于停留在山上伺机而动,要了晚上怎么办山寨和东关城的宋军,绝对会趁黑灭了他们。
成蛟回到城中,再次登上城楼去看,只见夏军金锣响起,队列正在缓缓后退,不由地松了口气。
今天的战斗算是结束了,他还是要想办法增援山寨,五十人上去聊胜有无,夏军陆续增添的战术,对攻城没有多大威胁,但在山地却威力颇大,绝不能让山寨出现问题。
必要时,还需要平羌主城的增援才行。但是,战事打到这份上,主城关哪有多余兵力,一切只能靠自己。
而在开封,王秀并没有太关注西北,既然做好了战略指导,他不想给前方将帅指手画脚,造成不良的印象。
他和蔡易正在谈论,宗良却匆匆进来,给他带来了家书,一看不要紧,差点把他高兴地站起来。
“看来有喜事”蔡易也是人精,联想到王秀府邸,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哎呀,真的很不容易,我竟然不在她们身边。”王秀不由地摇头苦笑,无论是丈夫还是爹爹,他当的都不合格。
“恭喜先生。”宗良大喜,当先向王秀贺喜。
蔡易也笑眯眯地,温声道:“难道是四位夫人都”
王秀脸色稍有尴尬,点了点头道:“没想到竟然都在几天里。”
“那也是文实雨露公允,实在是家和万事兴的人样子。”蔡易抚掌大笑,开起了王秀的玩笑。
什么叫人样子宗良嘴角一阵抽缩,想笑却又不敢笑,忍的好辛苦,也只有蔡易、沈默敢和王秀风趣,给他十个胆子也不能。
王秀是好生难为情,也是太巧了,那段时间他是刚回来,有愧于有琴莫言和文细君,连续几天的恩爱,哪想到四女全都身怀六甲,让他感慨不已。
哪想到她们诞生麟儿,几乎就在几天里,有琴莫言、文细君、赵福金生了儿子,林月姐生个女儿,简直让他措手不及,兴奋地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书信中让他给麟儿取名,显然是王卿苧的口气,并说了再呆段时间等她们过了月子,就会北上先去徐州。
“可惜不能回去,先放一放。”王秀把书信放在袖中,眉宇间的喜悦依旧,道:“原本打算先跟你的说说,两京实施两银法的事情,还是等沈识之来,咱们兄弟再商讨。”
“成都府路试行尚未结束,文实太心急了,还是先给侄子取名要紧,我还是先走了。”蔡易摇了摇头,没有往心里去,蜀川成都府路试行没有结束,就要在两京搞,这不是给人话把子嘛相信沈默也不会同意。
“也好。”王秀也没心事说别的,兴奋地起来送客。
“想笑就笑出来,看你的嘴咧的,好了,我自个出去,不用你送了。”蔡易见王秀的那高兴劲,摇了摇头回首出去。
王秀忍不住大为高兴,对宗良挥了挥手,道:“大哥,你先去吧,今个没有天大的事,任何人不要来打扰我。”
“是,先生。”宗良笑眯眯地退去处,当他出来后眉头一扬,嘿嘿笑了出来。
一次诞生四个麟儿,王秀实在高兴地手舞足蹈,自个在书房里来回度步,心情澎湃的不能所以。尤其是友琴莫言有子,是绝对的一件大事,预示着王家有了嫡长子。
良久,才来到书案前亲自研磨,提笔想着论语、诗经还有林林总总的典籍,为麟儿们取名。
女孩的名字还好起,有了王新真,小女儿就来个王漪真,但三个男娃子不好起了,有班辈和意境,真把他给难住了。
当年蔡京给五个嫡子取名,让他羡慕不已,攸、鯈、绦、鞗、翛,以文人为开始,依次结合变化,环环相扣,他要给三个儿子取名,真是大量杀伤脑细胞了。
一天时间,书筐内扔满了废纸,让进来的徐中无语,这比和虏人打仗还难,从来没见过大人如此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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